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蒙蒙间我睁开眼,怔了两秒才发现不是我家。却是又很熟悉的场景。才反应过来这里是朝惟辞别墅的房间。
脑仁像是被谁用力敲击过一样。疼地不行,昨天晚上一些场面就像断片一样涌进我的脑海中。
除去那些在宴会上混乱的场面,似乎还有一个人轻声的叹息间。微凉的指尖划过我的每一寸肌,肤。像是润泽的春雨般带走我身上的燥热……
每一寸……?
我急忙翻开被子来看。被子下我的身体是不着寸缕,而且粘腻不堪。带着一股的酒精味,这……
“你昨天晚上发高烧。将近四十度,又吵着不去医院,还折断了私人医生手中的好几根针,所以我只能用酒精给你降温。”
房门被打开,看见我愕然的眼神。朝惟辞正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进来,他好像是刚刚洗漱过的样子。头发上还湿湿地流下一串水珠,眉目间有些疲惫。好像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的样子。
“这是蜂蜜水,喝多了酒起来喉咙会不舒服。喝点这个会好一些。”
他把手中的碗递给我,声音清冽,态度温和地仿佛还是那个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朝惟辞。
看着面前黄澄澄的温水。我的喉间一片干涩,刚一开口就像是一把沙子卡在喉间一般。干涩疼痛。
但是我却还是没有接下那碗蜂蜜水,只是笑了一声,抬起头勾着唇冷冷地看着朝惟辞。
“我很感谢朝总对我的关怀,不过,朝总这样做……”
沙哑的声音从我的喉间磨砺而出,难听又尖锐,“我到底是要夸朝总是一个五讲四美,助人为乐的有志青年,还是说朝总是一个四处留情,缱缱绻绻的怀旧情人呢?”
朝惟辞的目光淡淡睨着我,虽然清冽透彻,却感受不到几分的寒意,在等我继续说下去。
“把我的衣服给我。”
我偏过头去不想看他,只是我的衣服不知道被他放去了哪里,我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离朝惟辞越远越好。
“朝惟辞,你以为你不给我衣服我就走不了了吗?”
我见他没有任何动作,房间里也没有我的衣服,冷笑一声开口,反正也不是没有做过,我直接掀开被子就想走。
可是无奈这几天的精力用的多,酒也喝得多,身体都要被掏空,这一起身,头晕晕沉沉的,我的腿就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
“你的衣服昨天被你自己吐了一身,王姨拿去洗了,别人的衣服你要不要穿?”
眼疾手快地一把将我扶住,按在床上,朝惟辞淡淡开口,丝毫不被我的情绪所波动。
我最看不得的就是他这样对于什么都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我昨天晚上就已经说过了,不需要朝总这样惺惺作态来关心我,如果你昨天晚上不出现,我现在在家应该睡得很好。”
“那要怎么样你才不觉得我惺惺作态?”
朝惟辞一手插在裤兜里,浅浅勾着唇,一点也不生气,看着我的样子可能还有些觉得我可爱的样子,他这饶有兴趣的样子让我一拳打在软棉花上,感觉胸口一阵闷。
“朝惟辞,我从那天就说过,如果你要离开的话,就永远地离开,不要这样一阵一阵地,过一会儿过一会儿就出现在我面前,自以为,我没有你就会怎么样,没有你,我可以过的很好,非常好!”
“如果你对于我,不过是像对应桐那样,高兴地时候就可以把命都给出来,不高兴的时候就可以冷酷无情,把人打入十八层地狱,那么我也不需要你这样像一个神一样,来决定我的存在该是如何!”
冲着朝惟辞吼出这番话,气氛有些压抑,我不再看他的脸色如何,深呼吸了两口气,觉得身上有些力气了裹着被子便想出去。
“苏雨霏……”
我身后,朝惟辞的声音冷而淡,“你每次在要求我如何信任你的同时,你给我的信任却几乎为零。”
为零……?
我紧紧攥住被子的手有些抖……
那天泰和酒店旁边腥咸的海风仿佛又弥漫在我的鼻间,冰冷的感觉从我的脚底漫起。
苏雨霏,你在冰冷的海风中熬了一夜的结果就是换你他一句‘你给我的信任为零’……
低低笑了两声,冰冷又讽刺……
“朝惟辞,我给你的信任为零?”
攥住被子的手几乎爆出青筋,怒气冲上我的头顶,冲红我的眼眶,让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苏雨霏给你的信任难道就应该是全盘托出,没有一点条件和证明的吗?我试着去相信你,可是你给我的证明是什么?那两个未接的电话?还是你身上那道和保护我的时候没有两样的伤疤?!!”
朝惟辞盯着我几秒,上前几步,温热的手指拂上我的眼角,忽的就笑了出来,“骂完了?舒服了一些吗?”
“看来你今天是准备来讨骂的。”
我挥开他的手,偏过头去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