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大厅,觥筹交错,富商显贵手揽名媛谈笑风声。偶尔会有人询问酒侍台上某位歌舞女子的姓名。这是海棠苑背地里大家心知肚明的援交。之所以这么多年没被点破和查封。是因为海棠苑背后有强大靠山,歌舞女子又且是孤女,大家你情我愿。无人干涉。
“呐,又一个小姑娘躺在老头床上。”锦奈见一名女子醉倒在七老八十的大款怀里。老头搂着她的手不怀好意地向下移了几分。眼里尽是迷色之意,而若你仔细看便会发现。那名罪得不省人事的女子实则面容含笑,在老头看不见的地方。眼眸一片清明。
她虽也曾是青楼女子,但终究是雉女,荟萃楼里也有老头找姑娘,但却不像现在是姑娘主动攀上老头,让人想象那副画面都觉得恶心。
锦柰的嘲讽我并未在意。在来之前便知这是怎样的地方,表面光鲜亮丽。实则欲意糜乱。锦奈从未看不起青楼女子,那是她们为了生存的一种手段。可她看不起表面清纯可爱,私下放荡不堪的人。太虚伪。
目光一扫而过,紧跟在一个熟悉的背影上,不过很快那道修长身影便离开海棠苑。消失在视线里。
狐九?
锦奈见没人应答,将鄙夷的目光收回:“小妖。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按揉太阳穴,或许是看错了。
忽然,灯光一暗,全场安静几秒便喧闹起来,男士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眼里略显兴奋,那是狼看见猎物所发出的光芒。
“压轴的海棠来了。”不知是谁低声说了句。
我和锦奈对视一眼,将目光转移到台上。
全场灯光骤灭,“咔擦”一声,追光直射台中央,海棠身着黑色透视装独站台上,锁骨处是黑纱绣花,腰侧和大腿皆为黑色透明布料,只是微微挡住关键部位,整个人的装束加上灯光的照射,显得格外诱惑,已能隐约听到台下的躁动。
海棠的长相让锦奈有些惊讶,她仔细盯者海棠看了看又转眼打量我,不得不说那些谣言有几分可信度,海棠确实跟她家小妖长得有几分相似,不过气质却截然不同。
台上很快打出另一束追光,原以为是伴舞,却不想是一只神色严肃的猫,正庸懒踱步而来,走到一半还不忘伸个懒腰。
“混世魔王?”这是锦奈对小逆的称呼,因为不好招惹又爱招惹是非。
“不是。”那只猫确实如小逆所说跟它张得一模一样,若非长期生活在一起深知小逆习性,我也会同锦奈一样误以为真,难怪小逆会这么生气地让我为它讨回公道。以小逆那傲慢的性子,怎容得下一个跟它一模一样的存在。
海棠的声音很性感,歌声同人一般性感火辣,让男人欲罢不能,让女人起鸡皮疙瘩。
“不错,有姐当年风范的十分之一。”自从她无意踏入瘾城,整天和烛扰混迹在一起后,便从妖娆妩媚成功改造成霸气御姐,谁叫身边还有个比她还媚的美男子。
我哑然失笑,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突然,脑子里蹦出狐九的身影,一系列回忆重新涌入脑海。狐九,游轮,舞女
我重新打量舞台上的海棠,样子不同,也不跳舞,可声音和身段却和游轮上那名被侵犯过的舞女十分相符。这世上身材相似的人太多,我又不好妄下结论。不断搜寻记忆,我记得当时还惊讶跳海的她在海里这么久竟还有呼吸,当时并未多想,若不是刚刚那个身影太像狐九,我根本不会将两者联系在一起,更别提把海棠和舞女两个长得天差地别的人联系在一起。
想着想着,我突然朝锦奈不怀好意地笑道:“我终于知道小逆硬让你跟我来的用意。”
见我笑里藏刀,锦奈起一身鸡皮疙瘩,对我的表情十分了解:“说吧,又要让我出卖色相干什么。”语气那叫一个无可奈何。
“打听海棠的背景。”特别补充道,“问问看是否当过舞女。”
锦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她不知这跟来找海棠有什么关系,不过还是老实去办,谁叫这是她的强项呢。
没多久便见锦奈不知何时涂上红唇,笑得花枝招展地与一位长得还算好看的年轻公子哥谈笑风声,偶尔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与那位公子哥来点小小的肢体碰撞,惹得对方躁热不堪。直到海棠的第一首歌结束,才见她与公子哥笑饮红酒,依依告别。
“说吧。”看她表情便知有了答案。
“听说她是舞女出身,后来和海棠苑哪个高管睡了才捧红的。”难怪一名歌者却能搞得如此兴师动众。
锦奈的话让我想起在游轮上那个饮酒独醉的舞女,是否是那次惊心动魄的红染白衣,让她把女子的尊严抛掷闹后。身陷残酷社会,她的抉择再明显不过,或许那次游轮上的侵辱,也是她在思绪斗争后所做的决定。
抉择落定时的刹那静默,飘零身侧相逢于落寞。
不过这容貌
锦奈突然用胳膊碰了碰我,示意我往台上看,只见周围的男士都纷纷向台上抛海棠花。这是海棠苑的一大特色,海棠苑每天都有几场不同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