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文二小姐和姓许的道士在台上一唱一和的样子,荀梦只想到了一句话。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个女人,自己明明豁出去救了她,她却恩将仇报,虽然早有所料,亦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人心之险恶,到底还有没有底线?
这个女人,竟然栽到了这样一个小人和女子的手中,还真是有够蠢得,台下角落里的男子看着台上,眉头微皱,扫了一眼台下,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
“和她一起来的人呢?都去了哪里?怎么一个也这里?”
身后的程煜一怔,心道:主公怎会知晓那女子的一行人皆此处?
但却不敢将此话问出口,只是答道,“启禀主公,那一行人被困在了文府的一间屋子里。要不要属下带人去……”
“不必。”果断而又决绝。
程煜止住了口,看不出身前的男子到底有怎样的打算。
自古以来上位者的心思便是变化莫测的,而他所跟从的这位主子尤甚。
甚至比之秦始皇过犹不及,不过,这位主子的仁义却又是秦皇嬴政万万所不能及的。
所以,程煜看不懂这位主子,这亦是他选择跟随他的原因之一。
到底是想救那被被架在火台之上的“妖女”,亦或是助力那看似纤柔的女子,收服岐城百姓的民心。
程煜正想着,眼角瞥到了男子右手侧宽大的衣袖微微晃动。
瞬间,程煜的心中便已经有了思量。
安静的立在一旁,只是终究还是不忍心的看向那台上的女子。
她是不是妖,程煜不知。他的眼里只有那正值二八芳龄的年轻女子,就要如此的香消玉殒,这般的世道,到底何时才能过去?
目光最后落在了身前的男子身上,这个人究竟能不能成为这乱世的终结者?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人是许攸吧。”
男子的声音传入程煜的耳内,不由得一怔,
“主公看的不错,正是许子远。”
“少年时,曾与他在南郡玩耍,没想到一别经年,再见竟是此般模样。”
男子似感叹的一般说着,程煜看着,他的目光从始至终未曾离开高台,不知看的是那台上的许攸,亦或是那苦命的女子。
莫非,主公是要收服许攸为己用?
程煜看着台上露出小人的得意之色的许攸,目光中流露出不屑。
这样的小人,就算为主公所用,终有一天会成为大害。
主公,真的要如此吗?
程煜来不及细想,却听身前的人已经说道,
“程煜,你说此人可用吗?”
程煜的心一惊,不知该如何作答。
“臣下以为,主公大略雄才,求贤若渴,天下能人志士无不对主公趋之若鹜。”
男子闻言回头看着程煜,后者不由得低下了头,感受着那道始终不曾离去的视线,只觉得头皮发麻。
良久,那目光移开,程煜的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
却又听那人轻笑了一声,心一紧,听他说道
“程煜,你是和谁待的久了,竟也变的如此周到?”
周到?程煜不会认为主公是在夸他周到。
可他只能这么回答。
若是他说可用,便是害了主公,若说不可用,又有嫉贤妒能之嫌,主公求贤若渴,别人不知,他们几个跟在身边的谋士却是清楚的很。
这样的麻烦,他还是不要惹上身的好。
听着男子的话音带着责备的意思,程煜的心弦再一次绷紧,
“主公恕罪,臣下……”
“罢了,孤知道你的心思。也不为难你。”
说到此,程煜才渐渐放下心。
“你且听孤说好了。”
程煜一怔的功夫,男子已经将台上的人分析了个通透,比自己看的更多且更深。
“许攸这个人,毫无疑问,是个有才之人,又精通道术,堪称袁绍麾下第一等谋士,可是此人说若是在我曹操的麾下,不及你程煜万分。”
不错,这男子正是那当日刺董,后又招揽能人共举大业的曹操,曹孟德。
得曹公这般的抬爱,程煜有些诚惶诚恐,
“主公何意?”
曹操道,“心胸狭隘,唯利是图,只想个人名利荣辱,与你仲德的胸襟无法相比。”
一眼看透了人的本质,这就是曹操的能耐,那双仿若能穿透人心的眼睛每一个与之对视的人畏惧,敬佩。
“主公英明。”
明知这是曹操收揽人的手段,可程昱的心依旧因为这一段话而发生了变化。
“主公的意思是……”
“程昱不是总与奉孝一起猜测孤的心思吗?不妨猜一猜,孤想做什么。”
男子的眸光闪烁着耀眼的光程昱不敢直视。
沿着那目光看去,程昱看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