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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宜王每晚都会来偏院尝尝如筠的手艺,想好明日想吃什么。若如筠不会。便会派厨子来教。让如筠都不禁怀疑,宜王是不是要将她培养成厨子,时光流逝之快。这已是第二个年头,宜王府上上下下她都认识了一遍。却从未听过任何有关闲王的消息。而宜王明面上对她善意倍加。却从未向他说过任何关于朝政的事,每晚固定的饭点。也只是问问她平日里做了些什么,让她讲讲她在府中听到的乐事趣事。好像从那天以后,宜王也没再问她关于她为何会被闲王追杀的事,每次当她找好理由想开口解释时,宜王都像是料到般让她好好吃饭,只是每次放筷后他也不做多留。让她始终没机会拿出那份所谓的诚意。她不敢向宜王私发消息,也不敢擅自打听。只能默默地继续在宜王府干着杂事,等候佳音。
而今日。桌上的饭菜已微凉,宜王还未回来。她没得到命令又不敢擅自动筷,只能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发呆。
微弱的门声让她有些困惑,宜王进她房间可不会这么礼貌。
门外空空如也。她迈出一步四处张望却不见任何人影,只是在回身时看到门槛处有朵月季。眸中微惊,弯腰将月季拾起,不着痕迹的放入怀中,轻悄关上门,朝院子更偏处寻去。
在路过假石山时,一只手快速将她拉到一个与鱼池相夹的死角处,再熟悉不过的气息环绕于她,在这对她而言无论呆多久都分外陌生的环境下,这抹熟悉让她感到亲切,困住她的人眼神凌如盯着猎物般,将她贴近自己的胸膛,让自己贴上她的后背。如筠嘴角微扬一缕,向后倚进他怀中,她已不怕他。
他放慢脚步将她带到有树叶隐蔽的最角落,再多动一下或许就会掉进旁边的鱼池,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有些用力:“怎么,在这安稳的地方呆久了,连遇到危险都不会躲了?”
她也不恼,反而放软了身体迎合他:“王爷,我知道是你。”
“哦?以前对我退避三舍,现在倒是乖巧。”危险的气息一点点渗透,“我是不是该感谢我那亲爱的皇弟?”
如筠叹了叹气,有些无奈:“王爷……”
“我若不来,你是不是打算继续洗手作羹汤?”手上的力道让如筠喘不过气来,“这般逍遥的日子,真是让我羡慕又嫉妒呢……”
如筠有些难受地拍了拍扼住喉咙的手,待那只手有丝放松才暗自松了口气:“他不信我,每天早出晚归,我还在想办法。”
就在她以为闲王还会按以往的老办法用什么威胁她时,却感受到肩膀处沉了沉,他像只傲慢的猫蹭着她,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不知多少,声音也多了些惆怅。
“快了……”
“什么?”
“他快死了……”他的声音有些闷,竟让人听出一丝悲凉。
如筠放柔了语气:“谁?”
他忽然舔了舔如筠的颈子,带着些许沉重的欲望:“你说,会最先死的还会有谁?”
如筠稍微躲了躲却被闲王困得死死的,将朝政上所有的人在脑中搜索一遍,小心翼翼地问:“皇上?”
“嗯……再过不久就会有他驾崩的消息。”
“怎么会?”虽然当今圣上生命垂危,但有稀世珍品的药材续命,不至于这么快离世,“你不会是……”
闲王扼在她脖颈处的手使了使劲,将她的头扭过来面对自己,眼神微凝:“你是在怀疑我?”他手中的力道正宣示着自己强烈的不满与怒气,“才过多久,就被我那有本事的皇弟调教得想对我反目成仇了?”
“难道是?”这个想法超出她的意料,难道这段时间宜王的早出晚归是为了……谋反?
“皇上如此看重他,他为什么会下此狠手?若是被发现,那可得不偿失。”
“圣旨未下,谁说看重他,他就会稳坐皇位?”他将头埋在如筠颈间的秀发里,勾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你难道不知道,我还有个小皇弟要出生了。”
如筠惊讶得瞪大了瞳孔:“皇上不是……”
闲王只是一声冷笑包含千丝万缕:“都奄奄一息的人了,还这么风流,还真是对得起他招的后宫三千。”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说的很轻,有着千丝万缕的惆怅。
“我会加快速度。”
闲王突然从后面放开她,一如既往的霸道:“转过来看着我。”
如筠听话的转身,在转身之际,刚放开她的手便环在她腰际,微微使力一勾,她便跌向闲王,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唇上传来被撕咬的疼痛,他肆无忌惮的撕咬着她,好似在宣泄此时内心的波涛汹涌,让她无力反抗也忘了反抗,独独忍受唇上的疼,尽力配合。他的悲与愤她感受得到,更浓烈的心疼感油然生出,她几乎陷入这个充满霸道的吻里,甚至有些迷恋那股包裹她的气息。
忽然,闲王顿了顿,却没松开她,她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朝这方走来,那般熟悉的轻微和自然,除了宜王她想不出第二人。
她连忙推开闲王,也不管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