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得及时吧。”徐唯道。
”楚羽,你带了解尸毒的药吗?“穆骁又问。
”你在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有......“
怎么可能有那种药......楚羽的话霎时顿住了。他只是简单的用盐水清洗了伤口进行包扎,这样便能解尸毒吗?
”徐唯......“楚羽喃喃叫他,”你是不是也是......“
是不是也是活死人,所以才对尸蚕的毒液免疫?
徐唯停下步子,转过身来望着他们,脸上嘲讽意味明显,”怎么?你们在怀疑我?“
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冒出来,顺着手指往下淌,”看见了?这是血,不是油。“
莫月白靠在石壁上,望着徐唯的脸,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你发现了什么?钥匙还是解药?“
”我什么也没发现,“徐唯迈开了步子,”这个问题,你们应该问问当事人,不过现在.......逃出这里才是第一要务。“
他没有说谎,他的确什么也没有发现,那颗珠子是楠楠渡给他的,也许真是那颗珠子救了他的命,谁说得清呢?
穆骁满腹狐疑的望着他,一时没想明白当事人指的是谁。
楠楠被邵栗抱在怀中,小小的身躯蜷成一团,猛然从温热潮湿的温泉中湿冷的白洞,她冷得浑身发抖。目光流转在那头卷发上,她轻笑了一声。
徐唯把话茬扔到她身上来了,那颗珠子呢?他不打算交出来?
“尸蚕毒,赤玉可解。”她收回目光,依靠在邵栗肩头,喃喃开口:“赤玉不是红色的玉,是用红头蜈蚣浸泡过的白玉,红头蜈蚣剧毒,却也解毒。”
楚羽和莫月白闻言一愣,不约而同想到了从刘文昊嘴里拿出的那颗珠子。刘文昊显然也想到了,眉头微皱,望向的楠楠的目光带着探究。
过了好一会儿,楠楠不再多说,刘文昊却开口问她:“你是纪易安?”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这个事实,刘文昊却不知。如今问出口,脸色随之而变,危险的气息再次蔓延。
刘文昊几步上前,却被纪闲云拦住。
“你想做什么?”纪闲云开口。
“我想做什么?你知道是谁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的吗?是纪易安。”刘文昊的语气透着怨恨,目光如炬的盯着那个孩子。
原来邵栗不是纪易安......他与海马爹爹为伍,一是获得更多的尸蚕生存下去,二是想借机除掉纪易安,谁知纪易安根本没有在邵栗体内醒来。
那个喂他吃下赤玉虫丸,变作怪物的,只是个孩子?
“虽然是因为我,但我只是救你而已。”楠楠抱紧少力量的脖子,两眼望着刘文昊,语气里并无半分觉得此事不妥的意思。
人快死了你活下来,便是救。
救的方式千万种,她所能做的,只有那一种。
那日的场景浮现在纪易安和徐唯脑中,激起他们一身鸡皮疙瘩。
“你那日......是清醒的?”徐唯扭头问刘文昊。
若非清醒,如何得知纪易安将珠子放入他口中?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他们三人不过睡了一觉,第二日便发现刘文昊口中多了一颗莫名的珠子,那颗珠子最后到哪儿去了?
“我时醒时睡,昏昏沉沉,不过恰恰好睁开了眼,正好望见那人将珠子塞进我嘴里。”刘文昊道:“是死尸,绿眼死尸,口中振振有词,含糊念着‘纪易安’。”
“你究竟是如何受伤的?”纪闲云问。
他心中疑惑不解,刘文昊为何独自山洞,那些指引着他们往二坑去的又是谁?
“因为我,但不是我伤的他。”楠楠先行开口,“刚到别墅那晚,你们在楼下庆祝,阿困的同胞兄弟找到了我,我让他回去,他却在基地周围逗留。”
“我想,你看到了他,所以才跟过去的吧?”楠楠望向刘文昊,接着道:“可惜你运气比较差,遇到了阿困,并与他打斗起来,受了重伤,还被海马爹爹捆在草垛里。”
“所以出现在林子里的黑影......”莫月白喃喃。
“没错,是我安排的,若不是我让他们把你们带到山洞,他死了你们都找不到。”楠楠脸上带笑,笑容一点也不天真,与她的脸十分违和。
她接着说:“可我没有料想到,你们只有三人进到山洞,而且无力施救,阿困的胞弟报告了情况之后,我只有让他取出赤玉,放进你的口中。这是唯一能救你的办法。”
众人脚步未停,时不时回头,谨防海马爹爹追上来,心中两处受惊,总是无意识的放慢步子。
穆骁暗暗吃惊,难怪他会在林子中捡到阿困的核桃,原是打斗时落下的。
“你知道那颗玉珠上面有什么吗?”楚羽问她。
“知道,当然知道,”楠楠的眼神里带着笑意,“那颗赤玉,是一颗尸蚕卵。”
“你知道......还喂给他吃?!”楚羽显得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