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路通天。权力的好处,就在于以自己的能力,能决定别人的喜怒哀乐,能让人家崇敬,感恩,付出,甚至屈服。通过深圳这边刘律师所托的七弯八绕的关系,我妻子尹秀珍涉嫌巨额非法集资一事,在三天之后就有结果——她从常州市拘留所出来了,而且连正常的担保手续亦没有办。当然,对于关押几天,那边公安机关也未给出说法,想必这事儿,也就是这样了。不过,对这一切,我们都很满意,虽然只是短短的十二天,但十二天来没有人睡过一个好的囫囵觉,也没有吃过一餐喷香的饭,不仅是我们,这也让很多关心我们的人,花费很多心血。
尹秀珍放出来的时候,是在早上,而且那边通知的时候,是在前一天的下午,这让我们在深圳的人根本无法去接她,要不然,我怎么着也会到常州去接她的。尹秀珍走出常州市拘留所的时候,就由常州分公司的杨超总经理带人,去接的她,然后他们留她在常州分公司,吃了餐中午饭,便给她买了机票,任她自个飞深圳了。常州到深圳的直达航班并不是很多,很多都要转机,或者转飞别的机场,这会拖太久的时间。我记得尹秀珍当时坐的是南方航空cz3352,这航班我之印象深刻,主要就是坐过多次,我和萧梦岩之所以在常州留宿一晚,也因为就是等的这个直飞的航班,从常州奔牛机场到宝安机场,二个小时二十分左右就到了。下午时分,她便回到了深圳。
我和前妻萧梦岩,还有阿胜,还有鹏远集团一伙高管同事,零散的一些股东,还有深圳市房协的一位中层领导,一起开了五台车,在深圳机场候着她。虽然只被警方带走了十多天,但她下灰机的时候,精神很不好,面色惨白,头发蓬乱,而且眼神无力,目光溃散。或许,分析主要的原因,就是没有化妆的缘故吧,这四十有五的女人,没有化妆,她就是这个样子,不过这样子,与人前风光无限神采奕奕的尹秀珍,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在拘留所,那些化妆品是全部收缴的,而且出来后,回深圳匆忙,自然也不能去买化妆品。素颜的她虽然形象打了折扣,但大家都心里亮堂,自然也没有谁真正在意。
因为很多人在,她一如以往是谦和的笑,同时还宽慰大家,这不没有什么事吗?大家何必兴师动众地来深接我?众人见她虽然素颜,脸色也不好,但见她笑,只得陪着她笑,都说,出来了就好,免得这肩上的担子,将我们都压垮了。这事儿有点搞笑的是,偏偏说这些话儿的时候,在尹秀珍被带走离开的时候,人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而且有种鹏远地产就因此要倒掉,赶紧儿分点东西跑人的人。偏偏真正在这段时间里顶上公司正常运转的韩三哥,阿远,阿胜,却连接她都没有来。因为他们还有云浮那个工地忙碌着,那个工地已经临近封顶,楼房800多套也拿到预售许可证。正是本着快速回笼资金的办法,他们在那边联合当地电视台搞大型的促销活动,听说是花了60多万赞助了一档市级晚会,所以未能来接尹秀珍平安归来。这也让人感觉人情世道的冷暖,感受这个社会的现实。干事者与讨乖者并存,表面的浮华与真挚的感情同行。
尹秀珍回到深圳,自然先是一通聚会,美名其曰“接风洗尘”。大家依然推杯换盏,尹秀珍也频频举怀,喝了不少的酒,也说了不少话,当然也有感谢各位在这段时间里不离不弃的话。从酒店聚完餐回家里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只有在人散去的时候,坐在回家的车上,她才疲惫不堪地说:唉,小弟,我真是累啊。说着,她将身子一仰,靠在车的沙发上。尹秀珍的累,我能理解。这人在拘留所,心里万分忐忑不安,更不知道,公司的运营怎么样,自已何时才能出去?而且,今天又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又是应酬喝了酒,自然身子疲软,有气无力。我一边开车一边将手搭了过去,握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然后对她说,回家了,泡个澡,让菲佣给你按按摩吧。
回到家里,她与孩子们逗笑一阵,就洗洗睡了,连我示意菲佣小妹给她按按头,她也摆摆手说算了。按说小别胜新婚,虽然这是不情愿的小别,但两人毕竟分开了那么十多天,按说自已怎么也需要给她温存温暖,但她倒在床上,竟没有那方面的要求,而是倒头就睡。这些天的惊惶,担心,困扰,让她终于能安安生生地睡个好觉。这让平素喜欢依着我而睡的她,一晚上竟感觉未有翻身。
而且,她一睡就到第二天下午,这弄得我都以为她病了,摸摸她的额头,还弄了个耳体体温计放在她耳孔中一拧,显示的数据却是很正常的。后来快吃晚饭的时候,我才摇醒她,说姐你怎么啦?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或者在里边有人对你怎么了?尹秀珍摇了摇头,将我的脖子抱住,嘟着嘴说,就是累,就是想睡,就是床上的软和和味道,让我迷恋。我说,你睡久你也得吃点饭啊。她摆摆手,不饿。继续睡。
萧梦岩打来电话,打给尹秀珍的,她因为睡觉手机放在客厅未有接,我接了,她说她晚上请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我说她还在死睡呢。她说,她还在睡?我回答,嗯。她说,是不是昨天晚上,你太努力了,要了几次?我呵呵一笑,说去你的,怎么会,一次都没有,她太累了,回头就倒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