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色漆黑,黑夜中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冷风不算大,却也不小,在山间呜呜的回响着。
南宫倾孕肚明显,枯坐在床边有些犯饿,下床披了件红色斗篷出了营帐,看见营帐外的范漓,她抬眸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说道,“范漓,我有些饿了,你去后勤那看看有什么甜点,或者让人现做一些点心,我想吃的睡不着了。”
南宫倾现在死馋死馋的,这事情已经不是让范漓第一次做了。他无奈的应了一声,“好。”
本来明日就已经是回靖安的日子,可那段沉霜临时反悔又要拖半个月。
南宫倾的肚子越来越大,他真怕南宫倾有什么损伤,那他可罪过了,通过这段时间相处,他早已经了解南宫倾的个性,虽然会胡言乱语,但对谁都很好。
那段沉霜不知死活的老是想要过来找麻烦,他几次三番的想直接杀了他,可南宫倾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范漓走后,南宫倾随手脱了斗篷搭在屏风上,正要上床时忽然就闻到一息熟悉的龙延香的味道。
她立马警惕的转身,果然看见帝玦正笑盈盈的现在她身后不远处。
南宫倾穿着一件纯白色的里衣,下身是落地长裙,套在里衣上的裙子遮挡着凸出来的孕肚,别有一番美感。
帝玦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婉转之间,他语气温柔,“怎么还不睡?”
“你来干嘛?你不是也没睡?”南宫倾目光警惕的看着他,“还不快走,等一下范将军看到你在这我十张嘴都解释不清。”
上次已经为这事粘着她几天,就怕她给他们王爷带绿帽子,这几天刚好一些,别回来又搞砸了,她得被监视而死。
“清者自清,而且我跟你除了拜堂,连你的头发丝都没碰上。”帝玦一阵憋屈。
他亏大发了,说起来真正说不清的人应该是陵少溟才对。
“呵呵……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南宫倾冷笑,斜睨了他一眼,“我被你占的便宜最多好嘛。”要不是她机智,她早就晚节不保了。
“盐汽水是什么?”帝玦认真的问道。
这个词,他从未听过,难道是新炼制的丹药?
“……”这家伙的重点怎么跑偏了?“说了你也不懂,你什么时候走啊?范将军真的快回来了,他肯定能察觉到你的存在。”南宫倾此时真的有一种偷偷见情夫的感觉。
“回来就回来,我又不怕他。”帝玦有些不耐烦,他这刚来就撵他走,简直岂有此理。
“我怕,祖宗嗳,你还是快走吧,你在这我觉得我再跟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样,搞不好被别人看见会以为我肚子里的宝贝是你的。”南宫倾急的快哭了,她这是真不敢被范漓在撞见。
“认为才好,一个孩子而已我又不是养不起,你要是怕被人闲言碎语,我可以带你去赵国,你生的孩子我当自己的孩子养怎么样?跟我离开如何?”帝玦眼底浮着笑意,俊美的脸庞上也泛着一丝浅笑,目光婉转之间,语气很是认真。
“你吓死我算,什么当成你的,陵少溟又不是不认他,而且我跟你离开干嘛,你是皇帝以后注定会有一个好的皇后,她会给你生孩子,你要一个不是你的孩子养着是想要干嘛?”南宫倾语气里藏着无奈。
这帝玦怎么比流光还要想不开,人家流光上辈子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这被子也都不做纠缠,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前世今生她第一次见,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入了他的眼,他就这么爱她,爱到连别人的孩子也能一起接受?
“不跟着我拉倒,有你后悔的时候。”帝玦气的咬牙,留下一句话,转身拂袖而去。
南宫倾看着瞬息之间就已消失不见的背影,抿了抿唇,掀开被子上了床榻,翻来覆去之间范漓的声音在营帐外响起。
“王妃,你要的点心。”范漓垂眸看着盘子的东西,干咽了下口水,这玩意他看着就吃不下,真不知道王妃这两日为何每天晚上都要吃。
“哦。”南宫倾哦了一身,起身穿上鞋子又把屏风上的斗篷给穿上了。“范漓你进来吧,外面挺冷的。”
现在快要冬天,她也不忍心范漓每日都在外面守着她。
而且以往他名声不太好,可是他在她的身边,她并没有看出他有什么不妥,有时候他看着她是会出神,不过却并没别的心思,这一点她很肯定。
“不敢。”大晚上去她的营帐,他还想多活两年呢。
南宫倾挑开营帐的遮挡,伸手接过盘子,目光看向范漓说道,“范漓,你不用每天守着我,这快一个月里你都瘦了。”
南宫倾觉得他没必要寸步不离,这大晚上的他也不嫌冷。
“属下答应了王爷要守着你,怎可随意离开。”范漓抿唇,他吃的好睡的也好,只是警惕些,居住条件不好而已。
“好吧,你爱守着就守着吧。”南宫倾被他的固执气的肝疼,这死孩子,怎么就不听劝呢。
南宫倾想起她有很多强身健体的丹药没用,正好拿出来给范漓吃,还能锻炼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