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谬赞。”这么会时间,楚良调息完毕,消耗过度的脸色血色渐复,行动自若,不卑不亢,同时心下暗惊,这耶律邯气息浩瀚无可度测,只怕是一尊货真价实的宗师级盖世强者,所幸应该不是敌人,否则以现在状态对抗他,凶多吉少。
“好说。”耶律邯深深瞧了楚良几眼,不知心理想些什么,片刻转头对耶律嵩,面无表情:“嵩儿你说细节丝丝入扣、合情合理,我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但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太子不是陛下的血脉?”
耶律邯仍不肯信任,耶律嵩攥拳,沉颜:“这是八妹亲耳所闻,还能有假?”
“昕儿。”耶律邯神芒电闪,严肃投向耶律昕。
耶律昕哀然正容:“皇叔,六哥句句属实,昕儿绝不敢胡编乱造欺瞒您。”
耶律邯闻言方面沉思,须臾,道:“你们说得有道理,无论情理抑或利益,你们如今没有理由刺杀陛下。”
“皇叔。”耶律嵩咬牙:“当初诸多皇子耶律喆为何开始就坚定不移心无旁骛耶律亮我还不明白,现在回想一切都说通。”耶律嵩现出恨色:“耶律喆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皇叔您是知晓的,他手握重兵多年为什么对父皇忠心耿耿?”耶律嵩眼帘愤懑:“那是他觉得自己儿子将来终究是皇帝,因此衷心为国,才让父皇误以为他碧血丹心,信任有加。”
耶律邯深思道:“嵩儿,你这么一说,一切都合乎逻辑,大辽内也只有耶律喆有刺杀陛下动机、功力和机会。”耶律邯想是彻底让耶律嵩说服,心中疑窦全消,岿然不动的面容隐隐透着怒意:“这个奸贼。”
“皇叔!您终于肯相信侄儿!”耶律嵩激动。这个皇叔从始至终都抱着局外人的态度接待自己,无非是心底的怀疑,认为自己有所图谋,一直淡定作壁上观。
“嵩儿、昕儿,难为你们。”耶律邯一叹,蓦然站起来拉着两兄妹的手,正声道:“皇叔身为边关领兵重臣,没有掌握准确讯息前,不能凭借好恶轻易偏向,否则受人利用挑唆,国将大乱,戒备你们迫不得已。”
耶律嵩感激,道:“是,侄儿明白,换做侄儿也是一样。”
“你们没有问题,有问题是耶律亮。”耶律邯拍着耶律嵩的手背,下定结论。随即方脸怒色,道:“他之前还来信与我不要听从你的挑拨,其心可诛!”冷声:“他既是耶律喆的野种,就没有资格登上帝位,我马上宣告天下,揭露他们父子一丘之貉的图谋。”
“谢谢皇叔!”耶律嵩激昂不已。耶律邯为北院大王,辽国第一高手,麾下百万精兵,为人公允威正,威望隆重,说一不二,他出面比朝臣都有公信力和说服力。
“王爷,能否容许在下说两句?”叔侄俩义愤填膺,一边沉默的楚良突然插言道。
耶律邯转目如锥,道:“大赵良侯,嘿嘿,少年英雄名不虚传,有什么高见但说无妨。”
楚良抱拳,心平气和道:“此刻耶律亮手掌监国大权,坐镇朝堂,大义在手,朝臣、民间各方风评于六皇子耶律兄不利,况且耶律亮的事情目前没有实证,贸然揭露,他必定反咬一口,按照现今局势,我相信绝大多数人会倾向他,到时假的反而成真的,即使后边我们寻得证据再想以此攻击他,效用就微乎其微,朝臣先入为主,会认定我们在捏造。”
耶律邯边听边点头,道:“良侯此言深有道理。”
耶律嵩道:“楚兄,莫非我们什么都不做。”
“不是不做,而是必须要有铁证,务必一击致命,不能给他翻身机会。”楚良睿光粼粼。
耶律嵩沉重道:“只是证据很难收集,耶律喆、耶律亮修为高绝,加之护卫高手如云,难以图谋。”
楚良摇头道:“再难也得有。不然大义名分始终在耶律亮手中,我们只能与一朝对抗,无异蚍蜉撼树。”
“的确如此。”耶律嵩凝思。
“掌握这个绝密除了耶律亮和耶律喆,应该还有皇后?”安静许久的宋知文陡然道:“耶律喆、耶律亮不好对付,难道不能从皇后这边入手?”
“宋兄这个是好办法。”耶律嵩眼神一亮,道:“皇后萧莹不过八重天初期武者,长居深宫,不涉险境,身边防备远弱于耶律亮、耶律喆,可以一试。”
耶律邯沉声:“提议很好,不过在确凿证据前,我手下的人不可能出手帮你们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们要见皇后只能自行潜入皇宫,那不是一件简单事情,你们有把握?”
耶律嵩苦笑:“这已经是最简单的方法,再不行,就坐以待毙。”
楚良淡笑道:“也未必不能一试,毕竟现在他们料不到我们会打皇后主意,皇宫防备不会很严密。”
耶律邯猛然精光扫射楚良气定神闲的气度,意味道:“良侯不愧一代骄子,深不可测,想必智殊在握。”
楚良从容:“与王爷宗师风姿相比无意萤虫之光。”
耶律邯仰天豪笑,赞叹:“哈哈,好,好个人中之龙,是本王多虑了,有良侯压阵,必能信手拈来。”转向耶律嵩:“嵩儿,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