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夏去秋来,在家的一个月也接近了尾声。
每天与蔚蓝的天空和土地里的作物打交道,晒得皮开肉绽。黑了一大圈。可我的心里很舒畅。很自在。
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也没有痛彻心扉的撕裂疼痛。
我感觉,内心得到了升华。慢慢变得波澜不惊,不会轻易为了什么而上火恼怒。
江安然如愿以偿的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是岛城师范大学。
这天从地里回来,江安然端着一杯茶凑了上来。开始问我岛城好不好玩。
我溺爱的摸着她的头。视线移到了北方,眼前仿佛看到了直性子没有坏心眼的小真。被现实折磨的遍体鳞伤的张家琪,还有被命运戏弄的穆姐。
我告诉她。岛城是一个好地方,可有人的地方,就没有幻想。
江安然不解,向我描述了她毕业之后的憧憬和美好。
我暗暗的握紧了拳头,曾几何时。我也如她这般天真单纯。到头来,像一头丧家之犬。逃回了家里。
是在逃避吧,那是伤透了之后的本能反应。
母亲的病情。恢复的很稳定。虽然元气大伤,但目前没有发现癌细胞扩散和转移的迹象。
中午吃饭。我们三人围坐在饭桌上。
“逐一,假期快过完了,回去之后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妈的病情。不要记挂在心上。你爸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说你一定会是栋梁之才。”
我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筷子往桌上一拍,说:“妈,别提那个男人,我反感。”
江安然懦懦的低着头,不敢插话。
“哎!”母亲叹了一口气,“人这辈子啊,快走到头了,才知道什么最重要,什么是次要。如果真有喜欢的女孩,就勇敢的去追。”
我点着头,眼中的泪水滑落,滴进了饭碗里。
吃完饭,我回到了房间,拿出手机来,我按了开机键。
一条条短信提醒如雨后春笋,嘀嘀的提示音不绝于耳。
打电话都是同一个号码,我倒背如流的号码。
选择了删除,我点开相册中的一张照片。
照片中,穆姐笑的很开心,一只手勾着我的脖子,而我的表情很苦闷和羞涩。
这是唯一的一张,我狠下决心,都没有勇气删除。
权当留一个纪念吧!没有了后顾之忧的穆姐,会过上快乐的生活的。
睡起了午觉,太阳仍旧高悬在西方。我扛起锄头,和妈说了一声,就要下地干活。
这时,江安然急匆匆的从大门口跑进了院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哥,不好了!”
我一愣,“怎么了?”
“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在村口打听咱家的位置。会不会是借你钱的那个老板?看那个架势,挺凶的。”
很凶?那一定不是穆姐。
塞给我钱的,还有张家琪。
只是,如果是她的话,以她的性格,非得说秃噜嘴。万一气着我妈,得不偿失。
我丢下锄头,对江安然说:“看着妈点,我去看看。”
我一路小跑到村口,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正亲切的和村里的老少爷们说说笑笑。那辆艳红的大悍马,停在小桥边上。
和煦的风吹起了她如瀑顺滑的长发,摩擦着她的耳根,涤荡着如柳枝轻摆。
我的泪腺,在一瞬间崩溃,眼泪成行,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夜晚无数次的梦中相遇,今天,梦境成真。
来的人不是张家琪,是穆姐。
我毅然转身,想要悄悄的回去,然后躲起来。
“江逐一!”穆姐大喊了一声,踩着高跟鞋小跑了过来。
我没有回头,说:“不要靠近我,脏!”
没错,我很脏。不只是身上脏,心里也脏了。
“脏吗?转过来我瞅瞅!”穆姐的语气起伏很大,显然是在压制住爆发的情感。
“你能来我很知足了,就这么结束吧。谢谢你给了我一段美好的回忆,我很珍惜。”
穆姐强行拉住我的手,使劲的掰过我的身体,扬起手臂,啪的扇了我一个大耳光。
与此同时,她绷不住了,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崩溃的哭泣起来。
她没有说话,哭声代表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一刻,我的心支离破碎。
哭了好长一会儿,穆姐才收起哭声,食指点着我的心脏位置,说:“你不疼吗?”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疼的麻木了,也就觉不出来了。”
“是吗?这倒是一个好主意。”穆姐擦了擦眼泪,突然双手抓住了我的衬衫,用力的撕开,露出了我的胸膛。她没有顾忌的扑了上来,用手揽住我,头埋在我的胸口上,张开嘴巴用力的咬了下去。
强烈的刺痛从胸前蔓延全身,我死死的咬着牙,满头大汗,硬是一声没有叫出来。
穆姐抬起头来,嘴唇上留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