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等提出此三事,绝非是为我等自身谋划,因为我等现在单骑去投宰堂,也不失三四品刺史的高位,只是魏博镇如今牙军的势力太强,若冒然联合宰堂削夺他们的伍籍、俸禄和犒赏,恐会祸起萧墙。”2
“你等所言,都是合情合理的,我当然会和辅师商议。”田季安温言回答道。
话说到这里,聂锋便站出来,慢慢拔出利剑,对着瘫坐一团的卢从史和牛义说:“这全是我魏博和宰堂间的回易,你俩首级可增筹码,所以无论如何,你俩是非死不可。”
“魏帅饶命,魏帅饶命”卢从史哪里还有昔日统制六万雄师的节帅模样,只能不住地向皱着眉头的田季安请求活命。
关键时刻,田季安缓缓举起手来,说潞帅毕竟是来投我们魏博镇的,如果就此将他杀了,未免会损害我等声誉,不如将其解送给辅师,听从宰堂发落,这样不也能体现我魏博的诚意嘛。
如是卢从史才暂时留得一命,和牛义俩又被扭送到槛车中,顺着滏口送回潞州去听候高岳处分。
途中卢从史大骂牛义道,早知如此,还不如在雕黄岭直接投靠高岳算了,打来打去死伤这么多人,高岳岂能轻饶我俩?
“卢从史这样的贼徒,必须要刑戮掉,给这群军镇个教训看看,而不是要竖起个因循苟且的榜样。”此刻,正在潞州太行西隘口“壶关”视察地势的高岳,得到回报后,断然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