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想伸手已经来不及了,扶桑轻扯着哲哲,“主子小心。”
“我的肚子。好痛。”颜扎氏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哲哲纳闷了。她刚刚避开了颜扎氏。注意力都落在了乌拉那拉氏身上,没有注意到颜扎氏这边的情况。
“快找医郎来。”看着颜扎氏的下身出了血,哲哲忙叫道。此时哲哲的脸色有些苍白,脑里闪现着当年自己落胎的那一幕。有些不稳地扶着扶桑。大声地喊着。
这个时候乌拉那拉氏也反应了过来,对着古连道。“快去禀报爷,侍太医来。”
古连应声离开。乌拉那拉氏这才严肃地瞪着在场一众,“是谁推了颜扎氏庶福晋?”
“不是我,不是我……”刚刚在颜扎氏附近的人都纷纷地摇头着,大家的眼里也是苍白着的。
“是叶赫格格的珠子掉了。”一个丫环忙指向了叶赫那拉氏。
大家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白色的珠子上,叶赫那拉氏怒道。“胡说什么,这哪是我的珠子。”然叶赫那拉氏一低头见着自己身上的珠窜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线。掉了下来,她却一无所知。
这下叶赫那拉氏的脸色有些苍白了。“不是我,有人陷害了我。”叶赫那拉氏目光看向了钮钴録氏。怒道,“是你对不对,刚刚你最靠近我。”
“妹妹想差了。三阿哥出事,妾一心关心着三阿哥。”钮钴録氏一脸的忧色道。
“那就是你。”叶赫那拉氏指向了哲哲。
哲哲轻摇头。淡淡道,“叶赫格格严重了,我与您隔着两位庶福晋,再者我一直站在这边。”
哲哲的目光看向了被扶到一边的颜扎氏,那拉氏正陪在身边,她刚刚没有注意到,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但哲哲的心中却觉得钮钴録氏和那拉氏还有叶赫那拉氏都可疑着。
叶赫那拉氏这会已经被吓到了,见了哲哲确实避在一边,不说靠近她了,就是与颜扎氏都有着一定的距离。
“那就是你”叶赫那拉氏又指向了陪在颜扎氏身边的那拉氏。
一时间整个厅堂吵吵嚷嚷,争论不休的,乌拉那拉氏并不让大家离开,这是想当场审问了。医郎迟迟不出现,颜扎氏的情况越来越不好,直到一脸黑沉的皇太极带着医郎到了现场才安静下来,皇太极出现,也就表示洛博会暂时没事了。
然到底拖久了,医郎为颜扎氏诊过之后,便轻摇了摇头,宣告着颜扎氏这一胎保不住了。
颜扎氏当场尖场痛哭出声,“不会的,不会的,我的孩子不会离开我的。”
“爷,表哥,真不是我做的,我是被陷害的。”叶赫那拉氏朝着皇太极不停地说着,“表哥,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我不知道为何这珠窜会断,表哥,你一定要查出真相,还我清白。"
皇太极的一脸阴沉,对着托尼道,“先让人送颜扎庶福晋回院。”
托尼应了一声,安排着搭架过来抬着颜扎氏离开了,医郎也跟着过去。
“福晋,你太让爷失望了。”皇太极一脸失望地看着乌拉那拉氏,才对托尼冷声道,“给爷好好查清楚,一旦查证,绝不宽恕。
“主子,幸好我们避开了。”回院的路上,扶桑一脸的庆幸。
哲哲却是一路沉默着,脑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后院的勾心斗角,陷害子嗣之事,哲哲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对于颜扎氏落胎之事,哲哲却无法像别的女子那样高兴起来,她只觉得悲哀。
刚刚场上那些妾侍甚至包括乌拉那拉氏在听到医郎说颜扎氏的孩子保不住时,脸上都是沉痛的表情,可眼里却是幸灾乐祸的,那一刻,哲哲心中很不是滋味,当年她第一个孩子没的时候,她们定也是这般吧。
“主子,您不开心吗?”见哲哲一直沉默着,回到了碧宵院扶桑忍不住出声问道。
“有什么好开心的,颜扎氏的今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明日。”哲哲默默道,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明白,今日的颜扎氏重现着当年她落胎的情形。
想到刚刚颜扎氏那个血色的孩子,哲哲恍如梦中,受惊不小。
“主子怎么能这样说,您肯定不会像颜扎氏庶福晋这样的,只要您怀了身孕,一定能平平安安生下来的。”扶桑立马道。
哲哲轻摇头,“后院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多双手,焉能保证。”她当年不就是中了招了吗,就算现在重活一世,哲哲有心保着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却也无法保证历史不会重演的。
哲哲的心情不好,回到了院子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了,每到这个时候,她只有把自己关在屋里安静地想问题。
“扶桑,主子怎么了?”门口的银桑小声地问着扶桑。
扶桑轻摇头,很是不解道:“我也不知道主子怎么了,颜扎氏落胎又不关主子的事,可主子看起来心情不好。”
“你也知道主子一向心善,许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形所以无法接受吧,毕竟郡王妃一向大度,也没有发生过这些事,主子看开就好了。”银桑说着,又缩了缩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