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缓缓回转过身,只见朱棣被一名他的部下扶着走出了洞穴,同时还有两三人我虽然叫不上名字,但认得都是燕军将领。心头一宽,原来是我们的人找来了,我一反应是要进洞内找阿平,走近两步先对堵在洞穴门口的朱棣道:“我先进去扶阿平出来。”
目光发直的同时脑子也一片空白,仿佛有道利箭射穿了神智,直到听见身后传来异动我才麻木地缓缓回过身。看着那张沉静的脸,想要口出恶言痛骂,可最终我一步上前拽住他的衣袖哀求:“求你放过他!”
不过见他的嘴唇干裂脱了皮,这才想起自己拿回来的水都给阿平熬药了,连一滴都没给朱棣喝过。我起身拿了石器出洞,打算先去盛一些水回来再捡干柴,治风寒的草叶还有剩,可能我也得喝上一碗才行,怕是身上湿衣一直穿着也着凉了。
我走到洞外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稍稍舒缓了一些,先去溪流里盛了水往回走,沿路再捡一些干柴。走近洞穴忽而顿住,侧耳细听,轻微的语声似乎从洞内传出,霎时我神经紧绷起来,难道……北元兵找来了?
有什么从脸上滑过,被风一吹,凉进肌肤底层。
阿平与朱棣都在里头,这时候哪怕前面是地狱深渊我也不能掉头而走。可是该怎么办?脑中一遍遍自问着。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唤:“小兰?”
我的身体一颤,僵硬地回转过身,看见朱高煦睁圆了眼惊愕地站在数丈之外。脑中只想他这一声唤定然已经惊动了里头的人,果不其然,有杂乱的脚步声从后传出,而我看到朱高煦的视线在瞥向我后方时瞪得越加大了。
忽听身后朱高煦在那压低声询问:“你们有与那锦衣卫头领一同过来?我前一刻还看到他往东面去搜找了啊。”
“你仔细找了?”
不用说派遣过来的定然是燕军了,他们各个骁勇善战。而那会我一眼看见密密麻麻的北元军心就凉了,要知道当时我们不过数十人在树林中,如何能以一敌百?而且这些死士怕是都精心挑选,其中不乏有武功极高之人,否则不至于使得朱棣受伤落难,而阿平坠落瀑布。
心如死灰,以朱高煦一人的实力恐怕至多能够自保了逃跑,不足以救我们三个人,而他那脾气怕是也不可能就此丢下我们独自逃生,这下当真是要被一锅端了。
正感绝望之极,忽听朱高煦惊异而喊:“父亲,你居然在这?”
我愣了愣,缓缓回转过身,只见朱棣被一名他的部下扶着走出了洞穴,同时还有两三人我虽然叫不上名字,但认得都是燕军将领。心头一宽,原来是我们的人找来了,我一反应是要进洞内找阿平,走近两步先对堵在洞穴门口的朱棣道:“我先进去扶阿平出来。”
却听他道:“平儿已经先一步离开了,锦衣卫木统领与我部下在你刚走后就一同找过来了,看平儿情况不乐观就先带走了。”
被木叔先带走了?我微感意外,又觉是在情理之中。阿平虽然在喝下草药后退烧,但昏迷这么久都未醒恐有其它病症,木叔是懂医理的,估计一测阿平的脉搏就察觉有异,所以也来不及等我回来先一步带了阿平回去找江大夫就医。
阿平与朱棣都在里头,这时候哪怕前面是地狱深渊我也不能掉头而走。可是该怎么办?脑中一遍遍自问着。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唤:“小兰?”
但我心忧的是……“会不会再遇上北元军?”木叔武功再高,要带着毫无意识的阿平对敌怕是也难施展手脚。
朱棣微凝了眉道:“放心,北元余孽已尽数剿灭。”
“啊?”这回我是真的惊愕了,局势怎会如此翻转迅速?
朱高煦被我吓了一跳,怔愣在原处。朱棣回身刚轻斥了声:“煦儿……”就被我喝断:“你闭嘴!”我看周旁燕军将领全都惊愕地看着我,怕是从未有人敢如此对朱棣说话吧。
朱棣指了指路道:“边走边说吧。”我点点头,与他并肩而行听他解释:“在树林里隐藏的只是一群北元余孽,人数不过数百人,都是他们北元的死士,意在拼死除掉我让其北元军得以缓存。在发现敌情的一时间我就立即派人前去营地调遣兵将过来增援了,我们只需躲过此夜,天一亮这群人便无所遁形,我军以包围圈的方式层层向内推进,不出两个时辰已将敌军全部歼灭了。”
朱高煦惶然不明发生了何事,目光朝朱棣看了一眼吱吱唔唔地答我:“没说什么啊,就是……就是问他们刚才是和你喊的木叔一同来的,因为前一刻我还刚与他分开……”
不用说派遣过来的定然是燕军了,他们各个骁勇善战。而那会我一眼看见密密麻麻的北元军心就凉了,要知道当时我们不过数十人在树林中,如何能以一敌百?而且这些死士怕是都精心挑选,其中不乏有武功极高之人,否则不至于使得朱棣受伤落难,而阿平坠落瀑布。
想必当时情形必然十分凶险,而那些保护他离开的锦衣卫们怕是凶多吉少。
“你在想什么?”见我一时沉默,朱棣开口询问。
我摇了摇头,转移话题而问:“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