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长转身又拉过她的小手:“听说你昨天在医院里晕倒了,身体这么虚弱,叫我出个门都不放心。”
云泥一阵慌张:“对不起啊爷。我……我只是一时担心爸爸气血攻心而已。”
“傻丫头。你我是夫妻。说什么对不起。”
另一只大手压下来,轻轻拍了她手背上两下:“记住了,以后有任何事情都不能瞒着我。”
这是句一语双关的话。
“知道了。”云泥低低地应一声。她没那么多心眼儿,但是聪慧。党长的这句话。让她心里暗自一惊,会不会是暗指着尚爵?
的确。
党长暗指的就是这事儿。
自从那天从卒子处得到消息说云泥被尚爵选做私人保健医师之后。他就一直等着她给他一个答案。
做为他来说,当天得到这个消息后。他就让良定撤了学校里的卒子。
到也不是他全力相信云泥,只不过……这就是一种成熟男人疼爱女人的方式,他要给她足够的空间,就像一根捏在手里的风筝线,不放出去。又如何收得回来。
……
祥瑞斋是百年老字号酒楼,但好就好在。党长一下属正是这家店的少东家。
这不,就在酒楼里给党长长留了一雅间。
他去不去。那雅间就闲在那里,还格外的。在祥瑞斋楼背后开了一个道小门儿,从这道小门里进去,可以直达那雅间。隐藏得极好。
目前整个S市就只有良定有这小门上的钥匙。
打开门,一行三人进去后。
良定叫来主厨。党长见过世面,走南闯北地吃过不少美食,点菜有一手:芙蓉海参,寿康三补万福肉,糟烤鲈鱼,红枣乌骨鸡三元汤……
得,写菜普的厨子心里有数了。
感情跟着党长来的这位清纯中又自带些媚色的小女子不是党长的女儿,这全是给女人补的菜咧,要是女儿,能这样点?
厨子一脸讨好地下去后,良定也下了楼。
雅间里就剩下了云泥和党长两人,这还是他们头一次单独坐在一起吃饭。
云泥有一些拘束,因为从来没有这样相处过,她双手放在桌面上,捧着盛了茶的白瓷杯,敛着眼色轻轻地转动着,要么端起来浅嗓一口。
党长笑笑,伸手过去拉过她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声音沉敛的:“别紧张,以后我们这样相处的机会还会有许多。”
“我知道。”
云泥笑笑:“我会让自己尽快适应。”
“傻。”党长就抬起手勾起食指在她小巧的鼻梁上刮了一下:“情感这东西是走心的,怎么可以勉强自己尽快适应,是得打心眼里真正地接受,那才行。”
“爷,你真的……真的会给我时间去……。”
去什么?去接受,去对他有感情?说到头来,原来自己心里想的还是那两个字‘适应’。
所以云泥一下子就噎住了,她怕党长不高兴。
党长一眼就识穿了她的语结,他是谁,集睿智以一身的神级男人。
当下也不说穿,只是浅笑着:“对,我会给你时间爱上我。”
这话……太会撩人。
很快菜便上来了,党长多么溺宠地,把云泥的碗筷拿到面前来,倒了些茶水洗涮一下,旁边的服务员知道他有这个习惯,连忙用盆接住他涮过碗筷的茶水。
“吃吧!多吃点。”放到云泥面前,这才涮自己的碗筷。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有许多人也会这么做,但是大家只是觉得这样涮一涮就觉得碗筷干净了似的,那是一种心理作用。
党长也是心理作用,只不过他并非怕不干净,而是怕有毒。
年轻当兵的时候,他曾经亲眼看到两个有矛盾的战友,其中一个被另一个碗边儿上抹了毒给毒死,从此后他就有了这个习惯。
时至今日,已经改不掉了,也不想改。
党长再拿起湿纸巾把手擦干净,给云泥剥虾壳。
剥成一排儿整齐地放在盘子里,端到她手边:“吃完了我再给你剥。”
平时在家的党长是很严肃的那种人,云泥有些不好意思:“爷,你也吃。”
“嗯,我吃。”
乖乖地听话的样子,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只虾。
“对了泥泥,你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跟我说说,你爸最终检查了怎么说?”
“到也没什么大碍,也就是气血攻心而已。”
“那就好,不过是谁把他给气成这样的。”
“我妈妈。”云泥顿了顿:“只是些嘴头话而已,话赶话到那儿了,就把我爸给气着了。”
党长笑笑,给他盛汤。
小丫头有心事,却又不敢跟他直说,看样子还是对他没有足够的信任呀。
“对了,你的生日快到了,我给你准备了个礼物。那几天我可能还要去楚洲,不过我会尽量调时间。”党长说:“礼物晚上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