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但贺天然却不以为然,脸上不见一丝慌乱与受宠若惊,只是理所当然地慢声解释道:
“你闻闻。www.ningjuyd.com”
余闹秋在贺天然的办公室中独自等待,时间长了,自然有些百无聊奈。
男人将瓶口朝着鼻尖嗅了嗅,然后对着余闹秋。
见到贺天然再度迟疑起来,余闹秋双手往后一背,先发制人:
这种窘怯,自然来源于这具身体里那还不够成熟的少年人格。
“不管是二十万的酒还是五万块的酒,天然哥你放心开了就是,我虽然不擅长选酒,但我擅长交朋友,对天然哥你就更是如此了,所以酒的价值,我无所谓,这次就当借花献佛,算我请客,按你喜欢的来就好。”
余闹秋转过身,在好好打量了一番这个体态颀长的男子后才粲然笑道:
“什么……答案?”
“天然哥今天穿得真是青春啊,感觉像是个大学生。”
难道,只能寄期望于那位心理医生保密吗?
“现在吗?你想让我在这里通过催眠激发你的潜意识?”
水龙头里的水还在哗哗流着,他又捧了两捧清水狠狠擦拭了一番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更为清醒些,直至他再次望向镜中的自己,无奈冒出一个念头——
这款酒素有波尔多酒王之称,以其高贵、复杂和浓郁的风味而闻名遐迩,在世界葡萄酒爱好者和收藏家中享有崇高的地位,市场均价为五万人民币。
“天然哥,你今天找我过来,是因为什么呢?”
“贺导你要这么算是吧?行,那……”
这半个月里来,贺天然也不是没想过要好好扮演如今他在社会生活中的这个角色,只是这一切对他而言都太过陌生,人的成长可能仅在一瞬间,但是等待成长的这一瞬间,注定是漫长的。
五分钟后,公司的洗手间中。
这整间办公室的墙壁采用了浅灰色的高品质涂料,既现代又沉稳,几幅简约风格的艺术画作点缀其间,在区域朝北的一角,有一个小型的开放衣帽间,里面放置着几套颜色不一西装,肩领一尘不染,适应不同场合,看得出时常有人清洁打理。
即使现在贺天然平常办公的地点已经搬回了珠光巷,只有涉及到冲浪线视频业务的时候才会回到这里,不过整个公司依旧给他留下了这高层建筑中的一隅。
……
“因为我闭着气的啊~哈哈哈。”
这一个小插曲,使得两人之间那种多日不见后的距离感消失殆尽,起码余闹秋是这么认为的。
如此想来,余闹秋还是比较好奇等一会贺天然会以何种话题作为开场。
贺元冲也叫她来过,说是要商讨一下他旗下的几块地产项目,可大多话题要不是在攀关系,力劝让自己入股,通过关系继而让自己父亲也跟着入局;要不就是停留在玩乐方面,宝马雕车香满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这位贺家二少爷的实力。
两人在酒柜前并肩而立,望着柜中陈列的各色高档洋酒,女人指了指居中的一瓶,说道:
“罗曼尼康帝,我爸生意谈成了就喜欢开这酒,贺导你要用这个招待我?”
毕竟对比上次贺元冲领自己前来,言之凿凿说现在贺盼山目前在考验他,让他在公司磨炼,只有一个区别于普通员工的玻璃隔间工位,余闹秋放眼环顾了一圈现在这间办公室的装潢,心中大致就有了数。
他两手拿起两支酒杯,各自晃了晃,将其中一支递给余闹秋,然后兀自走到了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
女人捋着鬓边头发,俯下身同样闻了闻,眉头忽然皱起,然后不确定一样地又嗅了嗅,眉头一下就皱得更紧了,嘴里不自信道:
然而听见这句话的贺天然,摇晃酒杯的手,忽然停止了。
“陈年的葡萄酒开启之后都会有这种杂味,但勃艮第的酒一般都不需要醒太长时间,所以咱们杯醒就好,等过一分钟,里头的单宁舒展氧化了,香气激发出来你再闻闻看呢。”
“要是我没有失去记忆,要是我还是那个游刃有余,将现在所有的事务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的大人就好了。”
“天然哥你真的……真的太坏了啊你!刚才你闻的时候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女人当即是抬起头,瞪大双眼,整个人是又羞又恼又无奈,大声抱怨道:
没有什么“久等了”、“多日不见”这类寒暄客套与多余热情,贺天然莫名其妙的一句让余闹秋脸上的笑容微微定格,她轻轻偏了偏头,眼睛却依旧直视着眼前的男人。
这间办公室的天花板没有安装繁复的吊灯,而是充分利用了自然光线,大大的落地窗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天花板,让阳光洒满整个房间,余闹秋站起身,放眼窗外奔涌到海的脱墨江,饶是出身富贵的她站及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