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门上什么都没有,障月也就没去推门,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抬手去敲了敲门环。
不一会儿,老旧的木门动了一下,开了一条缝隙,里面露出了一只警惕的眼睛。
“你……大半夜的,公子找谁?”
竟是凡人?
李忘情余光瞥向身后,诡异的是,周围的屋舍上,门上画着的陨兽再一次睁开了眼睛,似乎还带着些隐约的怒意。
难道这里是真正的出口吗?
李忘情心里不免涌起了一丝希望,便听障月道——
“我们夫妇在山上遭难了,可否借宿一夜?”
“不行!”
门板正要关上,“咣”一声却被障月的手挡住。
修士的手,自然不会被门板夹疼,连红都没红。
“我建议。”障月凝视着对方,“你最好答应。”
那门里的老头起初还是恶狠狠地,但很快他的眼神空洞了一阵,木呆呆地打开来,嘴里喃喃念着:
“恭迎我主神降,太虚中所有的星芒终将匍匐与您的权座之下,伽蓝吠空尊者,混沌第七议席,文明记录者,天幕裁决官……深岩古槐的抹灭者。”
得,又多了一个受害神……我为什么要说“又”?
李忘情挠着头踏进门去,只见障月见那老头似乎又要重复念一遍,凌空点了点他的眉心后,老头再次迷茫了一下,苏醒过来。
“你们怎么进来了?!”
李忘情:“老伯,请听我们解释……”
“快!”那老头连忙从屋里抬出来一个火盆,“快把你们身上所有的笔丢进去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