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陈公公低声道。
皇上放开锦惜,也不看陈公公,手指从她的脸庞轻抚到肩角。惹来锦惜一身寒颤。
“今晚把她带到郑的寝宫。”
陈公公惊讶抬头:“这……”
“怎么。有问题?”
“没有。”连忙低头与皇上错开视线交汇。“那其他的嫔妃……”
“歌宴还没结束,继续。”看到自己心仪的嫔妃,皇上兴致大好。见到自己喜欢的佳丽便大赏,惹来众嫔妃惊喜连连。
有一就有二。在锦惜之后。陆陆续续多了嫔妃竞相展示舞姿。
“萧才人,你不去?”身边一同为才人的女子蹭了蹭我。眼里尽显兴致勃勃。
戳了块水果放入口中:“不了。”
女子虽面作遗憾,实则心里暗爽。又少了个竞争对手。快速理理自己的衣服和发饰便上前一并起舞。
转眼便见陈公公匆匆离开,我看了眼高坐之主,他把锦惜唤到身前,让其伺候自己,偶尔看一眼台下舞蹈的嫔妃。颇为享受,糜烂迷离。
我悄然走到装饰盆栽后。在旁人未注意的情况下朝陈公公离开的方向跟去。高台之上,锦惜刚含笑依偎在皇上怀里。目光正好看见萧尧离去的背影,神色一愣。一样的背影,左手下意识去摸怀中的项链。
“陈公公。”
“萧才人?”陈公公不明我找他的原因,“萧才人怎不在歌宴?”
见他现在的神色不似之前慌张:“自然是有事找陈公公。”我将怀中的风铃草拿出。
“这是……?”
我微笑应答:“有位客人在我店买花。收花人是你。”
“我?”他迟疑地接过风铃草,他七岁被父母送进宫中。早断了联系,怎么会有人送他花?等一下,“你说,这花是在你店中买的?”
缓缓点头,引来他的震惊,他神色慌张打量四周,在看四周无人的情况下才微微松了口气。
“你不是进宫的才人?”
“是。”
他皱着眉看我,余光注意周围是否有动静。这次选入宫中的嫔妃都有一定的背景,从没听说过小小一个平民花店老板会被选入其中。
“这可是欺君之罪!”他小声却有急切地说。
我无畏地笑笑:“陈公公说过,留人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
“花已送达,我也是时候离开这红墙深院。”我环视四周,被笼子困住的金丝雀,永远不比外面来得自由。
他对我的决定有些惊讶:“你不是为皇上而来?”或许是深处宫中,看惯了为名利出卖自己的勾当,在这后宫佳丽里,又有多少是真心爱皇上的?又有多少是皇上真心爱的?
无奈一笑:“我没有众女宠一夫的嗜好。”
“送花的人是谁?”
“信上只说买一束风铃草送给七岁进宫的呈源,未提姓名,未标住址。”她很惊讶写信之人知道花店地址,想了想或许只是不愿露面才放在店门口,信封里已缴纳买金,所以她也不便多问。
“你怎么知道……”震惊的瞳孔错愕地看着我,在萧尧面前,他已频频失态。
“我只是推测。”见他表情木然,“不过现在确定了。”
他震惊得说不出话,见萧尧准备走想把萧尧拦住,只见周围风动云动,几名皇帝身边的侍卫将两人困在其中。
相比呈源的困惑,我显得尤为淡定,站在一旁听之任之。
“你们这是干什么?”呈源怒视几个将他拦住的侍卫,早已练就出尖锐的声音怒斥。
“几日前,陈公公送项链为礼,今日,你以花为赠,谁敢说你们没关系。”锦惜从石雕后走出,皇上并不在此,不过身边围困的侍卫都在告诉我们,皇上已知晓此事,“刚才我无意听见了什么?可是说你萧尧并非正选入宫的才人,欺君之罪定当即刻问斩!”她的神色同刚才在歌宴上一样尖锐,不同于往日柔情,就像变了个人。
哑然失笑,项链是谁的大家心知肚明,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闹剧。
赶在呈源出声辩解前,我开口道:“才人萧氏,认罪。”
话语落地,身后的呈源震惊地看着我,心里不知在想什么,而锦惜的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东西,在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柔情的那双眼。
回头看向还傻傻愣在那里的呈源:“陈公公,花已接收,小妖便不再多留。”回头坚定对上锦惜的双眼,“此事仅为萧氏一厢情愿,跟陈公公无关。”说罢,我的唇角微微勾起,目光从她的眼睛移到她的衣怀。
在走到锦惜侧身时,我突然顿住,转头笑看呈源:“陈公公,那条项链是你送点吧。”围困的侍卫不明其意,可锦惜却下意识地握住怀中项链,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呈源,冷漠离开。
而我,自然而然是进了冰冷大牢。
或许是身份不同,被关押的牢狱环境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差,好歹有桌还有张床可以躺躺,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