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姗说到许勇打理的南方营销中心的事,说到自己的妻子将广告资源倾斜向许勇所管理的南方市场——我不仅来了兴趣,而且还有蛮重的兴趣。
不知是公司那帮老古董是有意还是无意,让我和许勇一南一北分别掌管两个集团的营销中心,这多少就有点表面不和,暗地里还要竞争的味道——这竞争的胜负表面能看得到的,是每个月或者每个季节向集团董事会递交的业绩报告,那些明晰得让人过目的数据,一眼就让人看出差距。而背地里的那些竞争则更趋激列,争广告支持,争优惠政策,争促销礼品……等等,似乎就是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在先前的这场战争中,我对战胜许勇,有着满满当当的信心。我是一惯的从事销售这行的老油条,而他是刚入行的小粉嫩,虽然从集团公司人事总监到集团公司南方事业部总经理,职务也算是有着小小的递升,薪水待遇和掌管的公司资源也相应增加很多。但是,由一个大后方的人事经理一下冲到市场前端,他定然有着不习惯,不适应,虽然占着南方营销中心,也就是南方事业部,与总部在一起的缘故,能占到一些优势,但销售额却没有任何增长,销售额是得不到总部支持的,销售额需要的,是市场的支持,是经销商的支持。
我到元亚北京来的这一个多月,元亚南方的市场份额反而跌了。说实话,知悉他的不顺利,我反而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很多人旁敲侧击,特别是深圳销售公司那帮老同事,都以为我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因为他是我的敌人,他失败了,我自然就胜利了,战胜对手,我得敲锣打鼓欢喜才对!
其实呢,我还有些小小的失望,因为什么呢?因为南方市场,也是我一手做起来的,湖南、湖北、广东、广西、云南、江西、福建、浙江、江苏,贵州,这些省的每一座城市,甚至很多县城,都留下自己匆匆奔跑的脚步;那些熟悉的基层的销售员工,那些经销商们,那些普通通通的元亚产品的消费者,他们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如果,许勇真的没有能力做起来,自己会心疼和失望——就比如交给他一个胖孩子,结果当妈.的三个月没有见,这孩子瘦骨嶙殉,那是什么感受?那就是我现在的感受!
舒晚姗说许勇比你要辛苦多了,你还能在北京忙里偷闲地休息一下,玩一会,他可不行。我说怎么不行了?市场渠道方面,我早就给他铺好的,只需要管理就行,而办公室楼仓库什么的,都一成未变地不动,他呆在深圳,尽享清福了。
舒晚姗咯咯地笑,说你故意这样说气他的吧?他就不要熟悉一下市场,他就不需要跟销售经理们联络一下感情?我呵呵笑笑,点点头,对她的话表示赞同——现在基层的销售经理们,个个都牛皮得很,他们与地方的经销商很熟,往往独自掌有一方市场,而且,竞争对手,往往对他们许以重酬诱惑,让他们阵前倒戈,像这样的事例已经出现过无数次……也因此,对待渠道上的销售员工,除了硬性的返利之外,适当的感情联络必不可少!
只是,当舒晚姗说到,自己的妻子萧梦岩申请了四百多万元的广告款,增加在湖南经视、南方卫视、深圳卫视等媒体的投放次数时,我心里有些许的不高兴,因为广告款是早就有预算的,他一个南方市场从年底的预算中,抽了这么大一笔钱,那么,如果全国市场在年末年初旺季搞促销的时候,肯定就没有多少预算好的钱了。更让我有些恼火的是,萧梦岩在为他申请这么一大笔钱,竟没有跟我说一声?要让财务总监来舒晚姗告诉我?这让我又不免牵扯到感情的事。
一想到许勇和妻子传过的传闻,我的心里自然也不好受。舒晚姗自然也看出来了,她看看我,笑着说,怎么,梦岩姐没给你申请广告支持,你吃醋了?我努力让心绪平静下来,我说哪有呀,有你陪着,我还吃个屁的醋,我得意,还来不及呢!说着,我端起桌上的饮料,与舒晚姗隔空干了一杯。
下午暮色四合时,我准备喊舒晚姗回去。爬了半天长城,我的腿发软,她也一个劲地叫累死了。两人各自躺在“格麦”的长条沙发上小咪了半小时,才算有了点力气。押着她结了500多块钱的账单,要了发票,便从“格麦”出来。坐在车上时,我设定了回顺义的gps路线,哪知道,舒晚姗看到了,将我的手打落,而是在gps屏幕上输入三里屯,我问她到这去干吗?她笑着说,嗯,三里屯,没听说过呀,老土帽,姐带你见识一下去呗!
三里屯酒吧一条街,在北京老有名气。这个位于朝阳区后海附近的普通街道,其实酒吧众多闻名只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自然是这里有男人最想遇到的艳.遇,以及各种各样的酒吧所提供的“特色服务”。其实,我绕来绕去,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最适合男人们消磨寂寞难耐的时光,适合每个吊丝花钱邂逅女神——当然,这一切还是后来北京的同事告诉我的。
我和舒晚姗开着公司的车在北京城区奔驶了个把小时,费了好大周折,绕了几十条街,才找到这条古老而又新潮的街道。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霓虹灯亮起来了,路灯亮起来,高楼大厦顶的镭射灯亮起来,整个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