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了那么久,不得不说这是个很让人震惊的世界观,不过却不反对他的观点,如果眼前这位是精神病人,估计他就是第一个接受他世界观的另一个精神病患者。
“要喝水吗?”没想到他在说这些的时候会如此认真。
向他摆摆手:“不用了,谢谢。”
烛扰冲他友好地笑笑,手指着墙上的图案问道:“这些都是你画的?”
“嗯。”
“画的什么?”
“就是我看到的世界。”
烛扰闻言,仔细揣摩着这幅墙画,内容有些凌乱,画风也不算好,不过……从整体结构来看,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不禁自言自语:
“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
此话传入坐在地上的病患,他好像看到了救命绳,赶紧起身,激动地抓住烛扰的双肩:“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难道你去过那个世界?”见他依旧琢磨着画没理自己,又松开手,低头不断自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等了良久,病患已经有些忍不住了,激动的心情被时间抹平。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烛扰:“喂,我说你到底想起来没有?”
烛扰用手摩挲着下颚,眉头紧皱,眼睛死死盯着画墙,好一阵才出声:“嗯……真的很熟悉……”
“那到底是哪儿?你快告诉我呀!”病患焦虑地又看他又看墙。
又过了好一阵,烛扰在病患地注目下缓缓开口:“我确定……我想不起来了。”
“你怎么会想不起来呢?你又没得老年痴呆,你再想想再想想,快想起来!”
“抱歉。”
泄气,所有的力量在一瞬间消失,他看了那么久的时间,今天好不容易看到点儿希望又付之东流了。
看着病患失去生机的样子,烛扰头一次感到愧疚:“或许有一个人知道。”
“是谁?”
“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就说要不要见吧。”
“好啊好啊,他在哪儿?在哪里?让他赶紧来!”兴奋地猛点头。
烛扰白了他一眼:“来什么来,你以为你有多能耐?”不等他说话,从衣兜里掏出一根自带的蜡烛,随手一晃,蜡烛好似魔术师手中的道具,被点燃。
病患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你是魔术师?真厉害!喂,你锁门干嘛?”
烛扰认真检查好被锁上的门,回到病患身边:“看着这根蜡烛的光。”
“看它干什么?难道你也跟我一样看得到蜡烛里的时间?你怎么没被当成精神病抓起来?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叫医生!”一股劲地说完就准备出门。
烛扰一脸无语地把他拉回来:“少废话,走!”
一簇火苗在烛扰的身边凭空窜出,快速变大涌起,还未等病人惊讶出声便快速拥拢,把两人紧包在内,随后变小变小,成为小火团,越来越小,直到熄灭在空中。
与此同时,瘾城,北坡,碎世阁前,小妖。空中莫名多出一团火,随后不断扩大,透过火光渐渐看到两个人影,随着火势不断增大,两个人从火中走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烛扰会意地点点头:“他能在烛光里看到另一个世界,他在医院的病房墙上画出了那个世界,我看那图案有点熟,像哪儿的地图,又像一个地方的风景,我也说不清,所以来问问你。”
“蜡烛?”我重新打量起病人,话却是对烛扰说:“给他跟蜡烛重新看看。”
烛扰搞怪地站起军姿:“遵命!”
走到病患边,把来到陌生地方有些疯疯癫癫地他控制住:“兄弟,麻烦你不要做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让秋白兄情何以堪?”边说边把蜡烛递给他,“想知道那个世界就重新看看吧。”顺手帮他把蜡烛点燃。
要说这病人,说疯也不疯,听到有人可以为他解答,也就乖乖地照做了。只见他就这样平静地看着烛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聚精会神。
突然,我注意到他瞳孔的细微变化,我也从淡漠变得有些严肃,好似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什么。我悄悄走到病人的身后,同他相同的位置和角度去看烛光。静静地,恍若置身其中。
烛扰在一旁好奇地看着我俩,也不敢发出声音,怕惊扰了我们。
突然,我夺过这根蜡烛,快速熄灭了火,严肃地看着病患。
“你看见这个多久了?”
“好些年了。”
“只看到这个?”
“差不多吧,就这类的。”
烛扰见我一脸复杂地看着病患,也不好开口询问到底看到什么了,有些后悔自己没有跟着去看,说不定自己也看得见呢。
“那个……小妖……”纠结了半天,好奇心战胜了理智,“你到底看到了什么?”犹豫了半天还是打算说出心中的疑惑,“我看过他画的那些画,我总觉得很熟悉,不太像瘾城,但除了瘾城,其他的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