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说:“个人有个人的选择罢了。你们出门可要小心,不许在外面胡乱应承。”
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严厉。
罗元娘和杨氏连忙点头:“放心,我们省得的。”
一个家好比一辆马车,不论有几只马在拉,只能朝着一个方向奔,要不然车迟早会四分五裂。所以靖安侯府早早就定了立场,不管圣上立不立太子,皇子们怎么争斗,他们靖安侯府都不会参与。
做一个坚定的保皇党,虽然可能少了风头,但起码安全性大大增加了。
用靖安侯的话说,他们靖安侯府的荣耀一直都是在战场上,披坚执锐浴血奋战得来的,才不做这些投机的事,这也是他们靖安侯府的行事之道,立身之本。
靖安侯府有了立场,这个立场就是秦氏罗元娘和杨氏包括外面的男人们共同的立场,绝对不能给自家人拆台的。
“不知道善国公府的是谁?”罗元娘有些好奇。
秦氏说:“他们府的是四皇子。”
罗元娘惊吓了一下,“没想到四皇子一向低调居然也能够大张旗鼓地拉拢人手。”
秦氏淡笑一下,“四皇子虽然低调,但野心从来都没有小过,更何况他又是中宫嫡出,怎么可能不妄想那个位子呢。”
罗元娘和杨氏赞同的点点头。
罗元娘突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凑进秦氏,压低了声音,对秦氏和杨氏说话。秦氏被她这副要说机密似的动作给惊了一下,立刻凑过耳朵来听。
罗元娘小声的问:“娘,我们就在这公共地方谈论这些东西,还有善国公夫人直接拉拢我们,被别人发现怎么办。”
秦氏看她一脸神秘的样子,结果问的是这样可笑的话题,虽不想看她这幅蠢样子,还是点点她的头耐心的解释道:“你当我们是在做什么密事还需要找一个密室去吗?他们家是四皇子的人本来就是众所周知的,有什么好隐瞒的。拉拢人手怎么可能不被别人发现,根本不需要隐藏。”
罗元娘有些难以置信:“难道大家彼此之间都是知道的?”
秦氏说:“那可不是,加入各个皇子的阵营就是加入力量的博弈。况且如果不显示出自己的势力,又怎么可能壮大声威呢?”
名声也是一股力量,表面上的势力越大,显得越深厚,就能更加给别人信心,吸引更多的人来投靠,增加胜利的砝码。
罗元娘对夺嫡的理解并不是这样的,她理解中就是有一部分人站在表面上为他摇旗喊威,但是更多的是地下的势力争权夺利,不为外人所知的,偷偷摸摸的。
罗元娘又懂得一个新知识,讨好卖乖道:“这些我都不懂呢,幸好有娘指点我。”
秦氏说:“你们还年轻,慢慢学就是了。就算不懂也没什么,只要听话就行了。”
男人不糊涂,女人也听话,这家就能和和顺顺,平安的过下去。
秦氏又叹了一口气,罗元娘劝说:“娘有烦心事,只管说出来,何必叹气呢。我听说多叹一口气,脸上的皱纹就多一条,娘还是开心一点。”
秦氏瞪了罗元娘一眼:“我看你弟妹比你稳重多了。”话虽这么说,可是到底下意识的不再叹气了。
罗元娘说:“我不就是比她小几岁嘛,等我再长大几岁,定然会比她更稳重的。”
杨氏问她:“你这个道理是怎么算的?我比你大几岁,就比你稳重,那等你再长几岁,我岂不是也要长几岁,你怎么才能超过我呢。”
罗元娘说:“可能我比你长得快吧。”
秦氏说:“我本来想你们不懂事也没什么,反正我看你们也不是糊涂的人,只要听男人们的话也不会犯错。但是我怕呀……我们家是武将世家,总有一天要上战场的,性命不能保证,万一有个万一,也只能有女人撑着家了,不懂事是不行的。”
罗元娘心好像弦被拉扯着一样,生疼生疼的。她露出笑脸:“侯爷和世子吉星天相,福星高照,肯定不会有事的。更何况如今也少战事,不下战场也不必担忧。”
秦氏跟着笑起来:“确实,悔教夫婿觅封侯。他们想着建功立业就兴奋的很,可我们等在家里只有满心的担心,天下太平,没有战事最好了。”
她说:“所以看他们争什么抢什么,挺不耐烦的。好端端的日子还没过多久,又要掀起争端,要是嫌命太长,不如参军打仗去。”
加入夺嫡队伍的贵族,其实也就那么一部分,大部分的人家都是渴望安定的,所以要么是巍然不动要么是犹在观望。
罗元娘说:“不知道善国公夫人是真的来逛街,还是专门来找我们的。”
杨氏说:“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她是专门找我们来的。”
秦氏说:“你们的脸真大,她不过是碰巧遇到我们,顺嘴说一下罢了。绝对不会是专门来找我们的,他们也知道那样纯粹是浪费时间。”
罗元娘说:“不会吧,我们家的分量也不小,不至于让她专门找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吧。”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