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译哭声哀切,一脸愤恨,跪在地上只求定国公世子夫人做主。
人群一片哗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不过有几个人一脸沉默,估计也是知道真相的。
秦氏手都抖了,她冷笑一声:“今天你们必须给一个说法。当我们娘家人都死绝了,可劲的欺负。”
她用手指直指定国公世子夫人的脸,手指头都快戳进她的眼里。
定国公世子夫人十分难堪,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她头痛欲裂,想着若是能够晕倒就好了,可惜大约是平时保养的太好,整个人依然坚挺地站在地上。
定国公世子夫人的另一个亲儿媳,赵译的亲弟妹忍不住了,她拍掉秦氏的手,站到定国公世子夫人身后:“亲家夫人何必得理不饶人,不是也没能做成吗?现在敏侄儿也好好的,有些事情何必追根究底呢。”
秦氏说:“你是哪来的?这里轮到到你说话。”
她轻蔑的眼神让说话的林氏脸色通红。可赵译退居二线,秦氏直面战场,她作为小辈的确实没多少底气说话。
定国公世子夫人眼风一扫,几个围观的妯娌上来帮着定国公世子夫人说话,推拒着秦氏。但到底也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话,只是打着太极,把这趟水搅的更浑了,顶的定国公世子夫人肝疼,直觉得她们都是来看笑话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秦氏不耐烦,论人数她一点优势都没有,再让她们说下去,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怎能甘心。
秦氏直接说:“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只要一声交代,到底是谁干的?”
林氏冲动气盛,她性格急躁自我骄傲,所以和比较嚣张的赵译脾性不和。平时赵译仗着长嫂的地位压制她,她看赵译尤其不顺眼,看到赵译落了难,她还偷偷的笑过。
秦氏盛气凌人,赵译假惺惺的装可怜,她只觉得这母女俩没一个好人。气急说:“大师都说了,父子两个昏迷不醒,都是因为彼此冲撞,隔开就好了,又不是无缘无故的要挪开敏侄儿,我们也是为他好。”
赵译一下跳起来,往她脸上啐了一口:“放你娘的屁!”
她指着林氏的脸骂道:“好你个黑心肝烂肚肠的,说什么冲撞的屁话!敏哥儿都平安长得这么大了,鬼来的冲撞。要挪怎么不挪柳勉,非要挪我可怜的儿子,不就是以为我们好欺负。
见不得人好的贱人!”
赵译破口大骂,骂的林氏狗血淋头。想怼回去,却一时无法组织语言,越发觉得自己口拙舌笨,只能连说:“泼妇!泼妇!”节节败退,一点用也没有。
定国公世子夫人怒火中烧:赵译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把柳勉挪出去,难道只有敏哥儿是她的儿子,柳勉她就不心疼了?比起隔一辈的柳敏,她自然更疼她自己的亲生儿子柳勉。
几个妯娌打着圆场,却把火拱的越来越旺。定国公世子夫人火都烧到了脑袋,什么都不能分析,冲着赵译一阵对骂,秦氏自然不能让女儿在自己面前被欺负。母女婆媳各结成对对骂,长辈们互相劝告打圆场,围观的小辈们惊慌失措乱成一团,也顾不得这是柳勉修养的地方,整个沸反盈天。
赵译尖叫一声:“我就知道你们容不得我们母子几个,我们走就是了。”
赵译拉着秦氏就跑回去陪嫁下人点了点放在房中的陪嫁和小孩子的东西,抱着小儿子牵着女儿就走。
定国公世子夫人险些晕厥,一个劲的重复:“反了,反了!”
罗元娘诧异的问道:“这是怎的?”
赵译衣带生风的进来,罗元娘看着她身后的人抬着担架,一头雾水。
赵译问大夫:“我儿现在可否挪动?”
老大夫回答:“公子既已醒来就没有危险,只需要好生休养就是了,他挪动的时候动作轻微些,只要不碰到伤口就没事。”
赵译点头,朝后挥手:“动作都轻点,碰到他伤处我扒了你们的皮!”
罗元娘被挤到门边,疑惑的看着秦氏。这都是搞什么鬼?而且赵译搞这么大的架势定国公府怎么来个人问问都没有。秦氏沉着脸,没有解释,吩咐罗元娘听话跟着他们。
定国公世子夫人和赵译都气的要命,赵译一怒之下要携子而去,定国公世子夫人说:“只管去,当谁怕?府中这么多人,难道还能缺了他们几个。”
府中一片混乱。
一路并没有驾车,而是把柳敏放进大轿子里。马车行驶起来会有颠簸,轿子轻些。赵译让轿夫们轻些行走,一再叮嘱,看着他们都快用挪的了。
到了靖安侯府安顿下来,罗元娘才问她们到底发生了何事。赵译一路回来用了不少的时间,终于冷静下来,有些后悔自己一怒离家,但并没有后悔争吵,她后悔的是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柳敏。
赵译气的不想说话,秦氏向罗元娘解释了整件事的经过。罗元娘能够理解,赵译一副炮仗性子,怎么可能忍受这样的轻视安排,有这样的结果并不离奇。
罗元娘没有空想以后的发展,柳敏刚刚醒来需要细心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