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开始飘落了起来,鹅毛大雪彼此缠绕互相起舞,仿佛醉酒的雪精灵,摇摇晃晃,颠颠的一不小心前扑倒下,静静的卧趴在地。又被后来的雪花一层一层的叠落在一起,慢慢的成为百层千层厚实的银裹白毯。
纷纷暮雪下峰岚,但项东流却觉得自己马上要被冻翻了。他身躯静静贴靠在一块儿突出来的巨石岩体之下,尽量缩小自己的身躯,以防止这些“憨醉”的雪精灵不要调皮的蹦跶到自己身上。
可真特么的冻死人了啊。自己会不会做了个错误决定啊。
项东流牙齿紧紧咬着,冷气从牙缝里滋了出来。这才刚找到中意的地方,想法是守着不开眼的小雪狐貂从自己面前略过去,好让自己乍起捉住,以完成道院的任务。
可,自己刚匍匐在地,蛋道都还没来的及好,眼睁睁的这大雪便飘落了下来,而这雪也是真邪门儿,落到手背上的雪花就像是是冰针做成的一般,立即冰寒刺骨,化透皮骨三分。
“靠,我靠,这到,到底怎么一回事啊,说好的食物呢,说好的雪狐貂呢。”
项东流紧握住自己的拳头,以防手指因为过于寒冷而过于木然和发紫。
以自己的身体,就是脱光在冰水里泡澡泡个三天三夜都丝毫没有问题,眼皮都不带眨的,可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就如同寒夜里的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着。
道院是不是太狠了,这地方捉“兔子”,岂不是兔子没捉着,倒先送了自己的命么!这样下去,别说其他人,恐怕连自己都难以活着离开啊。
项东流深吸几口气,把这莫由来的负面情绪从脑海里消除,不行,得快点转移注意力。
他使劲转动自己还不受影响的眼珠子左右动了动,找了找,嗯,那是。
就在他自己脑袋前面不远处,那厚厚的雪毯下面有一条折断的小木棍被虚掩着。却是不知雪峰上,树都没有,这木棍又从哪里来?
就像是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他似是一只爬俯在阴冷井底的蛤蟆,探出了自己颤颤快要僵硬的手,抄起了那条小木棍。
在手里熟练打了个转儿,这是前世他自己考试无聊之下学来的花式转笔的方法,想都不用想便熟练的挽了起来。
总归是不要让自己手真的僵硬了,不然有什么情况都来不及反应的。
项东流左右手轮着转这小木棍,强迫让自己注意力在这里,不要分心想有的没的,越是如此环境中就越是要如此。
往往就是在逆境中,一般人的脑海中就会有十万八千个念头轮番运转催生出来负面想法组合起来的“心魔”。
在寒冷的环境依旧可以有很多方法活下去,办法总比困难多。可若心念被负面“心魔”吞噬以后,那绝对没有活下去的希望,直接就会葬送了自己性命。
可,项东流自己看着手指间“缠绕”的小木棍,怎么感觉这么想划一下呢,想看看会不会冒出火花来取个暖,顺便许个愿望,嗯,希望自己要······
万里雪飘,惟余莽莽。素裹的银色遮盖住了。所以有人影正躲在一块儿巨石下面苦熬着雪寒的非人天气,却也没有人会发现。
而在道院这里。“李监师,有没有发现失踪的那个人出现。”
“还是没有,冰峰山中赡养的雪狐貂都派遣了出去,可还是没发现那个人。”
“真是头疼,监师你说那人跑那么快干嘛,任务很简单嘛,看在聊过两句的份儿上···咳,看在表现良好的份儿上,说不定道院还会控制雪狐貂主动上前送尾巴,这下好了,在本来就不大的冰峰山失了踪,这不就是和尚头上抓虱子,还给让跑了么。”
“······”
“诶,你说会不会是那人不小心跑到院席当初走过的那个地方了,不然没道理找不着他人啊。”
“嘶,你这么一说,还,还真有几分可能,但不会吧。那个地方条件可是很苛刻的。”
“可确实是怎么都找不到人了啊,排除掉其他答案,唯有剩下的唯一可能,才是真正且正确的答案了······”
“监师,这样,你控制几条雪狐貂在冰封迷境那儿周围巡视着,我联系两个师兄去找找看。”
“如此也只能这样了,虽然那里不甚安全,但就算悲风你万一误入进去,我倒也是不担心的。对了悲风,那找来如此麻烦的小子叫什么来着。如果能那里,这入外院就不是什么问题了,而且内院都有可能,有机会···我倒要好好‘认识’一下他!”
“没错,这小子忒会找麻烦了,一定要让他好看。他叫刘钰,就是因为他我才不得不提前结束初试。亏我觉得他品位口才还不错来着,现在看来,嘿找麻烦也是一流。”
······
“嘶哈!”项东流被大雪冻得头皮发麻,现在他绝对确定,这雪真的委实邪门怪异!
发现差点“角色扮演”成卖火柴小女孩的自己,赶忙使劲儿把这小棍儿扔了出去,“我丢你喽某!”
还好及时反应过来,不然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