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前来是蚩琉笔吧。”

荀梦不作答，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茶。

“那笔已经我这里了，上仙请回吧。”

荀梦的手一顿，眉眼微抬，看向狐狸，后者的内心竟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怵。

明明那双眼睛什么情绪也没有，那么的平淡，却仿佛能看透人的内心一般。

“我不要那支笔，我只是想知道，那个人到底允诺了你什么，竟让你不惜以命相抵，也要让他魂魄尽消。”

他，自然指的是荀彧。

“家族。”

狐狸眼角的皮毛有些湿湿的，似乎粘在了一起。

荀梦了然。

“不过你也是厉害。寻常都是被狐狸化作的美丽女子所吸引，你却是仅用了真身就将其迷了个神魂颠倒。另得了副人身。我活了几千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

“怕是那人看中的就是你这一点吧。”

最后一句话，不禁让狐狸心惊起来。

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上仙……所言……是极。”

“我不好奇你以前的事情，你也不需说。这都是你自己的故事。你只需告诉我，貂蝉怎么会找到的你？”

“上仙说的是哪个貂蝉？”

看着狐狸探视的目光，荀梦的身体一僵，看着狐狸的目光开始愈发的冰冷。

“洛阳城里的貂蝉，是我去找的她。那个人的吩咐，我不敢不从。”

“那长安城里的这个呢？”

握着茶杯的手逐渐收紧，不只是因恐惧还是因为愤怒。

“长安城的貂蝉……”

想到那个姑娘，狐狸的眉眼都变的难受起来。

“我初见她时……已是伤痕累累，面容尽毁，是她求我，给她一张那个女人的容貌。”

狐狸没有抬头，却是已经察觉到这个女人周围逐渐变冷的空气。

“你给了。”

“是，我……给了。”

“啪！”

的一声，是茶杯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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