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睡不着,他索性起身到窗边向外探头。不知从哪儿来了名陌生男人,正和这寨里的某个姑娘搂搂抱抱。十分亲昵地向那座神庙走去。他能隐隐约约借着神庙里的烛光看到女子婀娜的身姿正扭扭捏捏地卸下衣物。然后两人再次相拥在一起,之后的事便是他这个角度不能看到的了。
疑惑哪儿来的男人,在不断地思想斗争下。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
悄悄推开房门,探出脑袋左右偷票。见没人发现才悄然无声地朝神庙走去。还在石阶上便听到一阵喘息呢喃。
从侧边上去,躲在一旁。他自然知道这种偷窥人隐私始终是不好,若是被发现就更不好了。只能从一旁的门外绕过,看有没有其他的地方进去。
幸好神庙破旧,庙门烂的烂破的破,找个不易发现的地方直接就能透过庙门的破洞看得清清楚楚。
从这个角度,他除了可以看到庙里衣衫不整的男女。还能看到那尊无头佛像背后的样子,无头金佛的背后有许多黑色布袋。袋子里似乎装满了东西,一捆一扎。看不出装了什么。而这座神庙整体来看,没有香烛也没有供奉。佛像无头,庙殿破烂,实在无法跟“神”字挂钩。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古怪。
不好继续再看这令人血液沸腾的画面,避开眼快速回了房。
翌日清晨。乌云并未散去,大雨也没到来。这里的女子起得很早,念经声已从神庙传来,寨子里除了几个昨日见过的女童外没有其他女子。
“昨天在我之后又有像我一样的男人来你们寨子?”他没有靠近那个女孩,只是站在不远处询问,因为他一个走近那个孩子就会跑开。
小女孩频频点头,没有说话的打算。
“你妈妈呢?”今天才惊觉这里除了小孩便是年轻女子,妇女和男人一个未见倒是古怪。
她指了指神庙,然后跑开,看来是不打算再回答他任何问题。
对于女孩的答案倒是让他更加困惑,神庙里也只有那些年轻女子,哪儿来的妇女?这个寨子他一大早逛了遍,也不见昨晚看到的那个男人。
迷雾的解开是到翌日的夜里。美丽女子们给他的答案依旧是不宜出行,怎么都得再过一日,所以他在婉拒失败下又住了下来,没有海水的地方他始终彻夜难眠,他也索性睁眼看悬梁,准备发呆一晚。直到半夜,他再次听到有人在敲旁边的窗户,想来是昨天来的那个男的耐不住寂寞又来寻欢。出于无聊至极,又好奇地开窗去看,一个窈窕妖娆的身影正攀附在一个宽厚的背上,很显然攀附的是个男人,只是那体型不像昨晚的男人,今天又来了客人?
为了弄清楚那些每日到来的男客人究竟住在哪儿,他决定今天一根到底,同时也感慨这里的女子耐不住寂寞。
如昨夜一般,两人在神庙里温柔缠绵,看得他欲火焚身时,令人惊异的一幕出现!
在男人拥抱女子,亲吻她颈部的时候,女子的脸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开始诡异的变化,原本的血肉开始模糊,显现出无血无肉的白骨,那双攀附在男人肩上的嫩手,皮肉开始褪去,露出一双尖锐的白骨,似乎轻轻用力,那尖细的指骨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刺入男人的肉里。
他这个位置能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是因为男人背对着他,而女子正对着他,所以那个可以褪成白骨的女子也看到了他。四目相对,一个恢复容颜笑得谄媚,一个目瞪口呆丧失了行动力。
女子环绕住男人的脖子,将食指放于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而他确实没出声,不是配合,而是惊得忘记了所有动作。
他虽为妖,在海里也见过鱼骷髅一样的鱼妖,可这算是他第一次见人像白骨啊,这可比海中的骷髅长得可怕多了。他虽是海中的庞然大物,可在这陆地上可就根本不管用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也由此解释了这个寨子这间神庙还有这里的女子都如此古怪的原因。
只见环在男人肩上的手速度惊人的化为白骨,用力勒住男人,本还沉浸在欢爱中不能自拔的人瞬间瞪大了眼睛,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当他亲眼看到女人的美颜在慢慢化为白骨时,恐惧与慌乱遍布全身,他努力挣扎着想要逃,热腾的血液急速冷却,瞳孔里充斥着恐慌,哪儿还有之前的怜香惜玉一说。若手中有刀,他定会狠狠地刺进眼前女人的身体里,刺刀她断了呼吸,无法动弹,可是他没有刀,也逃不了。
女子似乎是故意让自己容颜的变化速度减慢,含着笑意欣赏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十分享受。
眨眼之间,锋利的指尖没入男人的脖颈,嘴唇微微张开,从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流缓缓没入女子的嘴里、身体里,直到白骨化被血肉包裹,直到男人瞬间变成白发老人,瘦骨如柴,因为失去血气而渐渐干枯黯淡、毫无生气后,才将没入他脖颈里的手抽出,没有献血的出现,显然该男子已被吸成空壳。
女子从一个角落取出黑色布袋,将男人装入布袋中,捆成死结扔在佛像后面。
把现场收拾得干干净净后,扭着小蛮腰走到鲸爷面前,将相隔的破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