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哥见我说得坚定,他也不顾我有没有同意,径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一缕一缕的黑烟绕着窗明几净的办公室转悠回荡,我见自己说的话,让他很难过。其实,我也很难过,要是我个人的企业,要是他的能力确实能将工作做好,我一定不会给他提起调岗的事儿,也会纵容他在采购岗位上,进点小钱,安安生生地过小康日子,但是,现在的企业就是那样,不进则退,没有发展,就面临着丧失市场,最终在商海折戟沉沙。
见他情绪不好,我说,你先走吧,回去想想,再跟你媳妇说说目前的情况,看看是不是这个理儿?想通了,给我来个电话,没有想通,你就在采购这个位置上呆着,我让萧梦岩再给你招两个懂行的助理,让他们辅助你的工作。因为你是我的兄弟,我不可能让你去做不喜欢的工作,但为了保证公司在申请ipo的时候,能有一套拿得出手的采购账目来!为了对所有股东负责,我必须要这样做!……
韩三哥见我这样说,兴许也是觉得他自己的情绪,很难与我心平气和地对话,便说,那,望哥,你容我回去想想。说完,便信步推门出去……隔了一天,我下班路过采购部的时候,没见韩三哥在办公室,便问他们办公室的小妹,你们经理呢?那小妹说,今天请假了,没有来!我心想,这家伙,兴是在家里,反醒了吧!
次日早上刚上班的时候,韩三哥快步迈入我的办公室,笑着说,望哥,我回家跟我媳妇说好了,嗯,还是听你的吧,为了公司全局的安排,咱到物业公司去!我问他,想通了?他不好意地笑,说,或许吧,我媳妇最近要生了,你知道的,现在压力特他妈.的大,生娃娃要钱,养房养车都需要钱,家里的老头也要钱,所以,所以,我昨天,说话就是冲了点,你是我大哥,别见怪!
我说,我草,我还怪你?你看得起自个吧?哦,这事儿,你还听你媳妇的?你不就是一花心大萝卜吗,怎么会听起媳妇的话来?韩三哥嘻嘻地笑,说,不听话不行呀,光图着眼前的快活,没有一项好的规划,是不行的!我说,哟哟,现在也知道规划了?是跟媳妇学的吧?韩三哥点点头,然后委婉地说,望哥,今天晚上,我作东,咱们上夜色去乐呵乐呵,怎么样?我请客!……我自然笑意盈盈地答,可以啊,咱们兄弟,也很久没有出去潇洒,到时候,一起召几个人,去诳诳夜店去。
说实话,自打与尹秀珍结婚之后,我就基本与夜店无缘了。每天白天有忙不完的工作,晚上呢,也有忙不完的“工作”,在床上侍候尹秀珍,将她弄舒服弄高.潮将自已弄舒服这事儿就不说了,这是生理需要。而别的,诸如帮孩子看作业,陪孩子玩,准备在家长会上发言,准备孩子春游的用品这些……反正乱七八糟的事,就占用了很多时间。而偏偏更重要的,是尹秀珍不喜欢泡夜店泡酒吧,这就是更大的冲突。也算是为了她,为了孩子,这我一直在结婚后很少去夜店的原因。
这次韩三哥召我,自然也知道,我妻子尹秀珍,去香港去了,这就给我留出来时间和空间。自然,也算是这吊丝哥最懂我了。下班的时候,自然先要约个地方吃饭。路过萧梦岩的办公室的时候,我见她坐在她的办公室的电脑桌前,正在埋头看着什么。当即走过去,邀请她说,走,晚上韩三哥请客,咱们宰他去。
萧梦岩将头一台,说,我手头的事儿还挺多的,估计去不成吧。我将她的军,说,事儿多,那你就慢慢地弄,等你六十大寿那天,我再请你喝酒。萧梦岩一听,感觉有些可笑,她将电脑一合,说,好吧,我其实也头晕脑胀的,看了一下午资料了,真的看着眼前都是花,有人请吃请喝,我怎么着也要去吧,不然的不是傻掉了吗!——在业余时间,特别是在我与韩三哥这样的熟人面前,萧梦岩倒也随和客气,与集团里那帮人看萧梦岩冷冰冰的形象相比,有着天壤之别的距离。
萧梦岩跟随我与韩三哥去的酒吧叫夜色,这是深圳还蛮有名气的酒吧,除了深圳本土很多原.创歌曲从这里诞生之外,当然就是热闹的人气具有较强的号召力了。这人气,说白了,就是去的妞多,质量高,而且便是写字楼的白领们,思想开放。当天韩三哥要了一个小包,一起去了七八个人吧,大多都是同事,有韩三哥的两个老乡除外。当然,去酒吧,喝酒是少不了的,我喝了酒,萧梦岩也喝了酒,我大约喝了七八杯这样子,不是特别多,而她是喝了二三瓶啤酒这样子,反正酒吧里夜色朦朦,也看不清楚到底是喝了多少。反正,你跟我喝,我跟你喝,喝了多少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