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娘问：“你说——，到底是谁干的？”

罗元娘想抱脑袋也想不出来，想谁都觉得有嫌疑，但仔细思考，又觉得没有嫌疑。个个都是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皮，谁知道他们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呢？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寂静无声。偶尔有鸟飞过翅膀扑腾的声音，撞到窗户上，发出低沉的响声。

赵诚这几天累的很，白天要到营中做事，带领训练耗费体力。有空就追查此事，他爹把这件事全都交给他了。还要应付和定国公府的关系，没有查清真相，他们两家怎么说也是世交，不能够撕破脸的。

赵诚双眼皮打架，大手放到罗元娘的脸上。罗元娘等了好久没有听到他回答，扒开他的手一看，他两眼紧闭发出轻微的鼾声，原来是睡着了。

罗元娘满肚子的话也没法说，看到赵诚累成这样，她也很心疼，哪里舍得打扰他。

又有一点埋怨自己，在他回来的时候没有发现他这么累，还拉着他说了半天话。他打起精神和自己说的这么多话，也不知道少了多少睡眠，能让他多睡一会也是好的。

罗元娘看着他眼皮底下的乌青，脸上的胡子也有几天没剃了，厚厚的长出了一层，摸起来很扎手。心中更恨凶手一层，她小声嘀咕：“折腾成这个样子，刚才怎么也没有发现。”

她从赵诚回来给他上膳，帮助他洗漱换衣服，愣是没发现胡子都满脸了。

罗元娘心中暗记下，明天要早点起来，提醒他刮胡子。东想西想，两眼皮像胶水粘在一起，也慢慢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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