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并未因她的举动有分毫动作,淡然地将她唤起
“多谢闲王救命之恩。”
“只是你挡了我的路而已。”他淡然拂去她的谢意,“家在何处?”
如筠微微低敛下头。眼睛有些酸涩:“西城角。”
闲王愣了愣。目光微闪:“你是从那场大火里逃出来的?”
如筠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那场通天大火,他身为王又怎会不知,他们掌握皇权的人又怎会袖手旁观?那是皇权的放任……眼神暗了暗:“是。”
“竟然没染瘟疫。命真大。”
“我……”
“既然无家可归,那就跟着本王吧。”
如筠一愣。闲王的一句话让她无话可说。也不敢反抗:“多谢闲王。”
“我不喜欢‘闲’字。”
“王爷……?”
“从今往后,你就叫如筠。”
如筠?真巧。跟她名字一样。
他抬起如筠的下颚,手指微微使力:“记住。从今往后,你同西城角再无瓜葛。”他冷冷的眯了眯眼,“你是本王捡来的孤儿,这一点你最好记住。”
“是。”
从那日起,如筠的人生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两条平行路,她从这一条直接跃到了那一条。朝着无尽的方向走去,越往前越危险。越往前,离那个只读圣贤书的如筠越远。她主动请缨。把曾经大小姐的身份搁置在那场火海,将自己纳入闲王的棋局里,成为一枚名副其实的棋子。闲王对她的栽培羡煞旁人。除了武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样样精通。每夜还会受到闲王的宠爱,这一切只有她知道,只是因为一个巧合。
那是日影西山的时候,天边铺开流金焕彩的晚霞,她无意路过闲王的书房,听到里面的谈话,她知道当年那场浩劫是出自何人所为,也知道人人口中闲散无用的闲王现在已经笼络了多少势力,也是在房内的交谈里,她知道了一个蓄谋已久的天大阴谋。
她第一次不顾自己可能会被灭口的危险贸然闯进书房,在闲王冷眼的注视下双膝下跪,她以报恩为由请求闲王把最后那个探子的名额留给自己。她忘不了西城角那场惨绝人寰的瘟疫,忘不了那时权高显贵的袖手旁观,忘不了惨无人道的利箭留下的成河血流。她梦,她想,她恨,恨得想把那些人碎尸万段!
“我要派的最后一人,施的是美人计。”这是闲王在听到她的请求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如筠狠狠握指成拳,指尖所及处一片淤青:“我……甘愿。”
“是么……”闲王突然走近了身,将如筠的头撩起,俯身与她对视,“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下颚隐隐发疼,如筠努力让自己面部保持平静。
“很好。”闲王冷笑,俯身到她耳边,“那就让我先试试你的能力。”
他袖袍一挥,将来人遣下去,自己坐在半金琉璃的靠椅上单手抚额,眉眼间充斥着嘲讽:“你不是要去吗?开始吧。”
“也让我看看,你为了报仇能做到何种地步。”
如筠顿了顿,暗暗深吸一口气,起身上前,将手放进他的掌心,借着他的托扶,稳稳倚进他怀中。
她颤抖的身子让闲王勾出一抹冷笑,他将如筠往自己怀里一按,那本微微拢靠的身子与他贴得亲密无间,他若有似无的在那绯红的耳畔处吐气:“不过如此,月满楼里随便找一个可都比你强。”
如筠自然知道月满楼是什么地方,美酒美人一夜千金,那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夜夜笙歌的地方。
坐在闲王怀里,被他的胸膛臂弯和气息包围……是一种什么感觉?如筠现在已经无法做出正确的思考,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靠得如此近,而且还带着诱惑性,她已成片段的思绪完全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心中的信念与仇恨以及闲王对她的讽刺,都让她想咬牙继续下去。
闲王面色沉静如水,纤长手指节节分明,隔着衣物悠然的在如筠身上缓缓游走,哪怕如此也会让如筠浑身一颤。闲王突然舔了舔她耳垂,低声冷笑:“没用!”
如筠深吸口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紧紧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双眼睛好似被人换了双似的。她主动侧身攀附上闲王的肩,学着闲王刚才对她做的事,一步一步的重复了一遍,只是在最后,落在闲王耳垂上的吻并未停下,一点一点的滑在了他的侧颈,又随之上移落在他的脸颊上,一点一点,直到亲吻到他的嘴角才抽身离开,朝着闲王嫣然一笑:“那现在呢?”
闲王的眸子深了深,拇指抚上如筠的唇,一点点的轻抚,随后又用力的揉捏,在她的嘴唇微肿后又恢复入水的轻柔。
“不够。”就在他说出这句话时,附在如筠唇上的拇指被突如其来的温热触了一下。
如筠笑颜全开,轻舔了一下闲王的手指,轻身俯在闲王的膛前,手指在胸膛画圈,妙音婉转:“那现在呢?”
闲王握住她在自己胸前胡作非为的手:“你还真是稚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