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我与她在常州时有着别样的情感,在回深圳的飞机上还相依相偎,但在下了飞机后,她就与我保持着远远的距离了。那一夜的云.雨之欢,似乎就没有在存在过似的。她又恢复了她的样子,她是集团公司的副总裁,主管策划,人事,销售,她仍然冷寞如冰,不拘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于我,表面也就是以前那样。虽然背地里面,对我的表情要丰富了一点。尹秀珍回来之前的那天,我去公司里替尹秀珍拿记事本,在萧梦岩的办公室门口,我朝她看了一眼,她还站起来,问我有要紧的事吧。两人还叨唠几句,我才走人。但那只是同事之间的闲聊,根本未有触碰男女私情。这一点,她真的做得很好。
尹秀珍出来后,并没有立即去公司里,而是休息了三天。在那个周末的时候,她还带着三个孩子,去了趟世界之窗游玩。那天是她领着去的,我都没有去。而那天她打扮得很漂亮,画着眉,涂着腮,很精神的样子。回来时,仍然和孩子们聊和兴趣盎然,这让我有所欣慰。毕竟她不恢复过来,公司里总感觉差了什么似的,虽然表面的平静下暗流汹涌,但只有她,才能将这股暗流给镇.压住。
尹秀珍的出来之前,就要求各个分公司集资的款项,都如数退了回去;她出来后,马上就面临着资金捉襟见肘的困境。这些以高出银行利息从民间集纳起来的资金,虽然利息有点儿高,但总归是在承受得住的范围之类。现在一下将这部分资金抽走了,也是不小的数额。而且,现在银行银根紧缩,根本贷不出来款。或者贷出来,也只有几十万上百万,这有个屁用。
特别是常州这个需要实际投资六七个亿资金的商务中心大楼及周边停工后,每天就多达一二百万的银行贷款需要偿还,这压力是可想而知的。而且,这个工地的部分很行贷款,并不是用这个工地的地皮或者鹏远集团总公司的资质来贷的,而是鹏远集团和七八家分公司分着在全国各地贷的,是从陕西分公司贷七八百万元,潮州分公司贷五六百万元,这样集起来的。现在,因为常州工地牵涉进集资大案停工了,也直接影响到这些分公司的运作,弄得这些分公司领导人,都因为手中没钱而无法动弹。
恰恰鹏远集团采用的股权模式,大多是这样的,由鹏远集团.派出总经理到那边管理,大约占股权百分之七十左右,各地分公司一些很有能力的人,占股百分之二十左右,然后还有百分之十的股权,就等于是赠送给别人的,至于是哪些人,就是某市委常.委的小舅子,某局长的侄子之类。没有这些人,一个外地的企业,是拿不到地皮的。而占股百分之二十的人,往往就是公司的副职,协助管理,但在当地,能耐通天。汕头分公司也是由鹏远集团和汕头一个商人合作的,他占股百分之二十五,可汕头分公司眼见深陷“助贷门”,害得自己占股的工地都无法正常运转,这不,他就反把了……
我们深圳鹏远集团汕头分公司合作的这个人姓李,瘦小个子,但却是汕头某互助会的一个堂主。大家都知道,香港人和潮汕人,最讲究这个,什么兄弟互助会,同乡互助会,青年兄弟会等等,就近了说,这是新时期新社会出现的民间团体怪胎,大了说,就是香港的三合会、新义安等类似的团体的变种。其实,香港的这些帮会,也是源自潮汕,这地方的人,流于家乡之外的较多,也讲究这些江湖道义。作者无意搞地域攻击,这些东东大家也可以自行网上查找,他们那地方的地方文化,就决定了这些组织的存在。
确实,这些所谓的商.会也好,互助会、兄弟会也罢,在当前中国民间组织处于极不发达的状态下,存在也有其合理性,大家出外打拼,有个照应,这是事实,也有需求。而且就算政府组织方面,对那些具有社会积极意义的组织和活动,不仅应宽容,更应扶持、鼓励,而且还要帮助发展壮大。
但在这类似发展的过程中,类似某些兄弟会这样的“半黑半白”团体,其存在、发展和蔓延,和开放、兼容、互通的社会发展趋势背道而驰,就会利少弊多,而且危及社会稳定,影响民众团结和谐。这个李姓合伙人,就是类似兄弟会的这样一个组织堂会的堂主,有点势力,有点能力,也有点黑心。
我们当时在汕头看到这块地皮在网上公开招标,他也是其中投标的人。但他自身的实力,小之又小,他不过是个身家百来万的某货物代理商,自然没有开发楼盘的实力,但他却看中楼市,想在楼市中模插一脚,所以,就召集了七八个兄弟会的成员,集资了那么几百万元,就来参与投标竟标。自然,他们不可能拿到标,因为注册资金也罢,建设资质也罢,他们都够不上格。后来,经人牵线,我们便找到他。说实话,我们找他也就是看在他有点势力,能将那些涉迁过程中不好搞定的事给摆平下来,因为拆迁在一个楼盘中,占很大的进度比例,而某些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