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沉霜再次操纵蛊虫阻截南宫倾,南宫倾微微眯起美眸,冷凛的眸子里寒光点点,袖袍翻飞卷起一阵火热的浪涛直指段沉霜的面门,段沉霜一惊,连忙后退,南宫倾趁着间隙直冲机关地牢而去。
地牢入口已经完全关闭,四周一片灰暗,极速坠入之时大喊着流光的名字,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猛然间觉得腰间一紧,一股熟悉的冷冽气息传入鼻尖,南宫倾惊喜下刚要说话。
头顶便传来流光清冷却带有温度的声音,“别出声。”
南宫倾抿了抿唇,抬手紧紧的扯住他胸口的衣襟,沉默不言。
流光垂眸,及时在暗处他也可以看清她的脸上的表情,她很慌张,眸子里的担忧真真切切,可惜没有爱意。他心头一阵绞痛,敛住心神稳稳的落在空旷的地面上。
暗牢底漆黑一片,四周散发着莫名的气味,南宫倾什么也看不到,她低低的说道,“流光,你身上有火折子吗?我看不见。”
“有,但是不能用,你跟着我。”流光伸手捉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握在手心,滑腻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握的紧一点,“别出声,这里很不安全。”
依他看来,落口处定然养了什么东西,好在他服了她给的丹药,身上散发的药味使那些东西不敢贸然靠近。
南宫倾咬牙,有火折子竟然说不能用,混蛋啊,她小手吃痛,试图抽回手,一想到她看不见,便也由着他牵着,只是他的手掌薄茧太厚,触的她手有些疼,抿了抿唇,凑近他耳边又低低的说了一句,“你握的太紧了,手疼。”
流光垂眸,看向二人交缠的手,稍微的松开了一些。
两人沉默不语走了许久,周围安静的有些诡异,南宫倾不由的咽了口口水,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攀上流光的胳膊肘。
“别怕。”流光察觉到她的恐惧,看了下四周,停住了脚步轻声的安慰。
“不怕才能有鬼了。”南宫倾嘀咕着,“你视力好看得见,我又看不见,这才是我害怕的地方。”
南宫倾落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流光在黑漆漆的环境里是看得见的,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不是猫眼。
“我又不会怎么你,你怕什么?”流光垂眸看她,黑夜也遮不住她灵动如光的模样。
“我不是怕你,我是怕这里,太黑了。”南宫倾感觉着方向瞪了他一眼。
流光无声的笑了一下,反应过来什么又立刻板着脸,音调略冷,“你怎么来了山庄?”
他本来想帮她扫清障碍,可惜棋差一招,没想到那段沉霜竟然还留有后手,可惜,就算他掉入着地牢,段沉霜也别想好过。
“我是来探探段沉霜底细的,没想到遇到你了。”南宫倾抬眸,虽然看不见,但也能察觉到他在她跟前。
“倾倾。”流光垂眸,轻柔的喊了一声。
“嗯?”
“若是出不去你怕不怕?”流光目光炙热的看着她,因着她看不见,他丝毫没有掩饰他的感情。
“当然怕,我孩子还没生呢。”南宫倾抬手覆在小腹上,神色略显的担忧。
这里黑漆漆的,她心里没底能不能出去。
“我会带你安全离开。”流光再次握住她的手,牵着她一路前行。
此处地牢应该是废置不用的,地势低洼却又错综复杂,看来这里以前应该是个地下刑场,抑或是用来饲养某种阴森可怖的蛊虫,因着饲养者操纵不当遭到反噬后此处也就荒废了。
“但是前提是你得安全,否则我怎会心安。”她唯一做不到的就是看不得他受伤或者伤心,绕是他掩饰自己的感情,但她却能感觉到他是伤心的,但在感情这件事上她没办法做到同情或怜悯。
流光微顿了下脚步,复又带着她一路往前走,暗道漫长恍若没有边际一般。
……
……
段沉霜捂着火烧似的胸口一口鲜血喷出,还好躲得够快,这个女人简直是他生命中克星般的存在。
看了一眼恢复如常的机关,冷冷的笑了一声,流光、南宫倾即使武功再厉害到了这废弃的地牢,看他们还怎么出来。
他之所以在此处建立山庄,完全是因为山庄下有这片地牢存在,那可是祖师爷都被蛊虫反噬的地方,两个小辈就算再厉害,也对付不了下面的东西。
范漓重伤了那美貌的妇人之后便一路寻找南宫倾,庄内混乱一片,半路他遇上古飞,两人都在找各自的主子。
“古飞,你们宗主呢?”范漓急红了眼,他们家小王妃可是寻着流宗主去的,她要是丢了,他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我还想问你有没有看到呢。”古飞没好气的说道,本来说的好好的不管成功与否一个时辰后在后山那会和,这都一个半时辰了,主子人却不见了。转念一想,惊讶道,“你们怎么在这?”
“本来是打探山庄情况的,没想到刚来此处却发现你们的人攻入山庄。”
范漓想不通密宗与西蜀的关系是怎么回事,密宗为天下第一势力,几乎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