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伤的你?”我看着沈佳宁受伤的胳膊,其实内心是很不愿意问这个问题的,总觉得一旦对方点头,我便无法再忽视心里的愧疚。
“没事,一点小伤,很快会好的!”沈佳宁笑的轻松,胡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是吗?我劝你还是赶紧去打破伤风,要不然死了都没人心疼!”
我有些难受,难受的不是胡夏话里有话,那不是沈佳宁因为而受伤,而是我无法为自己心里对沈佳宁的愧疚做些什么。
“很抱歉!”我低着头不去看他,道歉的声音似乎只有自己能听得见。
“我说了,我没事!”沈佳宁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体,“一一,怎么好端端的又这样了?”
我摇头,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最近频繁的发生这种状况,让我的脑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我百思不得其解,却又找不到可以突破的口。
沈佳宁叹了口气,起身道,“你没事就好,我在这里总归是不方便的,我先走了!”
胡夏跟着他起身,“我和你一起!”
“不用,你陪着一一吧!”沈佳宁拒绝,却被胡夏一巴掌拍在了胸口,“我不和你一起,你会去医院打针?那把刀生锈的!”
胡夏的话让沈佳宁很小心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怕刺激了我。我的心口微微一颤,本能的就望向了房间里的衣柜,衣柜半开着,里面的衣服并没有丝毫凌乱,我咽了下口水,并没有勇气过去查看,是不是在那里面隐藏了一把生锈的刀,随时随地,逼着我拿起来,刺向所有看起来对我有危害的人。
“我没事了,你们走吧!胡夏,明天来这里把后续的剧本写完吧!”我笑笑,表示自己很好,目送他们离开之后,自己站在房间里,久久没有动。
一把生锈的刀?
萧瑾冬不可能在萧家老宅藏着这种东西的,可是它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那个衣柜前,猛地打开。
柜子里并没有血腥之气,随着打开的瞬间,我闻到了专属于萧瑾冬的淡淡香水味。我错愕不已,回头去看,才意识到自己醒来的房间是萧瑾冬的卧室,而不是我的。
仿佛意识到什么,我疯了一般冲出去,直接推开了萧瑾冬卧室侧对面的书房门,在萧家,书房的门并不会专门落锁,因为这里并不会有外人进来。书房的桌子上,文件还摊开着,一切如旧,并没有丝毫的紊乱和被人闯入的痕迹。
我想告诉自己是自己多想了,可是心里的疑惑却是无论如何都消不下去的。我自己几乎把我自己困死,无迹可寻,也无路可走。一晚上翻来覆去,差不多是睁着眼睛等到天亮的。
萧瑾冬的电话在早晨的时候打来,打的是客厅的座机。我刚好坐在那里看剧本,随手就接了起来。
“宋一,我走了几天了?”他开口问,声音平静的从电波中传来,让我浮躁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我想了想,道,“今天是第五天!”
“然后那?”萧瑾冬又问,我愣住,拼命将思绪从剧本上拉出来,却又瞬间被熬夜的痛苦占据,却是死活也想不出来萧瑾冬问的后续是什么。
“然后什么?”我不知死活的反问了一句,那边却砰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我觉得莫名其妙,却又觉得对方生气了,可我根本就不知道萧瑾冬为什么生气。我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想了想时间差,觉得并不合适,这时候仆人端着补汤过来,我便将这事放下,咕咚咕咚喝了一碗,连问也懒得问了。
反正每一次都是不重样的名字,再问下去也只不过是些调养身体的药膳。我没时间多想,低下头继续我手里的本子,写写画画,不知不觉竟到了中午,胡夏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
“怎么这么晚?”我问,皱着眉头,却不想承认自己的担心。
“沈佳宁昨晚半夜发烧,我担心感染,陪了会儿!”胡夏解释,看我的目光并不友善。我觉得彼此的角色似乎调换了一般,明明被算计的,被利用的是我,为什么他们要对我不友善,而我为什么要对他们愧疚不安。
我讨厌这种情绪,也不想多问沈佳宁如何了。将本子摊开来开始工作,胡夏瞪了我片刻,在我抬头回望的时候,有些不情愿的坐下来,倒是没再说什么。
中午的饭菜有仆人准备,倒是省了我们很多麻烦,我和胡夏一直从中午忙道晚上九点,本子的大体走向差不多就完成了,我被那种情绪拉扯的有些出不来,脑袋叫着劲儿的疼,我揉着太阳穴,将两个草稿本全都递给了胡夏,“剩下的你们编剧组作罢,我头疼!”
胡夏接过本子原本打算走的,迈出去两步却又停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宋一,你从来都没想过去医院查查身体吗?你这个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以前的你不得不依附于药物和染霜的催眠术,可是现在的你已经醒了,不应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吗?”
我愣住,抬头呆呆的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当我没说!”胡夏叹了口气,似乎很失望我对她的警惕抵触,她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