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长和阮毅会见的过程中,云泥一直在自己房间里默默地等着。
结果会是什么?
终于,有人来敲门。很有礼貌的三下。
廖平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小太太。党长和阮洲长要出去办公事。说午饭不用等他了。“
”好。”
云泥松了口气。
才发现指尖也在颤抖。
廖平又说:“下午五点之后,我会带你去个地方。”
很神秘的样子,也不说要去哪里。
云泥刚刚松懈下来的心绪又再次紧张起来。其实她最怕的,莫过于党长会把爸爸的医药费停掉。那到时候她又该如何。
廖平走后云泥就一直处在不安的情绪下。午饭也没吃多少,又给远在S市的后妈打了个电话:“妈妈。爸爸一切都好吗?”
后妈的声音一切如常:“还那样呗。”
她安心了些:“哦,那就好。”
话完就挂了线。弄得电话那头的后妈一头雾水,这丫头在搞什么?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廖平就来接她了。
云泥上了车,还有两个了卫兵跟着,廖平一脸严肃。
云泥试探着问了一句:“廖秘。我们这是去哪儿,去找党长吗?”
“不是。小太太安心休息一会儿,大概一个小时才到。”
“那么远?”
廖平不再讲话了。云泥知道再问多少他也不会再答应,索性也安下心来。看着车窗外的景致一点点后退。
走出去没多远就看到了海岸线,但是和东岸相反的反向。
她心里突然明白过来,难道是去西岸。
……
而此时两岸的交界处那片海域里。一些卫兵正在忙碌着。
花帘,纯粉色的百合。沙滩上,顺着海滩线长长延伸出去的光点,用蜡烛拼出来的字体。
一张欧餐桌上,桌布轻纱随着微风漫舞。
红酒早就醒好了,甜点也备下了。
应该来说,这是党长所能想得出来最浪漫的点子了,虽然有些老派,也显得有些作,但是他只希望能给云泥过一个别样的生日。
他太了解她,知道在她的生命里,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惊喜。
可唯一的缺点是,党长现在有事儿正在忙,所以他让廖平先把云泥送到目的地,他稍后再赶过去。
一个小时后。
云泥到达海岸交界线。
廖平帮她拉开车门后微笑着:“小太太,祝你生日快乐。”
此时暮色已经悄然而至了,整个海滩线上的蜡烛在云泥下车的那一刻全部点燃。
餐桌前的沙滩上,大片蜡烛拼凑出几个字:泥泥,生日快乐!
确实是老派,可这却偏偏让云泥只看了一眼就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她又惊又喜:“廖秘,这是党长给我的?”
“唔,你稍等,他很快就到。”
按照事先计划好的,廖平说完这句话就带着卫兵们走了,不久之后,党长会从另一个方向出来,到那时候,云泥一定更加的激动和开心。
可是事实却偏偏不是这样子的。
廖平们走后党长却没有如约而至,他被困住了,一大堆事情要处理。
云泥只能独自一个人坐在那张餐桌前,洒不能沾,蛋糕又不好动。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后,她开始觉得清冷,而后突然心里就升出一丝丝害怕。
因为有些蜡烛已经开始熄灭了,海滩上却没有一个人。
总之心里和身体都有一种很荒凉的感觉。
党长的计划是好的,可是廖平却太过于木纳,不会随机应变,所以才会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大约又等了五分钟后,黑暗中有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云泥一喜,忙不迭地站起来跑向前两步:“爷。”
那人没答应,但是身形和面容一点点在微弱的光里显露出来。
“怎么是你?”
没想到来人会是一脸冷凌的尚爵,云泥下意识的神色一紧后退。
尚爵淡淡地问:“怎么,不欢迎?”
她不知说什么才好。
尚爵已走过去坐到了餐桌前,他的身后还跟着正德。
正德上前去,很自然地拿起红酒倒了两杯,一杯给尚爵,一杯送到云泥面前。
云泥张了张嘴想要阻止,不是酒的事儿,是因为这酒是党长准备的,而且他一会就到了,这个恶魔男却大拉拉地坐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但最终她却没有出声,因为说了也是白说,这点她还是心知肚明的。
尚爵端起酒杯来朝着她点了下杯子:“小太太,生日快乐。”
“谢谢尚先生,不过这酒我得等我家爷来了再喝。”
云泥的话让尚爵眼里掠过一抹寒光。
“果然是很在乎陆长青。”他有些不耐烦地摆了下手示意正德:“把礼物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