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的心?
闻人姒一时之间没有明白君夜白的意思,因此并没有直接回答君夜白的问话。
“只要夫人肯真的和本将军交心,那么本将军可以考虑放过君广宁。”
闻人姒蹙起眉头。这个条件十分诱人。让她不得不慎重思考。末了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就算交心又能如何?反正君夜白又不是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自己是否说了实话。想必君夜白也不能够尽数了解。
“好,我答应你。”
君夜白眼角一挑。他没想到闻人姒竟然答应得如此痛快。以闻人姒的性子,其中可能有诈。只是他想不到闻人姒能从中做出什么文章来。
“那将军既然不要君广宁的性命,是想要作何处置?”
闻人姒相信。她的面子也不过只能换得君广宁平安而已,想要一丁点儿代价都不付出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不是我的血脉,留在将军府里面做个下人也便罢了。”
君夜白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在闻人姒的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虽然如今君广宁不过只是个婴孩。可当他长大之后,始终都会明白今日发生之事。到了那个时候,难免会对君夜白有所怨恨。
她到底为何要担心君夜白?
闻人姒摇了摇头。将这个不小心进入脑海里面的想法给甩了出去,“既然将军已经决定。那么我和将军之间的交易也算是达成,希望将军说话算话才是。”
“那是自然。”
即便听了闻人姒的交易二字之后,君夜白的心里面十分不舒服。可到底闻人姒也答应了要交出自己的心,日后闻人姒再想要离开将军府。可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若是将军没有别的事情,就请离开听雨小筑。”
离开?
君夜白好似听到笑话一般微微扬起嘴角,“夫人莫不是忘记了刚才的交易?”
君夜白特意将交易二字咬得特别重,这可是闻人姒提出来的要求,难道她打算耍赖不成?
“这和将军离开听雨小筑又有什么关系?”
闻人姒不解,眼看着君夜白不怀好意地步步逼近,闻人姒不禁连连后退,君夜白的禽兽手法,她可是亲身体会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闻人姒并不想要挑战君夜白的权威。
“既然夫人将整颗心都给了本将军,那么夫人的身子自然也是本将军的,本将军想要看看夫人的伤势,应该是不打紧的。”
君夜白不理会闻人姒的挣扎,事实上,闻人姒这种程度的挣扎根本对君夜白造成不了任何困扰,君夜白只需要一只手就能困得住闻人姒,让她老老实实地不再动弹。
“如果你不想让本将军破坏交易的话,就给我待在这里不要动!”
君夜白的威胁成功地让闻人姒保持住原有的动作呆立着,好似一只木偶一样,君夜白好笑地解开闻人姒的衣裳,“给你换换药,折腾了这么久,想必伤口定会崩裂,若是不换药的话,日后有你好受的。”
明明是关心闻人姒,可是从君夜白的口中说出来,闻人姒却感受不到任何一丝温情,想着为了君广宁那样一个无辜的孩子,闻人姒也只好暂且隐忍着不再说话。
突然间,闻人姒觉得空气静默得可怕,自从君夜白掀开了衣裳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闻人姒刚要回过神去,却听到君夜白的轻声呵斥,“别动。”
不动就不动,这么凶做什么?
闻人姒扁了扁嘴,想着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君夜白就算是再抽她一顿,她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她巴巴地去和君夜白谈条件呢。
“到底是本将军做错了。”君夜白轻叹一声,直到亲眼看到闻人姒骇人的伤势,君夜白才知道闻人姒所有的云淡风轻都是她的伪装,已经露骨的伤势一直折磨着闻人姒,她竟然还坚持着去凌波苑探望徐昭鸢,又为了君广宁的事情来求自己,可见她有一颗多么坚韧的心。
闻人姒竖起耳朵,如果她刚才没有出现幻觉的话,是君夜白在和她道歉,这真是千年一遇的怪事,因此闻人姒挣扎着起身,“将军再说一遍?”
君夜白没有好气地拍了闻人姒的臀上一掌,“夫人听错了,本将军是说夫人不愧为本将军的女人,一向皮糙肉厚得很,如此竟然能够行走自如,看来日后为了防止夫人逃出将军府,还需打断了夫人的腿才好。”
闻人姒也不揭穿君夜白的谎言,看来这个男人还有些人性,起码还能知道这件事情是他的不对。
“夫人在这里好生休息,本将军还有事情要处理。”
“哎……”
闻人姒本想要叫住君夜白,谁知道君夜白走的急,闻人姒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君夜白就已经消失在闻人姒的视线里面,闻人姒也只得就此作罢,因了心事已了,竟然真的沉沉睡了去。
凌波苑。
徐昭鸢轻轻地咳着,她担忧着君广宁的情况,又心生悲凉,如今她被囚禁在凌波苑,竟然没有机会母子团圆,世上最悲伤的事情,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