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守铭也在观察楚良,两人眼神一对,计守铭眼亮如星抱拳:“突兀来访,有些冒昧,可听说楚兄身体康复,修为数月间突飞猛进,当年未曾了结的憾事,今日恰能弥补,特来请教。”
当年遗憾?楚良一怔,旋即想起年少时两人互不服气,相约切磋,后来自己出事,未能践行。
他这是赤裸裸上门挑战来了。
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恢复了?
脑海一闪,瞬间明白是赵怀曼的问题,自己修为进展的消息除了赵稷几人就赵怀曼,其他人不会乱说,就她了。打不过就找帝都四杰出头啊。
楚良笑了,戏谑道:“此时此地计兄说要请教,想必与十六公主关系不错嘛。”
话出开门见山。
被楚良一语道破,计守铭淡然自若,眼神却忽而泛出一丝柔情,但倏忽消逝,正儿八经道:“承蒙公主见重,不过此番前来,也是觉得楚兄欺负一弱女子,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说着,眼孔锋利逼人。
“妹啊。”计守铭无意闪现的宠溺哪里逃得过楚良,观他这提到名字都能眉来眼去、情意绵绵的样子,楚良不禁心中大呼,陡尔醒悟赵庚赐婚赵怀曼那么生气,原来跟这厮有一腿了。
“这个事情真是阴错阳差!”楚良忍俊不禁,然后郁闷:“估计陛下也不晓得赵怀曼已有意中人,弄巧成拙。可从头到脚好像不关我的事吧,反而引火上身。”
楚良瞥着计守铭毫无掩饰的战意,捏着下巴,诚恳道:“计兄,楚某对公主毫无冒犯之心,纯属误会。”
不是他畏惧计守铭,只是不想无辜做冤大头。
楚良明显的善意,可计守铭似乎不领情,气势勃发,冷然道:“不管是不是误会,今天楚兄修为更进一步,想必能让计某得偿夙愿。”
楚良面色一沉,纵目四顾,计守铭不屈不挠,显然早有打算要借机打击自己,否则领着十几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干什么,无非观战作证。方便宣扬,一来出气,二来自己为他完虐,颜面扫地,陛下总不会舍弃更优秀的女婿。
既然非打不可,今时今日楚良还能怕谁。
“计兄坚持,那就请吧。”楚良不再退让,果断来到练武场。
感觉得到计守铭已经跨入八重天境界,二十三岁年纪,绝不比自己当年弱,即使比司空瑞差一丝,帝都四杰也名副其实。
“他专门上门欺我,可我何惧,即使越两个阶位!”楚良心下冷冷。
两人分边立定练武场。十几个家族子弟远处围观。
计守铭自负清高,面对楚良英朗面容透着傲然,道:“楚兄,你现在境界是六重天,如计某全力以赴不太公平,此次切磋,计某只用六重天的力量,与你相平。”
还自重身份,楚良心下讥笑,“如果你谦谦君子,今天何必要来。”面孔淡淡,道:“计兄无需客气,楚某不会手下留情,计兄好自为之。”
“楚兄。”计守铭昂然自信,见到楚良赤手空拳,他索性连佩剑鱼肠也交给旁边的剑侍。
“得罪了!”事已至此,无需多言,楚良晓得对方自视甚高,不会抢先出手,率先一招“春焰”横劈。
本来计守铭心焉,然而楚良一发掌,翻江倒海巨力砸面而来,暗暗吃惊,急忙凝神,他信守诺言,只动用六重天回击。
楚良同级别的内息和力量完全没有压力,琢磨了许久的烈火掌呼呼往对方要害招呼。
烈火掌每一式都有数十记后着变化,天阶武技配合天阶心法,强大绝伦。
计守铭惊颤,他八重天眼力、耳力、反应和见识,压制力量以为能完虐六重天楚良,可是楚良几记攻击下来,他只能勉力抵挡,说到还招,竟已不能。
“原以为他荒废数年,即使恢复也不外如是,想不到掌力出乎意料的强悍。”楚良狂风骇浪攻势下节节败退,计守铭逐渐焦躁。
他今天带着必胜和完胜的自信闯上门,却反让境界低自己两重的人压制,简直奇耻大辱。
楚良云淡风轻,他只将计守铭当做靶子练手,毕竟之前和赵稷三人或侍卫打不出真味。
这次与欺上门的对手着实酣畅淋漓,春焰变化用完,再来夏焰,瞬间发出攻击上百道。劲气裂空,轰轰震耳。
原认为欣赏一场好戏和笑话来的十几个家族子弟面面相觑,惊异不安,这情形跟预想不一样啊,原以为楚良三招两式后将满地找牙,已讨论该怎么大肆宣扬计守铭的威武霸气。可现在怎么感觉计守铭落入下风呢。
激斗中,计守铭眼观六路,窥见跟班们古怪、诧异的神情,脸庞发烫,固然自己只用了六重天的力量,但实际已是八重天大圆满境界,识见和五官与六重天天差地别。不该这番无力。心中一阵着急。
然而究竟罕见的天才,他强制沉心,动用自己最强大的棉掌。
疾风骤雨的楚良陡然察觉计守铭的掌法蕴涵一股粘劲,自己每一掌劈出,千匹浩大伟力总是给他轻轻黏住引开,导致自己压力越来越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