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晓郁闷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自己实验室的试剂被小轩洗劫一空,辛辛苦苦提纯的各类毒药被云星一瓶不剩的拿走,现在又是自己,被云笙拦腰夹在腋下,像挎着个包袱似的往府外走。想想从昨晚到现在自己的遭遇,自己怎么就这么皮实呢?
“笙哥,我们这是要去哪?”
姜暮晓被夹在腋下一摇一摇的,再加上熬了一夜,已经迷糊的眼皮也抬不起来,即便身后云星笑得开怀,也懒得搭理了。
“去了自然就知道了,一会儿在马车上好好睡一觉。”
“……”
云笙没得到应答,想是这丫头已经困得迷糊过去了,便又加快了脚步。
“云笙,这样好吗?如此折腾疯丫头,不怕阁主和夫人找你的茬。”
云星笑着问道。
“她不是要破案么,这点罪都糟不了,还有什么资格跟着我办案。”
“啧啧,疯丫头跟着你也算倒了霉了,到难为我做坏人,她可把昨夜的帐都记我头上了。”
昨夜小轩给自己传话,意思就是让自己丢下姜暮晓,也不允许其他翎卫查看。这丫头白日刚见了尸体,看她是否能经历过黑夜独处这一关。
“你不是回去陪她了。”
“是啊,我是嘴硬心软,不像某些人,心狠得跟刀子似的。”
把已经睡熟的姜暮晓交给驾车的云岭,转头看向云星。
“要是心软能护她周全,我也会。”
云星耸肩,坏心眼的用马鞭猛抽了一下驾车的马匹,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云岭费力控制住受惊的马匹,探头进马车。
“晓晓,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姜暮晓拄着车板爬起来,揉着刚倍受撞击折磨的脑袋。可恶,找机会一定去跟姜老头告状,金翎阁的员工素质有问题!
之后无言,姜暮晓也懒得问他们到底是要去哪,摔打了一阵,头不疼了就又睡了过去。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出了城,云星骑马走在最前,身后是翎卫驾的五辆马车,均门窗紧闭,从外表看,五辆马车并无差别,上等的促榆木,配以黎色生漆,车门上檐只简单坠了两条绛色流苏,再无其他装饰。
路遇有心人可能会发现到,后四辆马车的车辙印,比为首的马车深了不少,定会觉得是金翎阁财大气粗,装了不少好东西出府。殊不知,这马车内部,是由铸铁牢笼,用来掩人耳目。
云笙骑马走在最后。一队人马一路上走走停停,到还真像是出门踏青的架势。如此行进了小半日,方才进了蝶谷范围内。
蝶谷,位于临安城外三十里的地方。蝶谷,虽名谷,其实是一处山坳之地,四面环山,终年温润潮湿,算是个与世隔绝的桃源之境。
“笙哥,这是哪啊?”
姜暮晓揉揉眼睛,打量着四周的景致。
遍山草木自然生长,浓密盎然,配着谷内井然有序种植的茶田,绿的有些让人晕眩。
“蝶谷,白子钰的私人领域。”
“蝶谷?蝴蝶呢,我怎么一只都没看到?”
“蝴蝶若放出来,怕是云笙就该抓我进你们的地牢了。”
姜暮晓寻声看过去,只见远处凉亭中坐着一墨衣男子,离得太远,姜暮晓看不真切其他。
“乖乖,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隔空传音,笙哥,你行不?”
“你云笙哥哥的实力,可是把这位钰王殿下吊打。”
云星说到,还不忘挑衅的看向远处的男子。
“教唆一个正人君子欺负个病人,有违道德。”
远处人影闪动,几个闪身间就到了几人面前。
“况且,你们此次前来,不是还有事求我吗?”
姜暮晓眨眨眼,再眨眨眼,回手指着白子钰道。
“星星,你确定就这轻功笙哥能打的过他。”
云星抿嘴,好笑的看着脸色不善的云笙,疯丫头质疑你的能力。
正堂内,几人一一落座。
“你是说,死者都烂的下体,这到是有趣。”
姜暮晓刚刚只注意了白子钰诡异的轻功,此时坐下来,才真正仔细观察这位皇帝亲封的异姓王爷。
白,真白,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桃红,嘴唇也泛着油润的光泽,以姜暮晓的经验来看,这人绝对是化了妆的,虽是不浓,但男子化妆总是让人看着不爽。
看五官,底子应该是很好的,斜飞剑眉,眼角上挑,还有着这个时代男子很少有的双眼皮,一身束腰紫衣,外配墨色长衫,这身装扮,怎么都觉得与他的桃花面容不符,这明明就是个受的长相!
“我带来了死者的腐血,疯丫头已经确认毒药的一部分是垂幕草的汁液,虽然验不出有毒,但我还是觉的这腐肉之毒,就在血里。”
“疯丫头?”
“那个,我们大小姐。”云星指了指姜暮晓。
白子钰看过去,略一