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东流进城之后拉住阿雪的手一路沉默观察打量,“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进城,原以为要亮亮拳头或者要破点财什么的费点劲才能进来,又被前的那世的那些古装电影和书籍误导了,城门前的小卒子根本对自己视而不见,只碰见运输货物的商队后才会如书里写的上前磨皮、检查、要红包。”
阿雪乖巧的跟在项东流身旁半步距离,她在脑海里牢牢的记住了项东流所说,到了人多的地方,要紧紧跟着他,还要叫哥哥,自己是妹妹,这样就不会被坏人抓走自己了,可是阿雪有点想不通,不久前就有一伙儿骑马的坏人要抓自己,可是都被哥哥一拳一个全打飞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其实项东流有怀着坏坏的心思,本来想让其叫主人的,想了想太过分,也太老土,三流都玩儿腻了,叫师父吧也怕被阿雪真正的师父逮住以后,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想来想去,还是选了这个称谓······“咦,好像连三流YY都不如了。”
······
这东宛城看起来规模人口不小,进城的道路两边就有不少小食摊。
项东流眼睛一亮,“喂,阿雪,想吃烧鸡不。”
阿雪顺着项东流眼神中射出去的轨迹看去,那边正有一个胖大婶叫卖着自家做的烧鸡,嘴上叫着勤,手里却也不闲。那些拔了毛的鸡先是用油超一遍,再放在炉子上火烤,油滋滋的,看起来很是美味。
未停的雨夹带着细风再在在火炉上一浇,很有前世烧烤摊的感觉。而呲啦起的火烟却不受其他人待见。那烟顺着风吹的方向刮向了旁边绕着糖人的老爷爷摊铺上。
“哈哈哈,哥哥,我们去吃糖人吧,你看那老爷爷,都快哭了。”
项东流闻声看去,一个上了年龄的老头怒目而视在其旁边自顾自烧着鸡的大婶,眼睛瞪的,项东流清楚看见老头眼角鱼尾纹路都浅了几分,而反观那大婶却毫无所觉的在一旁吆喝着过往的客人。
······呼~
总算脱离了单机荒野模式,见到了许久不曾感受到的东西,那市井中才有的称之为人味儿的东西。
项东流心情变的大好,人总归是社会性动物,跑到林里隐居当野人居士可真不是自己的风格。
嗯,如果忽略不计地上还未彻底干涸的血迹,想必自己心情会更好。
项东流两只手一手拿着一只烧鸡啃着,在老头不善的眼神中开口,“大爷,缠两只糖人儿,多使些糖,那面粉糊就少弄些,呐,多的不用找零了。”说着递出十个铜钱。
势利的老头立马眉开眼笑,这少年郎看起来有股机灵劲儿,但也是个愣头青嘛,大手大脚的,一只烧鸡才五个铜钱,自己今儿算没白开张。
“好嘞,瞧好吧您嘞。”老头手脚麻利的开始浇制糖人儿。项东流啃着烧鸡看着老头娴熟的动作,开大火、浇画糖、一些列动作真的是娴熟无比。
项东流看着看着发起了呆,沉睡脑海里深处的记忆纷至沓来,这副画面和自己前世上学时期,一直在上课前等着煎饼果子充腹的场景不就是完全一样吗。
“再加根油条······”项东流用着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喃喃自语道。
一旁眼睛冒着光正吞口水的阿雪却听到了,她伸手擦了擦并不存在口水的嘴角在心想道:“哥哥又开始说让人听不懂的胡话了。”
······
项东流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优良作风,项东流示意阿雪接过老汉递过来的糖人儿,梗着脖子踮起脚尖向前看去。
在前面的街口,一帮“披头士”装扮的混混正围成半圈嬉戏唾骂。
这帮混子穿着与自己体格极度不相称的衣服,高的穿紧身,矮的又着大衣。头发油腻的随意披洒在脑后,腰间却害怕别人看不见似的插着细长晃眼的亮刀子。
项东流当然知道不管到哪个世界,总会少不了一些蛀虫和老鼠屎,只是没想到第一次见却是让人想起前世的披头士。
项东流看见混混围成的圈子中央,露出一个浑身脏兮兮身着破烂的乞丐,几个混混好像踢球一样,你一脚我一脚的踢来踢去,那乞丐样儿的人被折磨的像是滚地葫芦一般,嘴里还不时洒出淋淋的鲜血。
后卫,后卫带球过人,一脚大力抽射传了出去,球飞了半个中场,传给谁呢,咦,球门前站的那是谁,镜头拉近一点,是,是六球员项东流!
项东流挠了挠头,这球怎么传自己这儿来啦。
乞丐痛苦呻吟了一声,费力的翻了个身,抬头看过去,身前正站着一个看起来呆呆的少年,一手拿起烧鸡举在嘴边,定定的看着自己。
乞丐眼睛一亮,那眼神就好像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充满了希翼。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支撑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往项东流身前递,眼中的光芒直摄人心神。
项东流不由一愣,下意识接了过来,满手的油腻都不记得擦一下。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