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昊的血四处流淌，简陋的手术室里到处都是，他站在刘文昊面前，眼睁睁看着他的生命消逝，又慢慢活过来。不是他的技术多么的好，是因为从那时候起，尸蚕已在刘文昊体内生效，慢慢攻占刘文昊体内的每一处器官，呈现出他还活着的假象。

莫月白拉住楚羽，事已至此，追究对错并不能让谁好受一些。

他转向徐唯，问：“赤玉在你这儿？”

徐唯望一眼莫月白，将压在舌下的小玉珠吐在手心，递给他看。

那颗珠子尚不及指甲盖大小，呈半透明状，与楚羽给他的玉珠差距甚大，有可能是用料较少的缘故。珠子散发出淡淡银光，看起来与玉髓更为相似。

莫月白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湿帕子，将珠子包裹在手帕中，又在腰包里翻出一个木盒子，将里面的大玉珠拿了出来。

“没瞧出来啊，”徐唯觑了他一眼，“自己弄了颗大的，连小的也不给我留。”

“你就省省心吧，”莫月白仔细对比两颗珠子，没抬头瞧他一眼，道：“这是刘文昊嘴里那颗。”

说完又觉得奇怪，再次问徐唯：“你怎么没事？”

刘文昊含了这颗珠子，因上面包裹的尸蚕卵成怪物，徐唯却没有。

徐唯耸耸肩，“运气好吧”。

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放在他口中的不是尸蚕卵，而是一颗奶糖。他的运气确实比刘文昊好。

刘文昊脸色一阵青白，实在难看。楠楠望着他，神情里带着些许得意。

他奈何不了她。

无意也好，故意也罢，刘文昊终究变成了怪物，双手被炸掉的丑陋怪物。

莫月白收起那颗大玉珠，又将小珠子还给徐唯，目光望向楠楠，肯定道：“所谓钥匙，就是赤玉吧？”

“赤玉解尸蚕毒，丧失毒性的尸蚕变作人体内的修补工人，器官出现病变或者腐烂，他们就将自己当作补料将坏死处填补起来，维持死尸活性，对吗？”

楠楠有些诧异的望着他，几秒后顿悟过来，“你已经看过我的笔记了？”

“还没来得及看，”莫月白一边走一边点了支烟，“不过看起来，我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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