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应付赵庚的指婚,回到荆王府,赵稷箍嘴表示爱莫能助。
楚良哭笑不得,本来今日计划在王府内闲逛放松一下,缓解修炼紧张情绪,可这么一弄,没有什么心情,只得研究武技。
一夜无事。
第二天清晨全身精气饱和,修为一时无法突破,楚良在练武场熟悉武技。
火系的烈火掌、土系的破元指法、木系的灵狐拳法以及金系的琉璃剑法四种武技修炼,他务必保证自己施展起来衔接连贯,娴熟如掌上观纹。
一招一式,反复锤炼,愈加得心应手。正凝神贯注间,突兀一道鞭影呼啸背后袭来,没有杀气,可是来势汹涌,不可轻视。
楚良察觉招人暗算,气息却不是几个好友,疑惑荆王府何人,身随心动,随手反推出一掌,正是家传烈火掌的的一招“春焰”。
烈火掌共四式,以“春、夏、秋、冬”四焰命名,春、秋两焰中正平和,可攻可守,掌势为主;夏冬两焰侧重攻击,指势为媒。来人没有煞气,楚良本能一式较为温和的“春焰”。
他这时境界六重天大圆满,可五行并举,力量足以普通的八重天大圆满平分秋色,漫不经心一挥,同样威力惊人,将来人轰出。
只听来人“哎哟”娇呼一声吃痛,似乎娇小的影子重重跌在远处。楚良回身一看,是一紧身紫色武士服,玲珑、凹凸有致、娇媚可人的少女,此刻水灵眼珠子恨恨盯着自己。
记忆一闪,这不是十六公主赵怀曼吗?几年不见,小姑娘长大了,倒是亭亭玉立。
她一大早不声不响就甩给自己一鞭子是怎么回事?自己与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啊,莫非昨天的事情?
楚良何等聪明,心思转换间,渐渐明悟,故作惊讶瞄着捂着玉臀站起来的少女:“十六公主,谁惹你生气了。”
赵怀曼爬起来,双眼愤愤,闷声不吭,又是一鞭子扫来。
楚良额头一凑,道:“公主,我没得罪你吧?”边说边挪动身形化解。赵怀曼修为约摸六重天中期,十七岁年纪,资质不俗。可自己已经今非昔比,就算七重天武将都不算什么威胁,对付寻常六重天的小姑娘,易如反掌。
楚良的问话,赵怀曼依旧不答,抿着粉嫩唇瓣,手中淡紫色长鞭秋风扫落叶。
砰砰!
鞭子击打远比地球花岗岩坚硬数倍的呔石地板宛似椎打豆腐,碗大的凹陷不停显现。
楚良闲庭信步躲闪,见到是公主,没好意思再下重手。
他的容忍没有换来知恩图报,少女愤懑的表情、吃人的眼神一直不言不语。
疯狂挥舞几十鞭,把练武场砸个稀巴烂后,几番劝说不果的楚良有点恼火,道:“得罪了。”
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一斩,“夏焰”划空,赵怀曼大惊,识得是楚家的烈火掌的杀招,十分厉害,自己小时候曾看楚良施展,连忙跳开。
少女终于停止攻击,楚良正色道:“公主,冷静点,我又没惹你。”
赵怀曼惊疑不定瞪着楚良,气恼道:“你修为竟然恢复了,才三个月,这么快?”
楚良瞧着脱不去小女孩娇蛮气的少女,笑道:“是啊,你皇姐给的丹药好。”
赵怀曼哼的一声,心知恢复修为的楚良不是自己能战胜教训的,只是眼珠子骨碌,嘲讽道:“那也是皇姐丹药好,不是你强。”
楚良扁嘴,满脸无所谓,心道何必跟蛮横小姑娘斗气,若无其事道:“公主说得对,微臣稀疏平常,哪里能跟公主比。”
赵怀曼收起鞭子挂在蛮腰兰色如意丝绦上,款步走到楚良面前,双眸喷火,玉脸冰寒道:“你也不用讥讽本公主,本公主不是你对手,也不如皇姐聪颖,但也不愿意做人的替身。”
楚良一下子雪亮,原来小姑娘是听说赵庚要把她许配自己,心有不平,看不起自己啊。
没等楚良说话,赵怀曼又警告道,“你最好推辞父皇,反正本公主是不会嫁给你的。”说着珍珠般双眸上下审视楚良,冷冷道:“固然你是恢复了,可耽搁那么多年,将来成就有限。现在跟你同辈的英杰哪个不是八重天?你自己好好照照镜子,哼。”
说完一跺脚,径自走了。
在她心中六重天到八重天隔了两个大境界,而历来六重天到七重天是个大门槛,困住无数高手。许多六重天大圆满的俊杰花了几十年,甚至一辈子再不能进步,况且境界越后面越难攀升,往往十几年才能进阶一重,楚良失去最美好的几年,武道逆水行舟,她断定楚良前途渺茫。
小姑娘撒完气就跑,留下武器散落狼藉不堪坑坑洼洼的场地,楚良摸着鼻子,心道:“合着自己不愿,其实人家更加不愿呢,这下好了,不用担心怎么回绝陛下了,见面就打架的夫妻还没见过。”
唤来几个侍卫收拾完凌乱的练功场,楚良便关心赵怀曼的事情,只是个小姑娘的娇蛮,也不放在心上,埋头磨练完善自己武技。
可惜悠闲不到一天,午后,侍卫来禀,帝都四杰排名最末的计守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