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让您好好准备,晚上的宴会比较重要,皇上也会在。”翠儿有些紧张的把君夜白的话给转述了一遍。见到闻人姒重新坐了回去。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夫人。您怎么了?”翠儿将热腾腾的布巾拿了过来,给闻人姒细细的擦着脸颊和脖颈,关心的问到。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呵呵……”闻人姒耳根一红。眼睛也有些飘忽的看向别处。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君夜白刚刚在众人面前亲了她的缘故吧!君夜白可以不要脸。她不能不要啊!
这个混蛋,一定是故意要给自己找难看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一定是故意要让她难堪的!一定是!这一定就是君夜白给自己的惩罚!
这个混蛋!
“夫人。放松,放松……”翠儿看着被自家夫人捏成一团的手绢,有些心疼将军送来的苏绣手帕,连忙轻轻拍了拍闻人姒那白皙的小手,轻声的安慰道。
“嗯……”闻人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是那捏着手帕的手却一点都没有松开的迹象,直看的翠儿一阵心疼。
所以。一直到天色渐暗,晚宴都快要开始了的时候。闻人姒也还是没能放过手里的那方帕子,好好的苏绣。愣是被捏的扯得连块抹布都不如。
“啧啧,好好的苏绣给捏成这样,果然是将军宠出来的女人呢。就是不一样啊!”沈清的声音好死不死的响起在营帐内,原本还算是安静的闻人姒。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差点炸毛。
“沈清先生还好意思过来?”闻人姒尽可能的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来,“若不是沈清先生躲得快,将军的怒气哪里会怪到我的头上来?”
她冤不冤啊,沈清那小子一看到君夜白来了又是行礼又是服软的,这下可好,他是躲过去了,可是把君夜白给推到了她的面前,现在竟然还好意思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真是厚脸皮!
“夫人可是觉得在下就是个厚脸皮?”沈清笑了笑,将手边的茶盏放下,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可就是误会在下了,在下可是为了夫人考虑才来的。”
闻人姒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心想这都能够被猜到,这沈狐狸的名号可真的不是白来的!
不过这种把戏骗骗别人也就算了,想要骗她?闻人姒已然将沈狐狸划为了危险人物,也做好了要远离这个人的打算。
“沈清先生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呢?将军这会儿并不在营帐。”闻人姒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因为也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毕竟在沈清面前,她可自认是嘴笨的很。
“夫人这次说错了,沈某人正是奉将军之命过来陪夫人解闷的。”沈清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毕竟就算沈清再怎么不正经,对于君夜白的名头也是不敢随意冒用的。
这就让闻人姒有些看不懂了,好好的怎么就让沈清过来陪着自己了?不就是个晚宴吗,又不是要拜堂成亲,还找个喜婆来陪着自己?
难不成又是在搞什么鬼?
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闻人姒突然发现一个真理,也是她过去的三年里一直都没能明白的真理。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只要自己能够做到君夜白喜欢的样子,就能够得到君夜白的喜爱,能够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爱情,可是她现在才明白,这是一种多愚蠢的想法。
如果连真实的自己都可以忽略,都可以不爱了,那么还能够有什么资格去爱别人呢?
过去的三年里,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怨恨过,为什么君夜白不爱她,为什么无论她如何努力却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爱,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如果连自己都不愿意去面对真实的自己,那么她又有什么理由去让别人也爱上呢?
她要一点一点,做回真正的自己,无论等待着她的会是怎样的残酷,她知道,只要能够保持真实的自己,总有一天,她会治愈自己的!
君夜白不爱她,她不怪任何人,那是因为曾经的她,连自己都不愿意面对,谈何让别人来爱?
“哈……”闻人姒放下手里的茶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种放松的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没想到放下了那些心头的负担之后,会是这么的轻松呢。
从进了营帐之后就不时地打量着闻人姒的沈清,见到这样的长舒了一口气的闻人姒,眉头微微一跳,饶有趣味的看向闻人姒。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现在的夫人似乎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夫人真是好有趣……”沈清笑了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似,又像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似的,听得闻人姒一头雾水。
“此话何意?”闻人姒坐直了些身子,一双好看的眼睛带着些许凌厉的看向沈清,大有一种不说实话就剁了你的气势。
当然,这是闻人姒自己认为的……
谁知沈清不仅不害怕,甚至在看到闻人姒生气的扭着眉头的样子笑出了声来,好像闻人姒给他讲了一个多好笑的笑话似的。
这回就连翠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在闻人姒耳边轻声的说了些什么,就看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