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下山路上的项东流心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自己的脚下,好像一直盯着盯着,就能捡到钱似的,专注无比。
走到一处急陡路面的时候,前方显现出的砖石之色印入他的眼帘。抬眼望去隐隐能看到前面矮小的建筑群想必,这就应该是道院外院的所在地了。
“修为那么高,也不说带我一下。避嫌、避嫌!我避你个大头鬼哦!”项东流想到了单悲风临走前的一番话,说什么不好与自己同行,就先走一步。
气的项东流直咧嘴咧了快一路了。不过看在道院就近在眼前的份上,他还是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
项东流长吁了一口气,暂时摆脱了刚才萦绕于脑海中的一团乱麻。实在是那家伙所述的那些院长事迹实在太过不可思议,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人咬着牙花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同于自己拥有的作弊似的晶石,才在最后关头稀里糊涂搞定了银蛇蜡象。年轻版的院长是直接凭借着强大的求生信念让那银蛇蜡象若干万年都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窝在“山沟沟”里忍饥挨饿。
无怪乎创立了天下第一,也是唯一的道院。
“信念······可以撼动大山。”
这是单悲风不多久前提到的有关院长最后一句话,是院长说的原话。
但项东流却觉得画风好像不太对,不应该是主观能动性高凌驾于一切之上这一句么,哈哈。
笑完,他从随身的储物袋里拿出一只白亮柔顺短小的尾巴甩了两下朝着不远处的道院集结地跑了过去。不少人的身影已经那里徘徊着了。
这尾巴就是雪狐貂的尾巴,是单悲风在迷境之外一筹莫展之时看到一只雪狐貂,顺手拔下来的。临走的时候递给了项东流。
就是临走说“避嫌”那一句话之前······
这时初升的红日彤彤的照耀着这座挺拔的雪山上,温热的晨曦好似把山劈成了两半,一半白一般黑。白的是山本身,黑的,黑的是被山另一半被覆盖的阴影。
光暗的界线随着太阳的升起,不停的改变着彼此的位置。慢慢的,阴影的那一边的面积不停的缩小。好像一只墨染的大怪兽收回了自己探出去的爪子。
远处看去,这爪子就吊在项东流的身后。但因为突如其来的阳光介入,黑色阴影好似碰到克星一般,忌惮万分的缩回了山峰的脚下。
······
二试的是三天内跨越垂直为六千的丈距离到达半山腰的道院外院处,期间还要寻找到一种叫做雪狐貂的小兽揪下其短尾,带到指定地点就后就可以通过道院的第二次考试。
要求虽然简单,但过程却不简单。一个是时间限制,只有三天。另一个是还要在寻找雪狐貂这狡猾目标物上花费不少功夫。
项东流本来也是会经历这些其他“同学”同等的考试。但无奈,因为途中一时走神,误入了那银蛇蜡象的地盘,所以导致项东流考试一下脱离了其他人的难度。
已经不再是普通意义上的超纲了。而是相当于,项东流入手的考卷是前世山东、江苏这些地方地狱难度级别的试卷。而这些同学所经历的难度则是某个旮旯拐角处小学升学的考试。
完全不能比拟。
在得知果然只有自己一个人被坑了后,项东流气的脑袋都出现了一阵眩晕,真是气的直挠头。“尼玛,难道我人品就差到这种程度了吗,这完全不是一个考试好不好。难道我入的是一个假道院?或者他们入的道院是假的?”
“喂,这位哥,咳仁兄,你有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对。”项东流上前拍了拍他身前不远处一个独自站立的青年。
此时距离卯时还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可能是考试难度都加持在了项东流身上,所以之前参加二试的千多个人差不多竟有五成的人都过关了。比往年一届入试成功的人数都要多,多了两成左右。
“嗯?此话怎说,某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啊。”被项东流叫住的人转过头来,但看样子倒是不怎么惊讶,颇有自洽的感觉,看样子是个士子。
因为此时三五成群攀谈的人还有很多。所以对于项东流主动搭茬的举动,这青年倒也不会意外。
“仁兄难道没有发现二试太过简单了么,是不是这二试过后还没完,等等又有道院之人出来宣布三试会即将开始,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呃······某觉得这位额,如何称呼?”
“项,咳!刘钰,在下姓刘名钰。”
“哦,刘兄?有所耳闻,可是山下小镇处那仗义执言,声讨力顶洪武侯之子熊斌,那辩才无双的刘钰刘兄?”
“正是在下。”项东流觉得自己简直闲的蛋疼么,胡搭什么话茬啊,老实等着不就行了么,这哥们慢吞吞的,还有点啰里啰嗦。不过嘿嘿,什么时候自己多了个辩才无双的名头。
“区区戏称,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仁兄你想说什么,你倒是快点儿啊。”
“······某倒觉得的刘兄此言差矣,这空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