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相我不敢相信?”石达开一边接信一边愤怒问道。
“翼王五千岁,事实上,超越小妖根本就没想过要打我们,而且东王九千岁怀疑,超越小妖很可能想和我们联手。”
洪仁玕只用了一句话,就让石达开彻底变了脸色,满腔的怒气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震惊与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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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达开在后帐中张口结舌的听着洪仁玕的秘密陈述的时候,秦日纲和罗大纲等人当然也在前帐里面面相觑,窃窃私议,都是很不明白与石达开关系极好的杨秀清为什么会下这么一个武断命令,禁止石达开出兵为他的胞兄石祥祯报仇和为自己雪耻?议论间,基本素质比较低的太平军众将还纷纷打起了赌,赌石达开是否会听从杨秀清的这条命令。
赌石达开会依令行事的只有赖桂英一个人,原因是赖桂英的姐姐是洪秀全的宠妃,对太平天国最高层的内幕了解得比较多,知道石达开和杨秀清关系十分亲密,杨秀清从没拿天父下凡的把戏整治过石达开,石达开也对杨秀清的态度比较敬重,彼此间都尽量保持和谐相处,所以杨秀清这道命令虽然武断无理,石达开却很可能会卖杨秀清的面子听从这条命令。
其他人全都争先恐后的把银子押到了石达开会抗令这边,理由是石达开一向对杨秀清是听宣不听调,只是战略大方向上听从杨秀清指挥,其他的全都是石达开自己说了算,同时湖北目前的局势和石达开对吴超越的仇恨,也注定了石达开不会善罢甘休。而看到赖桂英独自一人把银子押到反方,太平军众将还纷纷开口嘲笑,“赖检点,你如果真是银子多得没地方放了,那我们帮你分担点吧。”
嬉笑间,终于有人发现石达开已经背着手走出了后帐,赶紧各回位置时再想收银子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是任由银子放在赖桂英面前的案几上。而石达开也很了解太平军众将的秉性,只大概看得那一大一小两堆银子一眼,就淡淡说道:“是不是在赌是否出兵湖北?赌不出兵的赢了。”
“什么?!”赖桂英喜笑颜开的时候,其他的太平军将领却都已经跳了起来,惊叫问道:“翼王五千岁,你真不打湖北了?”
“不打了。”石达开神情复杂的说道:“东王九千岁要拉着我赌一把更大的,我想了想,决定陪他一起赌。所以,不出兵湖北了。”
赖桂英欢呼着搂银子的时候,石达开则又大吼道:“都别楞着了!集结的兵马战船别解散,粮草军需也用不着卸船,随本王去打吴城!东王九千岁不许我找超越小妖报仇,我不能不听,但你们怎么都得随本王把超越小妖老师曾国藩拿下来,祭奠我的兄长和在湖北阵亡的天国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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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指头用力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曾国藩冲来送信的斥候大吼问道:“再说一遍,本帅刚才没听清楚,石逆重新组织了兵马后,出兵的方向是那里?”
“回大帅,是吴城!”斥候哭丧着脸回答道:“石逆大军兵分两路,水陆并进,南下是往吴城这边杀来!还有,长毛军中还直接高喊口号——踏平吴城镇,生擒曾老妖!”
曾国藩张口结舌,刘蓉、郭嵩焘、罗泽南和曾国荃等人个个目瞪口呆,过了许久后,刘蓉和罗泽南等人才异口同声的惨叫道:“石达开疯了?田家镇近在咫尺,吴超越又回了湖北省城,他不乘机去打田家镇,怎么偏偏舍近求远来打我们?”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无法理解原因之下,曾国藩等人也只能是赶紧商议对策,然后曾国荃也马上就建议道:“兄长,应该放弃吴城去有粮处,吴城小镇粮草稀缺,鄱阳湖水路又被长毛水师控制,我们就算采取守势也会出现粮草问题。乘着长毛军队还没杀到,赶紧转移到有粮处坚守再说。”
众人纷纷附和,都建议曾国藩赶紧率军转移,到有粮处就粮——虽说曾国藩现在已经和江西巡抚陈启迈彻底撕破了脸皮,但是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借陈启迈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故意断湘军的粮草。
要求立即放弃吴城向有粮处转移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可怜的曾老师却是满脸痛苦的不敢吭声,最后还是在众人的一再追问下,咱们可怜的曾老师才哭丧着脸说道:“不能转移啊,我前几天才上表朝廷,说是九江长毛已经弹指可破,覆灭在即,还请朝廷让吴超越率军出省,助我一举歼灭九江长毛。这折子上的墨还没干,朝廷就又听说我害怕长毛主动转移,那我……,那我岂不是马上就背上了一个诳言欺君的大罪了?”
湘军文武彻底无语,可怜的曾老师在别无选择之下,也只能是下令全军立即加固营防准备迎战,同时向附近府县求援请调粮草,打算无论如何都要先顶上一段时间再说。然而曾老师的噩梦却远远没有结束,就在同一天傍晚,武昌府突然又传来急报,告诉了曾老师富阿吉已经被阎敬铭出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