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无可忍,最后选择鲤鱼翻身,不顾一切用力一推,汪小姐便仰倒了。
她捂住心口,像一袋松了口的土豆,滚落一边,胸起伏着,嘴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方原像吃了苍蝇一样,用力在大红地毡上吐了一口唾液,又用手背使劲抹去嘴里吃到的口红。他定下神后,一把抓回茶几上填好但未签名的合同,往包里一塞,用粤语骂了一句:“死八婆,凭几套破房子就想强奸我啊?”遂夺门而去。
回到公司,右腮仍有擦不掉的一点口红,像被热烈亲吻过的痕迹,免不了被大家耻笑一番。
方原觉得天下真是不公平,男人被非礼跟女人完全不同,女人遇到这样的事完全可以报警,即使强奸未遂也是刑事犯罪啊。起码算得上是性骚扰吧,但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只能成为大家的笑柄,还不好意思拿出来讲。
晚上郁闷地告诉陶军,那家伙竟也放浪大笑。他也是有点fb的人,从未有什么娱乐头条花边新闻可以让他这么high过。这家伙洗完澡后,碟也不看了,工场的事也不去捣弄了,人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脸上掩不住仍在想象的快意。
他甚至问方原:“你为什么不跟她说,要买就开个价?”
方原还闷闷不乐的,见他仍拿这说事,更是愤怒:“靠那死八婆,我帮她找租客还想吃我豆腐!以为没她的房子我们就要关门大吉了,岂有此理!”
“如果她给你的不是房子代理而是房子本身,嘿嘿,你以为你不干呀?你屈辱是因为人家给得不够啊!”陶军幸灾乐祸,挤眉弄眼。
方原随手把电视遥控器朝他头上用力一扔。“你去死吧。”
他一闪,遥控器摔地上,电池滚了出来。陶军作女人状:“哦,你赔!”
方原没心情,他沮丧地倒在沙发上,眨巴着眼说:“真的,这活不想干了,没多大出息,成天婆婆妈妈的,每次带人去看房子,像个居委会主任似的,在那些小区里转来转去,跟那些破人唠唠叨叨。”
“你居然好意思跟居委会主任比呀,哈哈!你还不知道,我们这儿的居委会主任没本科学历做不成,基层公务员呀,月入近万,比你们县长工资高多啦!”
陶军好久没那么乐了,像过节一样,兴奋得泡沫横飞。他左看看,右看看方原,突然坐在沙发扶手上,一拍大腿说:
“对了,就别干那种窝气活了。长那么帅,为什么不去打一个征婚广告,找个富婆把自己嫁出去算了……这儿有不少老公包二奶离了婚的怨妇,她们会报复性地找帅哥犒劳自己的!”
方原看都不看他一眼。
“跟你说真的,这可是一条捷径。上岸快呀,否则来不及啦!你知不知道,海城女人比男人多十倍?而离婚女人的数字比例远比这高!找个离异的富婆结婚生子,和她分享前夫的胜利果实,拿点出来做生意,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原始积累,何乐而不为?”
这可是陶军的真心话,当年他一直想走这条路,像港男那样,找个好妻子或找个好丈人,找到突破口,迈开事业的第一步,然后一跃成为华人首富。
“你当我是种猪啊!”方原用报纸盖住脸,不理他。
陶军一下子看到他嘴巴上正好打着条征婚广告,马上拿过来看。
“我也试过掏两百元在海城日报打了一个征婚广告,一周之内几百条短信滴滴嘟嘟,从不间断,什么年龄的女人,高的矮的肥的瘦的、美的丑的瘸的瞎的穷的富的应有尽有,你信不信?”
方原闷声闷气:“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把自己卖出去?”
“你以为我不想呀,我没你这优势。条件好,没有孩子的女人不挑我,条件不好,拖油瓶儿的我又不想要。我是最烦孩子的人了,跟其中一个见面时,她提出在肯德鸡见面,原来是为了带着孩子来相亲!好像是给孩子找爹而不是给她自己找老公似的!那孩子眼睛大得像埃塞俄比亚的饥馑儿童,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给他买了一个汉堡,一包薯条,一杯可乐,他一点都不感动,一边吃一边嫉恶如仇地盯着我……”
“买一个汉堡、几根薯条就想让人家孩子感动?你还不如发挥强项,给他讲讲电影,像侏罗纪呀,恐龙速龙呀,哈利波特这些……你简直不懂孩子喜欢什么!”
“但我总不能老这样哄孩子吧,多累呀,我不过是想跟他妈妈干点事情,他老这么盯着我,我会发毛的。”
“怎么说,跟小孩子打交道比跟大人舒服多了。”
白天受过伤害的方原,此刻无限感慨。
陶军突然瞳孔放大,像前方出现了不明飞行物。他从靠背上弹跳起来,用手指着他:
“对了,你就干这个,哈哈,有灵感了!你发达了!知道吧,这些离婚女人最想给孩子找个爸了,她们怕孩子在单亲家庭受欺负,被社会歧视,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