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喋喋不休的声音好似打扰到了自己用餐,也可能由于心中极度不爽,身着鎏金大麾的熊斌又一下“啪”!
猛地用力一拍桌,“聒噪。没完了是不是。你们是在议论我熊斌吗······真想不通道院怎么会让你们这些长舌的家伙来参加入试,吵得不得安宁。要不是我父,哼!”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说话有失,熊斌及时中止了已到嘴边的活,但还是以一声冷哼作为自己不满的发泄。
“······”
客栈里渐渐静了下来,都不言声了。不是因为熊斌本人有什么大的威望,慑的人不敢说话,而是因为他老子在仙国的名望是在太大了。还不仅仅是因为国师和洪武侯的头衔,还因那位立下的赫赫战功,和真正意义上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名声在仙国一时无两,在这里几乎赶得上刚坐在帝位的······甚至在有些地方都只认洪武侯。
人都沉默不言。
但只有项东流注意力依然放在了那······侧背向自己的少年身上。古井无波眼眸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丝花火,以及周身涌现出微不可查的气势,杀气杀气杀气,杀气起而滔参天!
缓慢运转着上清大洞冰心诀才能看得出,这个年龄与项东流自己一般大小的少年,其身上骇人的气势,好像黑夜里的萤火,不,应该是窜天的篝火热浪一样扭曲。
项东流注意到这个少年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只是看他眼睛一稍大一稍小,眉毛一撇一平,竟然与自己前世的样子有两分像。
因为自己前世就是大小眼和弯平眉,说好看,一点儿都没自己的份儿,说丑陋却也谈不上,丢到人山里看不出,扔到人海里识不来。看少年被人掌掴的样子,就想到了前世那个默默无闻的自己。
可能也唯有这样,感同而身受,才能察觉得到那个似是卑躬屈膝实则怒火高涨的少年。
浑身散发幽暗深沉黑色气息,仿佛被禁锢住的触手,漫无目的的胡乱飞舞。
一般人哪可能有这样的怨气,不知道那气息中隐藏着怎样的悲焦躁哀愁苦怨事。
那么······来一次狂欢吧。
项东流拍案而起,“欺人,太甚!”
场面上众人俱都一呆。
熊斌也一愣,那一旁站着的灰衣少年也始料不及,朝着项东流的方向看了过来,大概是没想到竟然真有人硬顶着别人败兴的兴头生生往上撞,而且这别人不是谁,是洪武侯的嫡长子,心头肉。
只听项东流挥手斥道:“既然道院让我们来参加入试,那自然是遵循着仙国一直以来实行的察举制,是因为我们在各个地方部州上,忍着清贫寒窗苦学;顶着烈日守护百姓;读书做学问而清心明性,勇敢坚持立得军功。被刺史、孝廉所承认而来。”
“某虽敬重洪武侯德高望重,但也不能因为熊斌熊兄···咳一人之言就否定我们人付出。诸位都是经过了品行、年龄、宗族再逐级察访万里挑一才能在这里相聚,最后一起历经道院入试,得以求学道院。为仙国的可持续发展壮大再尽绵薄之力,没有一句怨言,只为仙国燃烧自己的生命,奉献自己。可熊公子轻飘飘一句话让我们人之前的努力都怎么算。”
“而,‘真想不通道院怎么会让我们这些家伙来参加入试?’熊兄此言差矣,很差矣。青年才是整个仙国力量中那最积极,最有生气的力量。未来是属于我们年轻人的,是属于陛下和洪武侯等一系列圣皇功臣的,但,归根结底还是属于我们的。要知道仙国未来的基石是由千千万万个我们在努力奋斗建造,最终才成为屹立在大陆上不败的万世之基!”
······呃
这一番高昂的激情的演讲,直接把人都听愣了。尤其是被主攻的对象熊斌。简直受到了万倾的伤害。
哈?我特么···有这么些个意思?我怎么不知道?但···好像嘶没什么不对。
就连熊斌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话里好像确实有这么几分意思。
就更不用说别人了。呼啦,人的目光从项东流器宇轩昂的言辞凿凿,又转到了熊斌咬牙切齿的口不择言。整齐化一的动作像是行礼的士卒,颇具喜感。
“是啊,他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不起我等么?”
“就算是洪武侯在这儿也不能如此说啊,他熊斌为何这样歧视看不起我们。
“对,我们可是被给予了亲朋好友的希望才赶来入道院,而我们这样千辛万苦的想道院,不就是福黎民,利百姓嘛。”
“没错,将军临行前还对我耳提面命我有机会投入洪武侯门下的,可是···这这······”
熊斌听着又骚乱起来的议论声,阴沉的脸又往下长长的拉了几分。恨不得冲过去把眼前这个顶着刺猬头的人给活刮了,我究竟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这样往我熊家脸上抹锅底灰。
可是眼下的是止住这个势头,不利言论越来越响亮了,还朝着更偏的方向去了。这群贱民!
“大家听我说,我说的话不是这伶牙俐齿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