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娘怕因为事情太多忽视他们,不仅自己全心的照料,还把他们两个一个安排进赵武的院子,一个安排到赵雅的院子,都是表兄妹,小孩子相伴在一起可能会更加轻松自在。
赵诚回来时罗元娘和他说了事情的经过,赵诚只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
罗元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句知道了代表什么呢?不过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把外面的事全部都交托给赵诚。赵诚回来,她就安心了,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府中的气氛浮躁又沉重赵武和赵雅这几日上课也是乖乖的听课,半点也不敢调皮。柳毓和柳緐插班到他们班上,五个小孩子在一起,总算让课堂上更加热闹。虽然因为家中事情多而显得气氛有些沉重,但小孩在一起,总会让气氛更加轻松的。
这天晚上,罗元娘忍不住就问赵诚到底是什么打算。
赵诚沉吟思考一下,就对罗元娘说:“我怀疑坠马的事情不是意外。”
她不可置信地惊呼一声:“怎么可能?”
赵诚说:“柳勉现在还没醒,情况已经很危险了,你再想想敏儿的情况,现在的情形对谁最有利?”
罗元娘脑子疯狂的转起来,是玉娘贪心太过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想想他们父子几个一同归西?当天柳勉是想把几个孩子都带上的,只是因为柳毓和柳緐还小,所以没有去。
是柳勉的弟弟们想更进一步?罗元娘想起林氏不甘低人一等的脸。会不会是柳勉的叔伯,若是柳勉和柳敏都出了意外,丧失继承权,他们也就有了机会。定国公现在虽然老迈,但还没死。
可他们家虽然人多,但一向都比较和睦,应该不至于此吧。会不会是朝廷中的政敌,谁当官不会有几个敌人,拿柳勉和柳敏下手也是可能的。
罗元娘一瞬间转过这么多想法,就觉得有点头疼,还有点胆寒。她向赵诚靠得更紧一点,觉得自己有点冷。她体温偏低,一个人的时候手脚冰冷,要好久才能暖过来。赵诚体温高,像小火炉一样,冬天抱着舒服,“你知道怎么回事?”
赵诚遗憾地摇头:“我和父亲知道此事的时候太晚了。”
柳勉和柳敏刚出事的时候是报告的定国公府,然后定国公府才有人来通传靖安侯府,靖安侯府最后才通告了在外面上值的赵诚和靖安侯赵笠。
罗元娘问:“那你是如何怀疑此事的?”
赵诚说:“我只是按惯例看下现场,整理一下事情的经过,才发现当天出事的马已经被宰,连照顾马的马夫也被处理了。不知道流放到什么地方,现在生死不知,我派去追查的人现在还没有得到结果。”
罗元娘道:“事有反常即为妖。”
赵诚说:“对。若是没鬼怎么会把的痕迹都清扫,平白引起人的怀疑。”
罗元娘说:“这才是他的聪明之处。”
赵诚点头鼓励她说出自己的想法,罗元娘受到鼓舞:“现在发现疑点,已经确定不正常了。
从事发推理,就算凶手做的天衣无缝,大家提前并没有怀疑,但是凶手心中总会不安。而且做过总会有痕迹,若是有人心血来潮,就像你会去看一下事情经过一样,若是仔细细心发现疑点,根据他留下的痕迹追查,他总有一天会暴露。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的痕迹都清扫,就像我们此刻,已经明知道事情不正常,却找不出他。”
赵诚点头赞许,“我也猜想凶手是这样想的。”
罗元娘皱眉:“那他做得这样彻底,岂不是找不到他了。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若是没有达到目的,会不会再次动手,被动手的人又会是谁,一想到周围围了条毒蛇,我就害怕。”
赵诚搂紧她,说:“就像你说的,做过总会有痕迹。就算他让经手的人都死亡,也不可能完全掩盖。只要我们有心,持续追查,总有一天他会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罗元娘觉得安心一点。才恍然大悟:“我说大家怎么不急着让大姐回柳家一趟。柳勉虽然不好了,但还活着,几个小孩子和他是亲生关系,怎么能不过去侍奉。”
赵诚说:“怕他们回柳家有危险,所以才把他们留在家里。”
他皱了皱眉头:“可惜这样的情形不能维持太久。假如柳勉过世,他们不可能不回去的,敏哥儿緐哥儿和毓姐儿也不能一直留在外祖家。”
罗元娘抱怨:“他真是活着让人折腾,死了也不能令人安心。”
赵诚轻拍她一下:“别乱说话。”
罗元娘撇撇嘴,都怪她说话太直接。“这不是在你面前嘛,在别人面前我才不会乱说话。”
因为柳勉和玉娘的真爱论折腾,赵译早就成了笑话。定国公府丢人,靖安侯府也不遑多让。赵译和柳勉之间没了感情,孩子,却不能分开,相看两生厌。赵家人对柳勉也是不耐烦,只是留了面上一份虚假的客气,好歹看在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