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因果轮回的报应。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我利用他对我的信任来报仇,而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来伤害他,也伤害了我。子骞,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池湘君淡淡的看着他:“我没有资格说你是对是错,但我也无法告诉你,我原谅你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一刻,洛子骞仿佛窒息了。
他还想再解释几句,却又觉得语言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他这个一向洒脱之人,竟会用这样连自己都不耻的手段,逼迫她跟着自己走。
他凝视着她半响,看着她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终究还是抬脚走了出去:“如果你需要我带你走,你随时可以告诉我。无论何时。”
身后没有应答。
脚步声渐渐走远,极为沉重,一点都不像他。
直到洛子骞离开之后,池湘君积攒在眼眶中已久的眼泪才落了下来。
一滴,两滴,很快就布满了整张脸。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哭,哭的天昏地暗,哭得连时间都忘记了。她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每日都听到丫鬟敲门的声音,可她却昏昏沉沉的,整个身子疲软无力,没有力气。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门被强制性的撬开,看见一抹粉色的倩影冲到自己的面前:“婉婷,你怎么了?婉婷!”
那是香梅的声音。
她一直苦苦支撑的信念,仿佛在一瞬间崩塌了,只茫然的抱住香梅,想要告诉她自己没事,却陷入了如地狱般的黑暗之中……
待她醒来时,已是第三日了。
她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守在床边的香梅。她睡的很熟,看样子像是累了,她的头上还枕着湿布,应该是才换没多久。
她动了动身子,就把香梅给惊醒了:“太好了,婉婷你可算醒了!”
香梅兴高采烈的坐起身,手贴在她的额上:“已经不发热了,你可不知道,这三天三夜的,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呸呸呸,瞧我,又胡说了!”
她吐了吐舌头,冲着池湘君嘿嘿一笑。
看着香梅灿烂的笑脸,池湘君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你是怎么进来的,皇上不是要求我闭门思过么?”
想起这件事,她的口中就苦涩难当。
“你还不知道吧,皇上自从知道你生了病,就已经解除了这道圣旨了,而且还派了很多御医来给你看病呢,各宫娘娘可都羡慕极了,都说皇上宠着你都快宠到天上去了。”香梅眉飞色舞的说,比自己得了赏赐还要高兴,“对了,这段时间皇上天天都来看你,就连你这头上这湿布,也是皇上亲手换的呢!”
池湘君捏着湿布的手一紧,不可置信的开口:“你说……这是皇上换的?”
“是啊,我亲眼瞧见的,皇上把我们都赶了出去,非要亲自照顾你。可怜皇上白天要批奏折,晚上还要照顾你,你啊,可真是福气!”香梅羡慕的说。
长吁了口气,池湘君低头看着手上的湿布,缓缓松开。
没有想到,他竟会亲自照顾她,在她打算放弃他的时候。
“皇上现在在哪儿?”池湘君作势要下床,吓得香梅急忙拦住她。
“你这才刚醒,要去哪儿啊,还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吧。皇上早朝的时候才走,这个时辰估摸着是在御书房了。”
“我想去看看他。”池湘君确实浑身无力,被香梅这么小劲一推,都能被推回到床上去。
香梅瘪瘪嘴:“瞧你现在这样,哪儿去不了,还是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吧,等你好了,再去找皇上也不迟啊。况且等会儿我就让人去通报声,告诉皇上你醒了,皇上晚点儿肯定会来看你的!”
现在就算香梅不说,池湘君也知道自己没这个力气,只得继续躺下去睡觉去了。许是药效还没过,亦或者还没有好透,总之和香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待一觉醒来已经天黑了。
床边一个人都没有,想来香梅是看她好了先回去了。
嗓子干渴的难受,她撑着床艰难的坐起身来,昏昏沉沉的下了床。
脚踩在地上就同踩在棉花上似的,头重脚轻。
她摇摇晃晃的走到桌前,倒了杯茶一鼓作气喝下,才觉得脑袋清明了不少。她走到窗前,天似乎快亮了。
睡了这么长时间,此刻已没了一丝睡意。池湘君干脆拖了把椅子坐下,手托着腮看着窗外往雍和宫的方向发呆。
自从她搬到永生殿之后,离雍和宫就更近了,她闲来无事的时候,曾经偷偷的计算过。五百七十三步,从永生殿到雍和宫。
倘若是萧揽诀走过来,按他的步伐,估摸着会更少。
想着想着,池湘君就痴痴的笑了。
这样的笑容,随着天色渐渐变亮而缓缓消失,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听见了远处大殿传来的钟声。
他并没有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