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把那块早就烧成灰的裹婴布当成毛巾被,拿来垫了半宿腹部,死死的黏在了自己的那块青色胎记上!
先不说裹婴布是怎么跑到我床上来的,它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啊?为什么烧都烧不掉,还......还就跟定了我呢?
我越想心底越发寒,浑身直打冷颤。
这会我真的吓坏了,带着惊恐,我马上把裹婴布揉成一团,用力丢出窗外,然后起身就往洗手间跑。
三两下脱个精光,也没开热水,就用淋浴器把自已淋个通透。
一边洗我一边打着哈欠,冰凉的水流剌激得我全身发抖,这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已之前只是做了个梦而已,哪怕它再诡异……
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我把裹婴布扔出窗外时,太过慌张太过用力,导致身子翻下床撞得我手脚生痛。
TMD!被那鬼东西贴身垫了半宿,会不会......
会不会感染上什么邪气呢?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朝右腹部望去,顿时吓得差点瘫倒在地。
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我生怕自己因为惊吓而再度喊出声来,另外一只手的指尖缓缓的移向了右腹部那块青色胎记。
真的有变化了。
在青色胎记的表面,结出一层青黑色的硬茧,看上去越发恶心,比以前更令人作呕了。
这会我都快要昏过去了,很久之后才惊魂稍定,忍不住用手轻轻触碰......
并没有什么疼痛感。
青黑色硬茧微微凸起,但触感告诉我,这层不是我的皮肤,它肯定会脱落,就像蛇会蜕皮一样……
它里面究竟会有些什么?又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也不敢再触碰,赶紧穿好衣服出门。
在我看来,裹婴布实在是太邪门了,青色胎记应该是被它感染到,所以产生了变异,我必须尽快处理,否则的话......
不能再想下去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医院里面不是有什么激光理疗,电磁理疗,激光切割吗?现在科技也发达,我得赶紧去处理了,最好能把那个胎记也一并弄掉。
到医院之后的经历把我气个半死,云岭市最大最先进的第一人民医院,还是皮肤科著名专家,什么验尿验血初检二检,整半天得出的结果真的令我无语了。
“你很健康,没有半点病情。”
这,是主治大夫对我的原话。
对于那块结成硬茧的恶心胎记,专家的说法是:没有发现任何病毒状况,建议自行观察几天,万一真有什么突变的话,再来医院找他。
我急了,强忍着不骂娘问道:“陈医生,可我还是很担心啊,能不能安排什么激光切割之类的,直接把它去掉呢。”
专家陈医生淡淡望了我一眼,然后什么感染源,细胞裂变,染色体增生,一堆堆专业术语轰炸过来,听得我云里雾里的。
但言外之意还是可以令人了解清楚:就是不行,切了白切,反而还会伤身体。
结果我带着一肚子火气离开第一人民医院,这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中午十二点多,我这才想起自已两点要授课,便直接往补习学生家里赶。
补习那家是位初三小女生叫娇娇,家里蛮有钱,住在一栋很高档的大厦,我来到的时候离两点还有十几分钟。
这会儿我的心情实在很糟糕,于是买了包五叶神,坐电梯上到娇娇家的二十四层后,并没有进她家门,而是扭个头溜进楼梯间里点起香烟。
说句实话,我这辈子抽烟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所以狂抽几口就呛着了,弯下腰直打咳嗽。
心里马这两,是谁TM说香烟有助思考有助镇定的?我丢开半截香烟后心里更加烦燥,想了想又点着一根......我光喷不吸,很快就把楼梯间弄得烟雾腾腾。
忽然间我感觉有些不对劲,猛地一回头,就发现在我背后一米多外,站着位灰衣老头子。他正紧闭着双眼,摇头晃脑地用鼻子狂嗅烟雾,一副陶醉的模样。
这老头子啥时候进来的?他在发什么神经?
我被这老头子怪异的模样给吓着了,赶紧丢开香烟后退两步,警觉问道:“老伯,你在干什么?”
听到我说话,灰衣老头子猛然睁开眼,望着我失声叫道:“小帅哥,你......你看得见我?!”
心底一阵发笑,我说你又不是隐身人,怎么会看不见,于是心里越发认定这老头子是个神经病,于是很不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