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是婉妃的贴身丫鬟,这件事,难保她不会参与。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太后冷冷道,“皇上莫要因为宠爱婉妃,就不分青红皂白,偏袒她!”
看太后执意要将池湘君定罪,萧揽诀倒是反而冷静下来。
这件事未免也太过巧合,禧妃流产,红笺恰好出现在景仪宫,又正被紫晴抓个正着,一切都像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令人生疑。
只是他一时找不出破绽。
萧揽诀沉默了下,才开口,语气已经平静许多:“倘若母后真的觉得此事与婉妃有关,那不如交由刑部调查,再行决断。”
“调查?这么明显的事情,还要怎么调查?”
“若紫晴所说属实,那在禧妃的膳食中,定然是已经发现了附子吧?这附子想来是太医院的太医所开,并不允许私人随意进行取用,既然这附子是红笺所取,只要对一下其所带有的附子数量,和所取用的数量进行对比,便可知晓这膳食中的附子是否真的出自红笺之手。”
他冷静下来分析,倒是一时将太后说的哑口无言。
半响,太后才缓缓开口,只是面色难看:“这药量的事情,哪里能算的这般清楚?”
“此事便交由儿臣,这太医院皆有用药取药的记录,母后不必担心。”萧揽诀眼神微闪,“还请母后给儿臣一点时间,让儿臣派人去调查。”
手死死的攥紧椅背,太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得闷声点头:“也罢,既然如此,哀家就给皇上一点时间,暂且留了婉妃的性命。”
“谢母后。”
“没什么事,你就先退下吧。”太后挥了挥手,一副颇为疲惫的样子。
萧揽诀弯了弯腰,转身离开了延禧宫。
踏出延禧宫的大门,王公公急忙迎上去:“皇上,太后娘娘如何说?”
“好在是争取了一些时日。”萧揽诀眉头深锁,“只是这件事牵涉太广,并非简单能调查出来。这样,王德海,你按照朕的吩咐去做……”
王公公一边听着萧揽诀的话,一边不断的点头。
萧揽诀停下话头:“记得,此事要做的滴水不漏。”
“是。”
王公公应声,进而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婉妃娘娘的身子骨能不能在刑部撑得住,奴才真是担心……”
“她可以的,”萧揽诀顿了顿,像是坚定自己的信念般,重复了一遍,“她可以等到朕去救她,一定可以。”
他的目光越过高墙,投到很远的地方,似乎能透过那高墙,看见在刑部里的女子。
王公公叹息了一声,后面的话终究是没说出口。
这刑部,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牢房里带着一股腐腥的味道。
池湘君蜷缩在牢房的一角,底下是潮湿的干草。抬眼望去竟是肆无忌惮的乱爬的老鼠和蟑螂。阴暗的牢房光线极差,已经看不清她苍白的脸色。
“参见皇上!”牢房外面突然传来侍卫们的行礼的声音。萧揽诀?萧揽诀来了!
池湘君眼神蓦地有了神采,猛地站了起来,抖落一身一头的灰,飞快的走到栏杆边上。果不其然对上了那双无比熟悉的双眼。
“你们都下去,皇上有话要对婉妃娘娘说。”王公公扫了一眼牢里的池湘君,挺起高傲的头颅,对着那几个侍卫说道。
几个侍卫犹豫的对视了一下。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上前一步开了口:“皇上,太后娘娘有令,谁都不许来看望婉妃娘娘……”
“怎么,你们连朕的旨意都要违抗?现在这萧国谁是皇帝都不知道了吗?”萧揽诀的话语隐隐带着怒意,帝王之威不怒自生。
“奴才告退。”
几个侍卫抖筛般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
“萧揽诀?”池湘君呆呆的看着他,眼眶顿时一红。
萧揽诀是你吗,你真的来了。
王公公看着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检查了一下四周没有偷听的人这才谨慎的退了下去。
“那个是朕的孩子。”萧揽诀看着池湘君的眼,一直没有说话,平静的不可思议,一张口就是这么一句。池湘君只觉得全身冰凉。
“你也觉得,是我?”池湘君不可思议的看着萧揽诀,第一次觉得自己对面的那个男人那般陌生。
萧揽诀沉默了。那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是他未出世孩儿的。就算自己不喜欢那个孩子的母亲,可是到底那是他的第一个子嗣。
“呵呵。”池湘君讽刺一笑。刚才看见萧揽诀产生的那股安全感褪去的一干二净,全身上下都是冷的。
空气仿佛结了一层冰。
“婉儿,你把当时的情景告诉朕。”萧揽诀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平复下来。
池湘君冷冷的看着他,突然一个转身,回到自己刚才蹲坐的地方,蜷缩成一团:“你不是已经认定是我做的吗?我现在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