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轻到底是拗不过暮流觞,他既然都大度到将自己喜欢的女人让出来,那么他不过是出手帮忙。还有什么值得犹豫的呢?
豫轻信步在大街上走着。他知道闻人姒的几个丫头一定会找到自己。因为他特意穿了一身和那日相同的衣衫,就连妆容都是和那日一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也只能这样做。
“神医,神医!”
果不其然。不出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有人喊住了豫轻,而此人正是云鸯。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豫轻一番,这才激动地点头。“月鸢,翠儿,快过来!”
原本几人就离得不远,听到云鸯这样叫喊起来,翠儿和月鸢纷纷赶到。果不其然见到云鸯已经找到了豫轻。
“神医救命,我家将军生了病。所以想要请神医过去看看!”
云鸯的面色焦急,甚至于拉着豫轻开始往外走去。豫轻却一动不动,“上次不过是我善心大发。所以才想着过去看一眼,今日凭什么过去?”
没错,豫轻就是有些别扭。他原本就不想治好君夜白,别说是暮流觞。就连这几个丫头都如此勉强自己,豫轻如何会开心?
“神医,求求您一定要治好我家将军,如今神医的手上可有我们将军的性命呢。”
“你们将军到底如何,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豫轻说的倒也是实话,就算是君夜白死了,和他也没有多大关系,谁让将军府里面一个个都是废物,如果能有个医术精湛的大夫,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
“神医,求求您!”
云鸯无法,只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就连翠儿和月鸢也是跪下来,大庭广众之下,三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就这样给一位公子跪下来,自然引得大家注目。
“你们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
“就是,好端端的,这三个姑娘怎的都给一位公子跪下了?”
只是大家虽然议论纷纷,翠儿等人也没有起来的意思,反而眼泪落得更急,好似如果豫轻不肯答应,她们就不会起来一样。
“好,既然你们如此诚心,那么就不妨答应我一个要求,或许我可以亲自去一趟,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先行起来,都在这里跪着,还以为本公子欺负你们一样。”
听了豫轻的话,翠儿等人方才破涕为笑,相互搀扶着起来,“多谢神医,神医有何吩咐,尽管提出来就是,就算我们几个做不到,还有我家夫人,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将军,一定能够答应神医的要求。”
好,很好!
豫轻要的就是翠儿的这句话,想来闻人姒既然如此在乎君夜白,那么和暮流觞见上一面总是不妨事的,虽然暮流觞极有风度,要自己先将君夜白治好,可是暮流觞有风度,不代表自己有风度。
“告诉你家夫人,就说十里亭内,我要和她单独见面。”
单独见面?
豫轻的要求也让翠儿等人有些发蒙,原本以为豫轻会要些银子,即便是将将军府里面的贵重首饰都变卖,想必闻人姒也会答应,可随着一个陌生男子到十里亭,这个要求翠儿等人却是不敢替闻人姒答应下来。
“你们几个丫头想必不能做主,去转告你们夫人即可,记得,不许带别人过来,否则我不会给你们将军看病。”
说着,豫轻扬长而去,他心里面的一口怨气总算是吐出来些许,如今一个个的都来威胁于他,他也总算是可以威胁别人一次。
翠儿等人面面相觑,她们实在不明白为何豫轻要单独见闻人姒,可是既然他都这样说起来,几个丫头也只好回到将军府,将豫轻的话一五一十地告知闻人姒。
豫轻要见我,还是暮流觞要见我?
别人不清楚豫轻的身份,闻人姒心里面却清明得很,如今沈清蹙起眉头,正用狐疑的眼神盯着她,想必是起了疑心,闻人姒这才掩饰一般地扯开嘴角,“沈清公子,这神医多半不靠谱,或许我们可以另寻他人。”
“可是将军的时候不多,既然他已经要求夫人前往,夫人不妨一试,十里亭外,我自然会派人过去,只不过离得比较远而已。”
就算是沈清再聪明,也不可能会想到豫轻就是暮流觞的人,在不威胁到闻人姒性命安全的前提下,沈清愿意让闻人姒去见豫轻,毕竟只是见面,就可以让神医出手,这笔买卖也实在划算。
“好,既如此,我这就去十里亭。”
此刻,暮流觞却有些惊慌,原本他让豫轻不要多事,可豫轻偏偏就是个多事的,私下替他和闻人姒安排了见面,暮流觞在房间里面来来回回地踱步,“豫轻,你可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暮流觞,你应该感激我,如果不是我的话,这样的要求你什么时候才能说的出口?如今大好的机会就摆在你的眼前,你要是不珍惜的话,可就生生错过了,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
豫轻极力说服暮流觞,要是暮流觞能听自己的当然最好,如果不能,起码也要让暮流觞和闻人姒见上一面,只要两人见了面,或许暮流觞可以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