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舟不敢多想,只跪在了太后床边,从内侍手中接过了药碗,闻到那股刺鼻的药味儿,轻舟顿觉一阵恶心,她竭力压下,只垂眸舀起了一勺药汁,轻轻吹了吹,送到了太后唇边。
苏氏不解,问道;“你手中拿的,可是侯爷的亲笔书信?”
轻舟摇了摇头,“是他手下的幕僚代笔。”
“他这才走了一个多月,连书信都不愿自个写了?”苏氏闻言,更是不安,只怕万重山已是将轻舟抛之脑后。
“是。”轻舟刚站起来,便觉一阵头晕,唐明生立时扶住她的身子,担忧道;“夫人,您还好吗?”
唐明生默了默,只道;“夫人进宫后,还望一切小心。”
“娘”轻舟唤了一声,她晓得母亲的意思,只眼底含泪道;“女儿知道,他定是受了伤,无法亲笔写信,才会让幕僚代笔的。他怕我担心,在信中才没有提起伤势。”
听轻舟这样说来,苏氏便是叹了口气,也不再多嘴,只夹了几片火腿送到轻舟的碟子里,劝道;“镇远侯骁勇善战,你也就别多想了,娘看你近日瘦了不少,还是要多吃些东西才是。”
轻舟勉强将担忧压下,她看着那些火腿,还不曾吃,光是闻着那股肉香,便觉胃里翻江倒海,她竭力忍耐着,只怕被母亲瞧出端倪。
好容易吃完了一餐饭,轻舟回到卧房,刚铺好纸笔,还不曾写下一个字,想起腹中的孩儿,想起远在边疆的万重山,轻舟鼻尖便是酸了,她怔怔的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在洁白的宣旨上落下字来,即便唐明生已是将她有孕的事传书于万重山,她却仍是想要自己写信,将自己怀了孩子的事亲自告诉万重山知晓。
就在她的书信寄出后不久,宫里却是传来了消息,只道太后凤体违和,特下懿旨,命京中四品以上的诰命夫人皆是要轮番进宫侍疾。
她无暇多想,只领着连翘随着嬷嬷一道向着前厅走去,刚踏进厅堂,就见如嬷嬷所说,万母与温氏都已是在那里候着了,万母坐在主位,温氏则是立在下首,看见轻舟进来,温氏眼皮一跳,万母则是沉着一张脸,数月未见,许是受孙儿离世的打击,万母的白发又是多出了许多,看起来更是苍老。
轻舟亦是朝廷亲赐的信阳侯嫡夫人,此番太后病下,按着旨意,她也是要进宫侍奉。
连翘得了消息,当下便是骇住了,只与轻舟道;“小姐,这可如何才好,您如今怀了孩子,哪儿能进宫?”
轻舟这几日的孕吐仍是不曾好转,每日里也吃不下什么东西,整个人都是消瘦了下来,听着连翘的话,轻舟的美眸中亦是有担忧划过,她默了默,才道;“连翘,这是太后下的懿旨,我不能不去。”
“是。”轻舟刚站起来,便觉一阵头晕,唐明生立时扶住她的身子,担忧道;“夫人,您还好吗?”
轻舟听着嬷嬷的话,脸上的血色顿时褪的一干二净,连翘也是大惊,失声道;“老夫人和大夫人怎么会来?”
轻舟这几日的孕吐仍是不曾好转,每日里也吃不下什么东西,整个人都是消瘦了下来,听着连翘的话,轻舟的美眸中亦是有担忧划过,她默了默,才道;“连翘,这是太后下的懿旨,我不能不去。”
“那这万一万一”连翘极是担心。
“那这万一万一”连翘极是担心。
“他这才走了一个多月,连书信都不愿自个写了?”苏氏闻言,更是不安,只怕万重山已是将轻舟抛之脑后。
轻舟握住了她的手,她的脸色虽是苍白,眼瞳中的却仍是温婉而坚定,“你别担心,孩子眼下还小,不曾显怀,我多小心些,旁人瞧不出来的。”
“那小姐带着奴婢一道进宫,奴婢会照顾着小姐。”连翘也心知眼下毫无法子,轻舟若不进宫,便是对太后不敬,眼下万重山又不在京师,没人能护着她,倘若太后怪罪起来,谁能担得起?
“启禀太后,镇远侯府的女眷到了。”内侍尖细的嗓音响起,万母闻言,当下便是领着温氏和轻舟一道跪下了身子,向着太后与皇后,贵妃请安。
“好。”轻舟微微笑了笑,勉强将心中的不安压下,她刚欲起身,让连翘收拾行装,准备回府,就见前院的嬷嬷匆匆走了过来,向着轻舟慌慌张张的开口;“夫人,老夫人和二夫人来了,眼下就在前厅候着,让老奴来请您。”
唐明生默了默,只道;“夫人进宫后,还望一切小心。”
“唐将军?”见到他,万母与温敏懿都是吃了一惊,唐明生为万重山心腹,多年来随着万重山一道征战沙场,也曾立下汗马功劳,见儿子竟是将此人留在了轻舟身边,万母惊愕后,看着轻舟的目光则更为不满。
轻舟与连翘一道上了马车,一行人向着宫中赶去,因着路上颠簸,轻舟越发烦闷欲呕,在车上吐了好几口酸水,只让连翘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听着唐明生的话,万母只气得攥紧了手中的拐杖,却又毫无法子,她心知儿子的性子,万重山决定的事向来无人可以更改,他既留下了口谕,唐明生定会誓死守护轻舟,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