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遇到我大哥的?”简明言一脸疑惑,“我记得最后见你是在火陨天灾里……你之后是跟行云宗的使团一起来御龙京了吗?”
哦,他还以为自己是跟着肃法师那拨人一起到的。
李忘情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简明言:“这不才几天的事,能长到哪儿去。”
“长话短说就是……”李忘情瞥了眼障月,声音低下去,“他算救我一命,所以就,就,一见钟情。”
简明言僵住了,扭头看向障月。
“不可自拔。”障月淡然地接道。
简明言:“所以就?”
“私奔出逃。”李忘情别别扭扭地说,“所以我现在已经不是行云宗的弟子了。”
“……”
简明言整个人就不太好了,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茶叶都险些呛进去几片。
随后他不知经历了什么心路坎坷,语重心长地对李忘情道:“旺-旺仙……李道友,不知道你看不看得出来,我兄长人有些毛病。”
李忘情:“完全看得出来。”
“如果是他犯病时用了什么不正经的手段胁迫于你,我代他向你致歉。”简明言诚恳地说道,“你倒不如考虑考虑别的正经人。”
他说着说着,目光热烈起来,手伸了过去。
“比如我。”
简明言的手伸到半程,忽然茶壶被提起来,滚烫的水凌空浇在他手背上。
“老婆饼,喝茶。”拿着茶壶的障月说道。
李忘情:“……”
简明言收回手,道:“虽然我知道你又不记得了,但我还是得再说一遍,我是你亲弟弟。”
障月:“那不是正好,我是个六亲不认的人。”
简明言:“……”
简明言对李忘情道:“李道友,他就记得你,你能不能说说他跟我回家。”
李忘情咳嗽了一下,道:“他的意思是,有人害你失忆,还等着吃你的席,这事不能忍,叫你去踢了他们的桌子。”
简明言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你既然没死,这笔账不能轻易和蛟相作罢,丧仪之日,你必须在大典上当众揭露其谋算,召集扫霞城四大长老,解开父亲的束缚。”
“可如你所说,外人很难认出真正的大太子是谁,你要如何分辨?”
说到这里,简明言眼中露出自信之色:
“窥冥剑就是铁证,你那本命剑本来是要替你下葬的,只要其当场认主,一切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