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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准掖好领带,用手帕擦着嘴从洗手间出来,那男的还在后头跟着,一个年轻人,发色和瞳色都很淡,像是混血,显然吃到甜头了,可还是恋恋不舍的,两眼死盯着高准左右摆动的屁股。这时候酒吧人不多,他们一前一后顺着过道走,周围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高准想回去了,那男的还纠缠,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嘀咕着:“多留一会儿……我给你……”
高准甩他的手,一甩就甩开了,那人又拉他,这时背后有人叫:“老师?”几乎是瞬间,高准就知道是谁了,他转回头,在小小的沙发座上,看到justin和一个有些纤细的男孩子,玻璃桌上是一杯金酒一杯咖啡,还有一只绒面手表盒。
意外么?说意外也意外,说不意外,又是那么顺理成章,想起之前那场不愉快的冲突,高准忽然觉得当时的自己很可笑:“justin,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要向他走过去,身后的年轻人很不客气地拽了他一把:“你什么意思,”他说:“玩我是吧!”
高准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余光中justin腾地站起来,他都能想象到他的表情,那种年轻人特有的热情和迷恋,于是对那人挑衅地说:“玩你了,怎么样,想打一架?”
他是自信满满的,以为justin会像个争风吃醋的妒夫,为他挥英勇的一拳,结果出乎他的意料——justin没冲那小子去,而是抓住他的腰杆,用肩膀一顶,轻松扛起来。
双脚离地,天旋地转的,等视线停止了晃动,高准才发现自己被justin扛着往外走,满屋子的人傻了眼,没一个上去拦。
门在背后“咣”地拍上,justin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一按,路对面一辆大切诺基的前灯闪了闪,路人纷纷看过来,justin坦荡得飞扬跋扈,拉开副驾车门,把高准扔进去。
“你干什么!”高准从没这么失态过,一边整理西装一边数落他,justin转着方向盘不说话,安静地开他的车,等高准沉默了,才回头关切地看了一眼。
车里有淡淡的烟草味,高准没来由有点慌,踢了车前箱一脚:“我要下车。”
“下什么车,”justin一个急转弯:“我工作室马上到了。”
高准被他闪得一晃,也算报复,他有意摆出一副轻高的姿态:“拿出像样的作品来再说吧,没东西可看,我去干嘛。”
justin淡淡扔给他一句:“做爱啊,干嘛。”
高准愣住了,瞠目结舌看着他,justin又补上一句:“你是下头的吧,正好。”
高准几乎是被拽进他工作室的,三层楼,高举架,阳光从玻璃墙面打进来,照在各式各样的雕塑材质上,断面光滑的木头、破损的铸铜和粗粝的大块石灰岩,满地的碎屑,justin推着他到墙边,一处正好被夕阳直射的工作台。
“上去,”justin开始脱衣服,西装、领带、皮带扣,高准推搡着不上去,但没什么用,justin一托就把他抱上去了,扯着他的外套:“脱啊。”
火红的光线晃得高准睁不开眼,衣服被一件件剥掉,等身子光溜溜了,他就不得不瑟缩着往justin怀里钻:“不要在这儿……”
他指的是工作区,那些斧子锤子,那面玻璃墙,那道真实的日光,让他有一种在室外野合的错觉,justin露骨地审视他的身体,每一缕肌肉每一处骨骼,他就是搞这个的,眼光像锥子一样狠毒,高准颤抖着:“你原来不是这样……”
“你原来是这样吗?”justin反问,有力的手指在他所有能感觉到酸麻的穴位上揉,高准敏感地小声惊叫,很快就驯服地瘫软了,眼角、鼻尖和嘴唇都红艳艳的,一副等着人亲吻的模样。
“这么风骚……”justin粗壮的手指从他乳尖上划过,乳晕立刻缩小了,他闲庭信步地玩弄这具肌体,贴着高准的耳朵问:“为什么那时候不让我碰?”
高准抓着他的手腕,整个人坠在他身上:“到床上去……我站不住!”
justin偏不,执拗地探索他的身体,那是一双有魔力的手,温暖,灵巧,有塑造力,高准心神荡漾,有一刻甚至觉得自己就是“罗丹的情人”,无所谓老师学生,无所谓十几岁的年龄差距,就这么沉沦下去,跌进欲望的沟壑。
“上我……”他把脸颊往justin肩膀上蹭,一副放荡舒展的样子,justin没马上反应,他以为他不吃这套,刚想去拽他的皮带,突然的,被兜着屁股从工作台上抱下去,两条腿拖着,被顶在背后的水泥墙上。
毛坯墙,连大白都没刮,高准叫了一声,脚心好像划破了,justin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像要发狠,又狠不起来的样子:“你勾引谁呢。”
高准的脸一僵,不管作为前辈还是长辈,他都有发火的权利:“滚,”他刻薄地说:“你不上,有的是人愿……”话没说完,justin猛地抱起他一条腿,解开皮带,站着,就把下身往他两腿中间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