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情况特殊,我真要挖地洞钻了。至于现在,不是有句名言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我很淡定的说:“逞匹夫之勇。是蠢货干的事。”
死耗子郁闷的说:“那你想怎么样?”
这就是服软的态度了。我更是要拿乔。用教训的语气说:“首先是你要摆正姿态,搞清楚我们是交易,不是我上赶子的跟你做买卖。你起码要做到开诚布公。把你所知道的相关情况,都先跟我说清楚。还有。需要我怎么配合。有什么后果,你都要讲清楚。合作是双方的。计划应该由双方来敲定,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那个计划是鼠爷跟小余妹子两人商量的啊。”
听到死耗子解释的话,我险些笑了,然后问了句:“你是耗子又不是人。”
黑暗中,有磨牙的咯咯声,然后是死耗子咬着牙根说:“好。鼠爷就先跟你说说情况。”
据死耗子说,余良的本名也不叫这个。只是封印的时间久了,她不记得是余云娘还是余三娘。加上她决定要女扮男装出去寻求援助,就改名叫余良了。
当时。余良从封印的石棺里出来,就被占据鬼教堂的厉鬼抓住,直到她伺机逃走。躲进有魔画的地下室里,无意中把封印在魔画里的鼠魂解救出来。它的本体早已化成白骨。
死耗子之所以说它镇守那条暗道,也是有道理的。本来那幅魔画就是封堵那条暗道的,黑老鼠其实是封入魔画里的鼠魂,封印解除,放出鼠魂,也等于暗道的封印被解除。
余良从暗道爬到鬼教堂的顶层,发现了祭献之礼即将开启,也查到了一些有关祭献仪式的秘密,在发觉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阻止,才决定出外求援。
在鬼教堂顶层,有通往下面各层的楼梯,就是我最初碰到黑老鼠的螺旋形楼梯,也叫亡魂梯。本来我沿着亡魂梯也能上到顶层,不过会被苏白的同伙发现,余良特地让死耗子守在暗处,等我上了亡魂梯,就把我弄进地下室,从那条暗道里潜上顶层。
听上去,余良跟死耗子都是一番好意,可是我想到全身被老鼠啃得没一块好皮,却对这一人一鼠的好意持保留态度。
死耗子倒是察觉到我的想法,给了个解释:“鼠爷把你从亡魂梯上弄下来的时候,被苏白的同伙发现了,只好让鼠爷的鼠子鼠孙们咬你,才瞒过去。”
咬都咬了,特么的,总不能抱着那群老鼠再咬回来,咳咳,貌似也咬过死耗子的头骨。算了,这过节先不提了,我言归正传:“究竟要我干什么?”
这时候死耗子态度很好,有问必答:“敲响亡灵之钟,需要用那块不祥血玉提供能量,而血玉里的能量,有符印封镇,必须钟家子孙的血才能激活符印。”
我对此不理解:“我还是不明白。苏白跟我签了血契,她可以用那个激活符印吧。要是你们能抢,肯定从她手里把血玉抢走了。就算你们没有血契,带不走那块血玉,能打得过她,也可以把她关起来,没必要非得要我来。”
稍稍沉默了一下,死耗子有些不甘愿的承认:“苏白上头有很厉害的恶鬼,他们是一个很强大的组织,鼠爷跟余良联手也不是对手。除非是余良找来的外援能赶到,或许还有硬碰硬的可能。”
我默然,想到老冯那些人,实在无法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到现在,就算是对死耗子还有满肚子怨气,我也不得不承认,它实力很强,强得超过正常人的范畴。假如它也找不过的恶鬼,老冯那些人就算是赶来,也是送菜。
死耗子叹了口气,语气沉重的说:“现在根本没有援兵到,就只能指望你在我们牵制住苏白的同伙时,从苏白手里抢回血玉。只要你抢了血玉,能及时退回那间地下室,就能保命。等到过了祭献仪式的时辰,我们再找机会逃离。”
听得出来,死耗子自己都没抱太大的希望,可是它愿意尽全力一搏。而且它那么淡然的说跟余良牵制苏白的同伙,我能感觉它语里那种决然,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似乎很可笑,我竟然对一只死耗子生出敬重之意。可是,我还是坚持说:“你们不能伤害苏白,她不坏。”
死耗子吱吱的叫了两声,听得出它很愤懑。
我又强调说:“我不信苏白是披着人皮的鬼魂,那天她回去,我能确定那是她,不管她是鬼还是人,那就是她。”
“你这个死心眼的家伙!”死耗子的耐性耗尽,没好气的吼道:“你还要不要去顶层,还是准备一直在暗道呆到死!”
就算觉得死耗子的话还有些不尽不实,比如说,余良为什么没有留在地下室,跟我们一起行动,还有死耗子为什么能在亡魂梯上自由来去,还有那间地下室如果真那么隐蔽,为什么又能被苏白她妈发现,总之,这些疑点,我觉得可以暂时放一把,当务之急还是先上顶层去看一看。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也许等上了顶层,亲眼看到那祭献仪式进行,亲眼看到苏白,亲眼看到她激活那块血玉,我能有新的发现。
说到底,我还是信苏白。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